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宁修修改改,三日之后终于大功告成。“嗯,这样很好。”宴长宁打量着她的杰作。琉光几个看了之后掩面轻笑,捧着水盆上前让她净手。
今天是十五,恰逢元天祎带着元承彦回来请安,逗了三弟之后见到挂在房中的画,招手让元承彦过来瞧:“承彦过来。”
元承彦迈着小短腿蹬蹬的跑进来问道:“怎么了,大哥?”
元天祎指着画说:“你看,母后画得多好啊。”栩栩如生,就像印上去的一般。
“是啊,和三弟一模一样。”元承彦看过之后,忍不住道。
元天祎想到还在熟睡的小弟,促狭的笑了笑,计上心头:“承彦,我们去求母后把这幅画给我们好不好?”
元承彦跟在元天祎身后,不解道:“为什么呀?”
“留着作纪念。”老三总有长大的一天,等他成年之后,把这幅画送给他,给他一个惊喜,元天祎心里是这么想的。
元承彦想了想,发觉他大哥的诡计,忍不住高深莫测的哦了一声,“好!”
“母后,您把三弟的画像送给我和承彦吧。”元天祎进殿之后,扑到宴长宁身边说道。
宴长宁正在整理元承宇的衣裳,看着不怀好意的两个儿子:“想拿去做什么?”
“我和承彦都很喜欢三弟,只是课业繁重,五日才能回来看母后和三弟一趟,难免想念。儿臣想讨了三弟的画像,挂在寝殿里,这样一来每日都能看到三弟里,求母后应允。”元天祎煞有其事的说道。
旁边,元承彦一个劲儿的点头:“母后,大哥说得对,你把三弟的这副画像送给我们吧。您画技高超,再给三弟画一幅就是了。”
宴长宁怎么看怎么不对,把叠好的衣裳放一边:“真的?想三弟就不想母后?”
元承彦立刻应和说:“我们也想母后!”
“我不信。”宴长宁看着古灵精怪的两个儿子,十分的不信任他们。不过在他们两个的软磨硬泡之下,宴长宁还是答应了。
得了画像的兄弟两个,捧着就跑了,回到重华宫之后,躲在屋子里商量了许久。
宫人们将重华宫里的事说给宴长宁听过之后,宴长宁抱着怀中的小儿子,皱了皱眉眉头,“真没听到他们说要做什么?”
“还真没有,估计就是拿去藏着吧,等三皇子长大之后,给他一个惊喜吧。”宫嬷嬷活成了精,两个皇子的打算,她猜到了七八分。
元承宇这会儿睡得香甜,尚且不知两个兄长准备捉弄他。宴长宁见着小儿子这副无忧的样子,也起了促狭的心思,准备多画几幅,留着做纪念。越想越觉可行,宴长宁打手一挥,又画了几幅神态可以,妆容各异的画。
宴长宁画小儿子的居多,元胤和两个大的见了难免吃味,说她偏心。元天祎是大哥,说不出这话来,就推了元承彦出去。宴长宁自觉亏欠元承彦,他这回提的要求都应下了,答应给他们父子三个画人像。
又得了任务的宴长宁,之后每日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她每日勤练画技,力求给他们父子三人画的画像更神似,每一幅花个月精雕细琢,交到他们手上之时,个个满一万分。元胤的是他君临天下,站在高处受万人朝拜的傲然,元天祎的是他第一次骑马时严阵以待,至于元承彦,则是冬日里在雪地里堆雪人的童真。
“不必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画。”宴长宁安慰着愁眉苦脸的元承彦。他不满母亲把父亲和兄长都画得那么神武,而他则是一团稚气,有损他的威严,日后三弟看了一定会笑话他。宴长宁这么安慰他,他并不领情,背过身去坐着不理人。
宴长宁知道他最听元胤和元天祎的话,这会儿元胤不在,就让老大劝他。元天祎拉着人到角落里不知说了什么,没多会儿兄弟两个风风火火的走了。
日子如流水,白驹过隙一般溜走,五年之后,宴长宁依旧是秦宫里独得帝宠的皇后,元胤仍是勤政铁血的君王。五年之中,秦邺两国卯足了劲儿发展,国力均有较大提升。宴世安当初不是呼声最高的皇子,登上大位之后,极力证明自己的能力,事事都要争第一,无论元胤做什么,他也跟着做,誓要争个高下,虽说有争强好胜之嫌,但邺国在他的治理之下,呈现蒸蒸日上之态。
五年过去,元天祎长成苍松一样的少年,带有稚气的面庞上已有了王霸之气,一举一动像极了元胤。用朝中大臣们的话说,元天祎日后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朝臣们对元天祎评价高,元胤高兴,但为了保护他的继承人,他暂时将朝野上下有关元天祎的言论压了下去,同时更加严厉的教导元天祎。
宴长宁担心元天祎太过辛苦,劝元胤别给他太多压力。元胤不赞同宴长宁的说法,常用他当年的经历作比较。他还说秦国现在疆域极大,民众繁多,要想治理好国家,必须付出更多的汗水。宴长宁无法,只得放弃。
不过元天祎天生对朝中政事感兴趣,平日里倒不觉得辛苦,反觉甘之如饴,一切学得有模有样,元胤为了栽培他,让他在身边听政,为了让他体察民情,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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