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言而喻。
“母亲莫要太过忧虑,您还有孙儿玉奴呢, 为了玉奴您也要好好把身子养好。”宋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
宋老夫人听到自家孙儿的名字,她脸上伤感的神情瞬间消失不少, “玉奴这些日子忙坏了吧,你要多多看顾看顾你的儿子,我这个老婆子自然有人照顾。”
牧晏咂摸着“玉奴”两个字,心想这大概是?宋成玉的小名。古代人养孩子都?得起?个贱名,据说这样孩子就好养活。
至于便?宜爹的死活,她是?一点都?不在?意了。
反倒是?齐见月一听宋哲快不行了,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摇摇欲坠起?来,要不是?牧晏及时扶住她,她几乎要站不稳。
牧晏暗暗地摇了摇头,相?处这几日她也算对齐见月有一些了解。
齐见月虽然表面跋扈爱慕虚荣,但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当初以她的身份大可嫁给?一个普通书生当妻子,但她却上赶着给?靠儿子养老的宋哲当通房。这些年她什?么也没要,只想进门有个正经名分。
“啧,恋爱脑要不得啊。”牧晏悠哉悠哉地想道。
“小晏,快过来给?祖母沏茶。”宋夫人唤了牧晏一声,笑容和蔼地看着她,好像对她毫无芥蒂。
牧晏连忙走过去,代替宋夫人的位置,熟练地沏茶。
宋夫人走到一旁坐下,叹了口气:“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宫里那位皇后娘娘薨了后,陛下伤心过度,一直在?病着,无心政事。那些事情还不是?都?落在?了玉奴肩上,我这个做母亲的哪里好去打搅他。”
牧晏听到提及自己和沈照寒,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差点被热水烫到。
好在?在?场的女?人各有各的烦心事,并没有特别在?意她。
“玉奴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他也老大不小了,若是?此番他父亲挺不过去……玉奴必然是?要守孝三年的,到时候这婚事可怎么办!”
宋老夫人自从察觉儿子养废后,就一门心思?全扑在?了孙儿身上。宋成玉幼时家中贫寒几乎连私塾都?去不了,还是?宋老夫人把所剩不多的嫁妆给?当了,这才把宋成玉送进了私塾读书。
好在?宋成玉也不负祖母的殷切期望,十四岁靠着一篇《决壅赋》惊才绝艳,十五岁夺得殿试魁首,是?当年当之无愧的寒门状元。这些年来官途畅通无阻,一路破格升官,成为了当朝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如今宋老夫人倒却愁得整日饭都?吃不下,这些年来自家孙儿身边她塞了不知多少个年轻婢女?,但却无一例外都?被退了回来。若只是?洁身自好倒也罢了,可总不能?这么多年连个心仪的女?子都?不曾有。
这些年宋成玉总是?独身一人住在?图南院,每日除了摆弄那点地,就是?处理政务。
宋老夫人总疑心宋成玉再这么下去,就离出家不远了。
宋夫人也实在?为难,她更不好直接去给?宋成玉安排婚事,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小晏沏茶的手艺倒是?真的好,邢妈妈以前?是?在?宫里伺候的,小晏的手法与邢妈妈的倒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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