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乱看,你要是敢乱看,我将你眼?珠子挖掉。”
祁韫有些为难:“小娘子,这产子分泌乳水,是天经地义之理,等?孩子长大自然消退,如若不然你不如让人帮帮你,再辅以针灸。”
“针灸?”牧晏想?了想?,好像却是有这种法子。
她不信任地瞅了瞅祁韫,这人看起来就十分的不靠谱。
“小娘子,你别这么看我,我若是真想?害你,你还能活到今日吗?”祁韫不禁笑起来,如沐春风的模样,让牧晏这种见惯美?色的,也?不由得?被迷住,完全移不开?眼?。
她僵硬地咳了咳,不自然地问?:“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祁韫习以为常地对她道:“小娘子,你怎么又忘了我的姓名,我叫祁韫啊。”
牧晏点了点头,觉得?这名字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那你先去府中?给他看看伤口,我出去一趟等?一会就回来。”牧晏漫不经心地回道。
“小娘子,你要去哪里?”祁韫下意识问?她。
牧晏理了理衣襟,面无表情:“家里恶犬伤人,我出去买条狗链。”
祁韫故作了然,不由得?想?起从前几世,每回见到谢幸川,他都是一身的伤,不由得?幸灾乐祸。
他上回被她那样对待,本下定决心留在漠北,不再多管闲事。
哪成想?谢幸川那个阴魂不散的。
从前在京城时就派人追杀他,在漠北也?不消停,月族本就被周予知杀了个底朝天,可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谢家的军队几乎荡平了王城,祁韫不堪其?扰,带着他的宠物去了苗疆。
可谢幸川还是不肯放过?他。
那就别怪他了。
祁韫想?到此不免笑了笑。
从前那几个人里,谢幸川就是最惨的,直接从高楼跳了下来,粉身碎骨,牧晏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曾。
如今他再从中?掺上一脚。
只怕谢幸川更得?恨毒了他。
挑拨
谢幸川醒的时候, 浑身都是痛的,尤其是额头,他很不适地闷哼一声,下意识去寻找罪魁祸首。可他不过稍稍动作, 便听到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 脖颈被?勒紧, 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由得垂眸去看, 只见脖颈上套着一圈金锁链,而链子的另一端被随意地扣在床头,好像他真的是一只被圈养起来的狗。
牧晏听到里屋的动静,放下手中的碗,匆忙扣上衣带, 快步走过去。
她鼻尖密布着点点的汗液,只着了一身单衣,长发尽数披散开, 神?情却分外冰凉,眼眸里遍布着阴郁和不耐烦。
“能不能安分点。”
她方才刚刚才将淤积的乳液挤出一些, 疼得她又烦又躁, 脾气几?乎在失控的边缘。
至于祁韫说的针灸,牧晏想了想还是怕疼,她直接将他身上的药搜□□净,仗着受宠通房的身份狐假虎威,让人?将祁韫关?进了柴房。
“牧晏你?现在把?我放开,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不然我便将你?碎尸万段。”他眼底乌青, 面色如纸,神?情也是怏怏, 接可说出的话却不减阴毒。
牧晏有些可惜他生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却不会讲人?话,他若是哭一哭求个饶,她说不定被?美色所惑,心一软也就将他放了。
谢幸川昨日被?她抽得那一巴掌不轻,但今日脸颊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干净,额角的伤口?上了药凝结成了一块暗红的血痂,看起来像是她给他打上的烙印。
牧晏暗嗤他皮糙肉厚,就是天生挨打的贱命。
卧房里烧了火炉,房门紧闭,窗户只留了一点透气的缝隙,但牧晏还是不免觉得燥热心烦。
“谢幸川,你?又讨打是不是?”牧晏随手拿起桌面上的茶杯,毫不留情砸到了谢幸川身上,茶水冰冷,泼了他一身,茶杯滚落于地,瞬间破碎。
谢幸川被?她砸得一愣,随即怒不可遏,阴森森的眼神?直勾勾地缠着牧晏。
那种被?毒蛇爬上脊背的感?觉太过熟悉,让牧晏有一瞬间的害怕,但她转眼看到他脖颈紧紧缠着的链子,叫他难以动弹,如同折颈的白?鹤,她又毫不留情嘲笑他:“你?也就这点本事。”
“你?快放开我,我该上朝了。”谢幸川手掌按压在碎瓷片上,掌心瞬间血肉模糊,可他却无知无觉,反而幽声道。
“你?上朝关?我什么事情。”牧晏眼眸弯弯,是她惯常的表情,看起来天真又恶劣。
“我不去上朝,你?猜我的仆人?下属会不会来寻我,你?猜圣上会不会召我进宫问话……你?应该不想让沈照寒找到你?吧。”谢幸川咳嗽几?声,提及沈照寒时,陡然又诡异地开始低笑,笑得牧晏头皮发麻,恨不得上去再踹他一脚。
“不就是上朝,我放你?去便是。”牧晏凑近他,将他项圈上的链子给摘去,可用两根细细的链子捆成的项圈还紧紧地勒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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