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票什么拿回去。前几天刚赚了钱,这么点玉米面饼子我还是请的起的,再这么客气我可就生气了。”郭秀娥叉腰佯装生气,把粮票全退了回去,见他们收下,这才笑着道:“这就对了。你们也别替我心疼,红薯是我自留地种的,海鲜是赶海捡的,就饼子花点钱,真没花多少钱。”
这次回南天只持续了一天,姜安宁她们烤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晚上把所有的芒果都烤干了。两万多斤芒果一共得了一千七百多斤芒果干,差不多是十斤新鲜芒果才能出一斤芒果干。
姜安宁几人看着香味扑鼻的芒果干都松了一口气。她见大家眼里都有红血丝,招呼大家赶紧回去休息。等其他人都走了,姜安宁把办公室检查一遍,确保没什么遗漏后,才锁上门,回了家。
家里静悄悄的。这两天天,她吃住都在副业组办公室,偶尔才回来。铁牛跟着宁医生学药材炮制,带着口粮住在宁医生家。
简单洗漱过后,姜安宁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太阳晒屁股了才醒。
吃过早饭,她出门给菜地浇水给文昌鸡喂食。篱笆上缠绕着月光花,开满了红的紫的白色的花朵。
这时,邱玉费招娣背着背篼拎着竹篮,一路笑着往这边赶。看到姜安宁,客气地点了点头,走进方秀家的院子。
没一会儿,三人就一起出来。
方秀看到姜安宁的身影,嘴角勾了勾:“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打个招呼。”
“姜同志,浇菜呢?”方秀了看了一眼自留地,“你家这菜可长的真好,翠绿翠绿地看着就嫩气。”说话的时候那双狐媚的眼睛一直往姜安宁脸上打量。
这么镇定,应该还不知道周恩瑾出事吧?
这辈子孙芳没死,还以为周恩瑾会好运地逃过一劫,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件事还是落到了他头上。
要不是她家老盛被她哄得说漏了嘴,她还不知道周恩瑾出海出任务,失踪了。一切的细节都和上辈子周恩瑾的死对上了。
这就是命,她姜安宁注定要守寡的命。
姜安宁不想理会她,自顾自地浇水,没想到方秀却没有走的意思,便不耐烦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方秀同志有事?”
言外之意,没事就赶紧走,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方秀翻了个白眼,硬气什么,她嘴上话头一转:“姜安宁同志还是这么镇定,我还是得跟你多学学。要是我家老盛出事了,我肯定没有这么好的心态在这浇花。”
姜安宁停下浇花,目光犀利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秀惊讶了一下:“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姜安宁抿唇,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秀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和周团长一起出任务的宋大山宋副团长都回来了,你家周团长没回来,听说是失踪了,付团长带人出去找了几天,还没消息,你居然不知道?”
似乎还嫌不够狠,方秀补充了一句:“我就说周团长失踪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浇花喂鸡,那得是什么人,敢情是不知道啊。”
方秀嘴上可惜,眼神里却满是幸灾乐祸看热闹兴奋劲儿。
周恩瑾失踪了?不可能。
姜安宁不相信。
“周团长那么年轻,才结婚三个月不到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姜同志,你要想开一点!”姜安宁脸色越难看,她心里就越高兴。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们家周恩瑾才不会有事!还有,”姜安宁狐疑地看着她,“周恩瑾失踪连我这个妻子都不知道,你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的?”
周恩瑾这次出的是紧急重要的任务,一切行动都是军事机密。如果周恩瑾真的失踪了,一点风声都没露,宋大山也躲着不见人,说明有人特地封锁了这个消息。
方秀怎么会知道?
方秀还没意识到问题,只以为姜安宁是不愿接受事实,丝毫不介意在她伤口上撒盐:“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替周团长可惜,可事已至此,你还是要想开一点。”
姜安宁盯着方秀冷冷道:“方同志,我们家周恩瑾的事我会去人问个清楚,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安慰。另外,你窥探军事机密的问题,我也会上报给师长。”
说完丢下水瓢,急匆匆往部队赶。
窥探军事机密?方秀被她丢下的话弄的愣了愣。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姜安宁说的是周恩瑾失踪的事。
“这件事怎么会是军事机密?”方秀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转身朝邱玉费招娣走去。
刚走没几步,突然意识到问题,顾不上其他掉头去找姜安宁。可哪还有姜安宁的身影。
方秀跺了跺脚,怪自己贪图嘴快,居然忘了这层关系。
这下完了。师长会不会查到老盛头上,不会连累老盛挨处分吧。如果她说自己是偶然看到宋大山乱猜的,师长会信吗?
这理由别说师长不信,她自己也不信。他家老盛一个处分肯定是跑不了。这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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