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听到声音,连忙朝这边赶过来。其他军嫂也过来帮忙。
“水母,有水母。”韩丽梅尖叫着往岸上爬。
透明的海水中零星飘着几只蓝青色两头尖尖的水母。
肖翠脸色大变,“这水母剧毒,大家小心。”
其他人一听,纷纷停下,面色哀伤地望着郭秀娥的方向。她们都知道她没救了。
“安宁妹子,别过去了。”有军嫂劝道,她们虽然也很想救人,可这是水母啊,面上看着就几只,谁知道海水下还有多少。
姜安宁放出透明蜡质覆盖肌肤,往郭秀娥溺水的地方赶去。
有了透明蜡质层的保护,姜安宁一路有惊无险地游到郭秀娥身边,眼角余光恍惚扫到郭秀娥不远处海面下有一抹黑影。
姜安宁也没在意,只以为自己看错了,分泌出更多的蜡质层包裹在手上,拿掉郭秀娥身上的水母触手,往郭秀娥嘴里喂了月光花露,托着她往岸上游。
她做这些的时候背对着人,因此没人看到。
姜安宁托着陷入陷入昏迷的郭秀娥往岸边走,爬上岸后,肖翠来帮忙,“赶紧送卫生所。”
“医生,她被水母蛰了。”
卫生所的医生正是周书婷,看到郭秀娥脸色一变,“快!”
郭秀娥被推进去,其他军嫂在外面等。
姜安宁等待的同时,不明白那片海域为什么会出现僧帽水母。
僧帽水母漂浮在海上,自身不能产生动力,靠风和海浪移动。当时那片海域换之前她下去过,看的很清楚没有水母,之后也是风平浪静,水母也不可能被风浪送到那片海域。
这些水母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她忽略了,当时情况太紧急,她也不知道忽略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周书婷出来。众人纷纷围上去,询问情况。
“有惊无险,幸好送来的及时,用了药已经脱离了危险。”周书婷安慰地拍拍姜安宁,“她已经醒了,去看看她吧。”
病房里,郭秀娥虚弱地躺在床上,付团长带着大柱子和铁牛守在边上,喂她喝水。
她们进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郭秀娥在抱怨付团长:“我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不要像个影子一样跟着我,我又不会丢。”
影子两个字如划破夜空的闪电出现在姜安宁脑海。
当时她看到那抹黑影根本不是什么大型鱼类,而是人影。有人在水下。脑海里那些不理解的地方似乎一下串联起来。
其他军嫂见郭秀娥平安,放心过后便告辞离开。
铁牛见到老姑,害怕的跑过来,抱着姜安宁的腿不让开,幸好老姑没事。
姜安宁牵着铁牛,看着郭秀娥,“秀娥嫂子,对不起。要不是和我换了位置,你也不会……”
“打住!”郭秀娥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只是一场意外,谁都不会想到那片海域会出现水母。又不是你的错,你就不要自责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但姜安宁知道不是。如果不是月光花露,被僧侣水母蛰这么一下,秀娥嫂子恐怕凶多吉少。
对方有备而来,如果不是秀娥嫂子临时提出换位置,在那里游泳的人是她才对。
那人想杀的人是她。
在场的人里韩丽梅方秀和她不对付,但方秀没那个胆子,会是韩丽梅吗?
周恩瑾出任务回来,得知消息便马不停蹄地回家。
姜安宁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见到她好端端的,周恩瑾吁出一口气,走过去抱着她,“怎么了?”
“恩瑾,水母不是意外。那人想对付的人是我,秀娥嫂子是替我挡了一劫。”姜安宁抓住周恩瑾的手,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周恩瑾脸色一凝,“具体怎么回事?”
姜安宁就把自己发现的问题告诉他,“会不会是韩丽梅?在场的人里她最恨我。”
“也有可能不是冲着你来的,是冲着我来的。”周恩瑾的声音充满了冷意,“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杀害我母亲的真凶吗?”这意外死亡的手法有种熟悉感。
“是她?”姜安宁抬眸看向爱人。
“不一定,但不管如何,这件事都必须好好查一查。你先睡,我出去一趟。”说完,周恩瑾回屋拿上文件便往师长办公室赶去。
“周团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怀疑我们的战友,怀疑海岛的安全。”齐师长的脸色严肃,再一次看向这个得力干将。
“师长,这份文件还请您过目。”周恩瑾把手里东西递过去,“这是十多年前我母亲被害案的全部细节,还有这些年来我调查到的证据,同样是伪装成意外的作案手法。一年前的渔民失踪案,我怀疑也和对方有关。这个人就在海沙岛的某处,他不在部队,但在部队一定有眼线。”
齐师长快速看完后,脸色难看。庆幸这个人不是在部队,若是真的在部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他这个师长也不用做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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