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大餐挺累的,索性指了指冰箱边柜子上那箱出前一丁:“吃个餐蛋面吧,香港那边是不是经常吃这个?”
李均意指着冰柜里的食材问:“别的不想吃吗?我都可以做的。”
易慈摇头,说:“就吃面吧,我都好久没吃了。”
他也只能说好。
烧上水,她站在灶前等,李均意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午餐肉和两颗鸡蛋出来,在她边上煎蛋,煎午餐肉。水沸了,她把面饼放进去,最后出锅前再烫进去几片生菜。等面捞到调好底料的碗里,放上午餐肉和蛋,这一餐就算好了。
总觉得只吃面有些怠慢她,李均意去冰箱里翻了几瓶酱出来,说这瓶是秃黄油,那瓶是鸡枞油,另外的是黑松露酱,还有他做的牛肉酱。拿完酱,又跑去捞他之前腌的泡菜,芥菜心,萝卜,芦笋……一碟碟摆到桌上,数量惊人。易慈有些哭笑不得,连声让他别拿了,赶紧坐下吃吧。
他们并肩坐着吃面。易慈边吃边发呆,默不作声的,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不知道李均意是怎么想的,但她还是有些在意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请了婚假,跟他结婚……也不知道是该当玩笑话还是什么。
她对自己的婚姻没什么具体的想法。
在李均意之前她没有过恋爱经验,只是跟不少男人相过亲。相亲目的性比较强,大多是直来直往的。她遇到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男人,有一上来就聊以后要几个孩子怎么分配家庭基金的,也有跟面试官一样先要求她自我介绍再把她从头到尾问了个遍的……那种交流方式让她很不适应。
每次相亲回去后爸妈总会打电话来教育她不好好跟男方好好交流。易慈理直气壮地顶嘴说好好交流了啊,只是她聊的别人都不感兴趣。她也会问对方一些问题,你爱吃什么菜?有什么忌口?最喜欢吃的一道菜是什么?吃什么东西会觉得很幸福?她会问这些问题,把食物当做桥梁去跟一个陌生人沟通。爸妈听完后说她无药可救,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无关紧要吗?可那就是她关心的问题,要她跟一个陌生人聊收入、聊房和车,她只觉得很没意思。从吃的东西里能看出很多东西,易慈坚信这一点,这是她认识一个人的方式。不是都用柴米油盐酱醋茶来形容过日子吗,既然是结婚,要一起生活,那为什么不能问对方的饮食习惯?
婚姻到底意味着什么?
易新开说,是朝夕相处,相濡以沫。林以霞说,是一起承担未来的风险,相互扶持。好朋友陈子仪说,婚姻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没那么可怕,也没那么轻易,就看你用什么心态去处理。关于婚姻爱情的问题,周围人、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观点,太多声音,她听过一些,并不知道哪一种是对的,哪一种又是适合自己的。
他们年少相识,但在一起还没多久,这么快就谈婚论嫁好像太快了。结婚不是一件小事,易慈认为需要跟他聊聊彼此对于婚姻的态度。
……尤其要好好聊聊他说的必须先结了婚才能睡觉的“戒律”。那算什么啊,另一种模式的“先婚后爱”??
吃完嘴里那口面,易慈问他:“不是说你的公司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你还能请假?”
李均意看她一眼,“为什么你知道公司出事了,真的去看财经新闻了?”
说完他否定自己,“不,你不会看。凯文跟你说的?你找过他?”
又顿了下,他想到一个人,“难道是许诺尔?你们有联系吗?”
易慈逗他:“我不能跟你的前未婚妻联系吗?你介意啊?”
李均意摇头:“我只是不想她在你面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易慈说:“她也没说什么,也就是抨击你是个没有感情没有心的性冷淡,说你两个弟弟都很怕你,说你之前去警察局领你弟弟出来才出大门就动家法打了一顿……”
她有点不信,“但我有点想象不出来你打人的样子,反正在诺尔的描述里你超凶的。”
这就叫上诺尔了。
李均意笑了笑:“她也没说错。”
易慈啊一声:“你真的会打你弟弟?”
他点头:“打过,拿马鞭抽过,还关过禁闭。有段时间天天揍,就差上十大酷刑了。”
易慈端详着他那张文质彬彬的脸,感觉反差有点大,“你有点吓人。”
李均意耸肩,无辜道:“可我大多时候会微笑着揍他,从不说脏话,打得也很有分寸,大多数时候借助工具,并且很讲究方式方法。”
易慈有些同情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为什么要打他啊?”
“他差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再不管真废了。”李均意说,“谢家情况比较复杂,他从小被自己妈妈溺爱,又被某些有心人捧杀着长大,本性虽然不坏,但身上臭毛病太多了,需要很严厉的矫正和管教。”
“那为什么是你在管他?”
“因为他妈妈舍不得管,谢震业懒得管,别的人又巴不得他变成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李均意说,“我跟谢镇业约定了,我出面当那个管教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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