都会留在部队。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让刘婶或者妈帮你,我会尽快回来。要是想洗澡或者腿抽筋了,就找刘婶和妈,按摩的方法我已经教给她们了。要是晚上害怕,就让妈或者铁牛陪你睡。”
“知道了,恩瑾,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凉着胃。我和孩子在家等着你。还有,我给桂芬嫂子带的年礼,别忘了给她。”
周恩瑾看着妻子大大的肚子,眼里还是担忧,没有自己在,妻子洗澡上厕所什么都不方便。
运输舰上三团的战士看到这样的周恩瑾都呆住了。
“朱大力,你快看看,岸上那个黏黏糊糊,舍不得妻子的人是我们周团长吗?是不是我眼神不太好看错了?”
朱大力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你没看错,就是我们周团长。”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像。什么时候周团长也有这么温柔的表情了。”
“没见团长对其他人这样过。”太违和了,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知道平日里周恩瑾向来是不苟言笑的,尤其那双眼睛,那叫一个犀利,瞪人一眼能让人透心凉。
凡是被他训练的兵,不管是不是他手下的,见到他没有不怵的。别看他们在周恩瑾跟前没大没小的,那是在平时,真到了训练场,没有一个不听话的。
朱大力:“臭小子,嫂子那是什么人,那是咱们周团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知道什么是心尖尖上的人吗?”
新兵摇头,“不知道。”
朱大力敲了他脑袋一下,“傻,那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水里怕化了。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分开的那种。懂了么?”
“懂了。以后我也对我媳妇这么好。”
周恩瑾站在运输舰上朝妻子挥手,“一会儿太阳出来该热了,回去吧。”
岸边送行的其他军嫂们看到这样的周恩瑾,感慨极了:“周团长和姜厂长可真恩爱。”
“那是当然,姜厂长正是如花般绽放的年纪,又长的这般好看。我要是周团长,肯定也和周团长一样舍不得。”
“郎才女貌,鹣鲽情深大概就是她们这样了吧。真让人羡慕!”
眼看着运输舰消失在码头,姜安宁收回视线,和王福花阿曼一起往回走。
路上,姜安宁和阿曼说起去看秀娥嫂子的事,阿曼正有这打算,两人便回家各自拿了礼物,一起去了。
大年初四那天,姜安宁和王福花带着铁牛去翁阿妈家拜年,这是和翁阿妈串通好的,目的也是为了不着痕迹提醒孔舅舅。
她们这次来,王福花还专门做了老家那边的大酱。
疍家人的新年也很热闹,也会贴春联,不过和岸上不一样。船上的空间狭窄,他们贴的不是长条的春联,而是正方形的春联。
在船上等人的时候,姜安宁看到不少疍家人右边跨着竹编的小鼓篮,左边跨着一个一尺长小竹筒一边敲打着一边唱着听不太懂的歌曲,一路笑呵呵往岸上走去。1
姜安宁和王福花都没见过这习俗,等孔令生来了,便问了他。
孔令生一边摇船,一边道:“他们这是在唱贺年歌,疍家人世代生活在江河海上,向往陆地,每年正月初二到初四,都会唱着吉利歌曲,向陆地上的人换取米粿讨个吉利。”
说着他就唱起了疍民调子的贺年歌,疍家人的连家船上也响起了同样的歌声,响亮的歌声在海面上回荡。
孔令生说话的时候,王福花安静地坐在船里,偷偷打量他。看着眼前和幺女相似的高大青年,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怕被孔令生发现异样,只敢低着头擦干净泪水,再抬头看着他。
王福花很确定,孔令生就是她小弟。哪怕安宁不说这是小弟,她只要和对方接触,也能判定。
这是一种血脉相连的直觉,她也说不清楚,但就是这么觉得,很强烈的觉得。
到了孔家,翁梅和孔时民热情接待了他们,姜安宁把王福花介绍给他们。
“翁阿妈孔阿爸,这是我和妈给你们带的年礼,新年快乐。”姜安宁把东西给翁梅。
翁梅笑着道:“客气什么,人来了就好。快,进屋去。”
她把东西交给孔时民,孔时民拿过去放在五斗柜,放好后顺便把里面准备好的招待客人的吃食拿出来摆放在茶几上。
翁梅指挥孔舅舅父子去做饭,拉着姜安宁和王福花在船屋里聊天。
虽然翁梅年纪比王福花大,但是两人性子都是豪爽大气的类型,性格很合得来,加上孔令生的关系,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
午饭是在船上吃的,吃的海鲜火锅。姜安宁以为疍家人吃的火锅是以各种海鲜为食材,没想到他们吃的海鲜种类和岸上差不多,甚至比她们的种类还少,新鲜和腌制过的马鲛鱼就是最主要的火锅食材。
不明就里的人可能觉得只有马鲛鱼太寒碜,实际上这海鲜火锅就要吃各种各样的马鲛鱼才好吃。
姜安宁之前不知道,这次吃了才知道马鲛鱼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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