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下一道赐婚旨令,成全你一片痴心。”
周予知还没表态就听见牧晏扑哧一笑,语气那叫一个新灾乐祸:“陛下,您怎么不问问那位姑娘愿不愿意嫁给他,一个普通的络子小将军都这般上心……说不定小将军是单相思呢。”
牧晏眼见着周予知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这种从不正眼看人的bkg,生的再好看家世再好又怎样。
外加他脾气这么暴躁,那些大家闺秀肯定看见他绕道走。
这样想着,牧晏嘲讽的笑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明目张胆拨弄腰间的桃花络,毫无顾忌地挑衅他。
如果目光能杀人,牧晏觉得自己肯定已经死了无数遍。
可惜周予知也就只能这样瞪瞪她了。
这就是他敢威胁她红杏出墙的后果。
周予知脸色铁青地告退,留给牧晏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她挑起额头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娇声道:“小将军回去在你心上人面前,可千万别委屈的哭鼻子哦。”
说完她笑盈盈地别过头,却见沈照寒情绪莫名地盯着她,像是审视犯人那样。
牧晏神情一凛,后知后觉自己表现太过,惹得沈照寒怀疑。
她收敛了笑容,温驯地垂下头。
自从牧晏做了几场噩梦后,别说像以前那样在他面前撒泼,就连撒娇都少之又少。
沈照寒感受到她的疏离,又想起暗卫汇报的那些话,眼底滑过寒意,泪痣殷红如血。
“晏晏很喜欢他?”沈照寒语气平静地问她,却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悬崖边的那棵樱花树。
又是一阵风来,乱花纷飞,满眼都是迷乱的粉色。
牧晏却感受到了危险,浑身汗毛瞬间立起,陡然后背出了冷汗,她下意识远离沈照寒,却被他死死扣住腰肢动弹不得:“回答朕。”
男人声音阴冷,夹杂着隐约的杀意。
至于杀谁,牧晏不太敢想下去。
系统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宿主,千万不能让周予知出事,你一定要稳住沈照寒,不然会出大问题的,宿主可能会回不了家!】
牧晏咬了咬牙,她万万没想到沈照寒这么敏锐,不过就说几句话就能怀疑到她对周予知有意思。
牧晏一开始确实是对周予知有点意思的,不过仅限于逗弄逗弄他。
至于别的,家里有这么个疯子在,她哪里敢有别的心思。
牧晏眨眼之间已是泪流满面,晶莹透亮的泪珠挂在小刷子般的睫羽上,一颤一动泪水滚落,如小兽般呜咽。
沈照寒听着女孩的哭声,黑漆漆的眼瞳里逐渐恢复了本来的温度,他轻叹一声:“别哭了。”
牧晏却哭得更凶了,抽抽搭搭道:“还不是郎君随随便便就怀疑晏晏,晏晏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让郎君这般对待晏晏。”
沈照寒把她抱在怀中,却没有办法回答她。
难道要告诉她,因为她心里没有他,所以他见不得她把目光放在任何一个外人身上。
哪怕一丁点都不行。
牧晏心里装着他的地方本就那么一点,他不允许别人再来抢占地盘。
牧晏是一个简单的人,什么情绪都写在眼里。
他能清楚感受到,牧晏对周予知是感兴趣的。
沈照寒已经在心中决定下来,回宫找到合适的时机就赐婚周予知。
要怪就怪周予知毫不羞耻勾引他的晏晏。
沈照寒决定好周予知的未来后,心里的积攒的郁闷瞬间消散。
他诱哄道:“别哭了,是朕错了,晏晏不是早就想在宫外转转吗?今晚我们不回宫,朕陪你出去转转好不好?”
牧晏果然停止了抽泣,狐疑地盯着沈照寒:“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
沈照寒见她变脸这样快,望向她的目光愈加温柔缱绻,含笑答道:“自然,朕何时骗过你。”
牧晏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唇角忍不住上挑,见沈照寒还在看她,又强忍着冷下脸,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
牧晏趁着沈照寒抱着她时,偷偷瞟了眼放在桌上的红绸,他的字铁画银钩,遒劲有力很是好看,上面简单几字:
“唯愿晏晏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朱雀大街的夜晚灯火通明,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各路小贩吆喝不停,偶尔能听到勾栏传来的丝竹管乐,靡靡之音,完全不同于白日牧晏看到的一片冷清肃穆。
牧晏和沈照寒皆换了寻常百姓的衣服,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前行。
这个朝代没有宵禁之说,街边小贩可以在路边摆摊直到天亮。女性也可以抛头露脸在街上行走,不用在意什么教条礼仪。
牧晏一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一手拿着桂花糕,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新鲜热闹。
“郎君,我们去那个地方吧!”
顺着牧晏的视线,沈照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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