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晏对沈照寒自打一开始就存在偏见,她私心里认为会去找替身的男人都是败类垃圾。
哪怕他再对她好,牧晏也从未真正回馈过沈照寒。
牧晏冷笑一声:【我跟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不比你了解他吗?更何况这几日他把白月光接回来,要立白月光为后不是他做的嘛。难道还能是我逼他的?】
系统不说话了。
但自从牧晏来了之后,这个世界的剧情轨迹全部偏转,跟原文剧情一点都不一样。
系统的记忆库中不禁闪回四年前的秋夜。
那一晚发生了很多事情。
可宿主却什么都不记得。
系统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牧晏,但牧晏的性格告诉她也不会相信。
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按照牧晏的性格,最后的跳城墙一定是会跳的,她希望逃离男主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只要完成跳墙虐心任务,别的应该都无所谓叭。
系统这样想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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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宫。
沈照寒放下了笔,深深凝视着画中的女子,目光里纠缠着浓重的情绪。
他今日一身月白织金绣墨竹的交领长衫,腰间系着一根鸦青色龙纹玉带,一块压着衣摆的游龙戏珠白玉佩既大气又尊贵。
宋福子端着茶走近,见桌上铺满了一桌子女子画像早已习以为常。
圣上自幼聪颖绝伦,射御书数都是信手拈来,哪怕这仕女图也画得出神入化。
圣人向来是风姿绰约的,今日难得穿了件白色衣衫,金冠高束更显得他面若冠玉,俊朗非凡,眼角一点泪痣绮丽,恍若是勾魂摄魄的堕仙。
“圣人要去见贵妃娘娘吗?”宋福子小心翼翼问道,往日里圣人穿了新衣都是要去见贵妃的。
沈照寒没有回话。
宋福子知道了答案,微微摇了摇头,既然想见又为何不见。
反倒在这里画贵妃娘娘的画像。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来圣人好像从未画过明瑶县主的画像。
不过圣人的心思,从来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猜中的。
当初圣人明知牧贵妃是敌国奸细,宋福子还暗暗为牧贵妃捏了一把冷汗,觉得她会死无全尸。
没成想圣上竟什么都没做,还让当时还是宫女的牧晏贴身伺候。
宋福子悄悄觑了一眼圣上,默默退到了一旁。
按理说宋福子还是很感谢牧晏的,自从牧晏来到东宫后,宋福子的日子舒坦了不少。
以前在陛下身边每日战战兢兢,生怕有朝一日项上人头不保。
可有了牧贵妃后,这些年陛下再没有亲手处死过一个奴才。
甚至牧晏还是小宫女时,宋福子时常告诉牧晏一些无关痛痒的情报,生怕她当细作不称职被人除掉。
自然这些都是在陛下的默许之下。
但牧晏懵懵懂懂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宋福子代替牧晏传了很多年的情报……
就在昨夜宋福子收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纸条,思来想去还是递给了沈照寒。
按理来说,陛下该把那贼人活捉立即处死,可陛下却让他将纸条塞到贵妃窗下。
宋福子也看不懂陛下在想些什么。
从未爱过朕
沈照寒一连几日都未召幸牧晏,放在往常沈照寒基本日日留宿在庆毓宫,何时这般冷待过她。
随着明瑶入住长春宫,宫里各种风言风语开始兴起,甚至有的宫人见过牧晏与明瑶二人,大胆推测贵妃娘娘是明瑶县主的替身,是圣上用来暂时解决相思之情的替代品。
外加这几日牧晏无故失宠,这种流言便愈加显得真实可信起来。
宫里的奴才们本就是见风使舵的,往日里门槛都快被踏破的庆毓宫如今门可罗雀。那些本该送到庆毓宫的珍奇珠宝全都进了长春宫的库房。
牧晏听着景儿忿忿不平地控诉那些奴才的趋炎附势,她神情淡淡,没什么表示。
若是放在两年前,她或许还会有心思去争权夺势,把那些东西争回来,再把那些奴才们狠狠打一顿板子。
只是如今看着面板上的剧情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七十五,牧晏就没有这些闲情去搞什么宫斗戏码。
反正她都快离开了,要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更何况那些流言本来不就是事实嘛。
这几日难道不是沈照寒有了白月光,他便不愿再看到她这个赝品了。
“景儿,你要是也想去明瑶那你就去吧,本宫不会拦你。”牧晏捏了捏眉心,烦躁地对景儿说道。
莲花炉子燃烧着上好的水沉香,烟雾缭缭,模糊了牧晏的娇媚的容颜。
景儿如遭雷击,她顿时跪了下来,爬到牧晏脚边,拽住牧晏的裙角,抽抽搭搭地哭泣:“贵妃娘娘怎么能这样说呢,景儿在您身边已经待了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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