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请宫嬷嬷教她一些事,霍夫人有空也会指点一番。
元胤说了,到时康平县主以郡主之礼从皇宫出嫁,并准许她待半副公主仪仗。元胤越是客气,康平县主心中越不安宁,不知是婚前的焦虑,还是女性的直觉,她总觉得婚礼那日会出大事,无论心中如何祈福,仍谢了恩。
虞燕来到灵山寺祈福上香,路过赫连府门前,看到的是刺目的红和忙进忙出的人,心中莫名的失落。当年那个芝兰玉树一般的人,也曾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人是霍夫人选的,他会心甘情愿的娶康平县主吗?
赫连诚牵着一匹白色骏马出来,赫连夜在对他说了几句话后翻上马背走了,直觉背后有人看他,回头时正好看到马车内的虞燕来。虞燕来垂眸嫣然一笑,放下了窗帘,让侍从驾车离开。
赫连夜收回目光,既然决定和康平县主做夫妻,便决定不再想其他人,以后也不会再想了,虞燕来只是他命里的一个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
灵山寺香火鼎盛,往来的香客络绎不绝,虔诚的善男信女在宝相庄严的佛像前跪拜许愿。今日正好是观音诞辰,拜观音的人尤其多。顾清惠施舍了不菲的香油钱,手持三支点好的香,跪在蒲团上对观音塑像的拜了三拜,一求婚姻美满,二求事事顺心,三求富贵永久。
红锦扶虞燕来下了马车,迈步走上百级台阶。顾清惠拜完菩萨,听丫鬟说端王妃到了,起身到寺门口接虞燕来。她小跑着走到虞燕来身边,从红锦手里接过虞燕来的手,言语欢快,说:“王妃表姐终于来了。”
虞燕来看着春风满面的顾清惠,脸上浮现冷泠泠的笑容,说:“表妹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些日子不见,你的变化很大呀!”
顾清惠知道虞燕来约她出来的原因,她正好趁机摊牌,说:“人都是会变的,这不王妃表姐也变了不少。看这肚子,该不会怀的双胞胎吧?我记得五月就生了,依小女之见,王妃姐姐待在王府里养胎比较好,万一有个磕磕碰碰的如何是好?”
虞燕来现在是孕妇,本就敏感,听了顾清惠的话,气的肝疼。甩开她的手,不悦道:“不用你费心!”
顾清惠脸上笑容不变,好心劝道:“王妃表姐别生气,妹妹只是好心劝您而已。今天是二月十九,人可多了,您千万要小心,我们快些进去吧。”
不想顾清惠这么厉害,是她小看她了,这会儿再气也只得忍,由顾清惠扶着进了庙。虞燕来是一品王妃,庙内主持早得了信,派人控制了人流,让她先拜。等她拜完菩萨,才让小沙弥领着去厢房歇息。端上茶水和素点心,小沙弥退下后关上了门,红锦红叶几个婢女守在门外,屋内只剩虞燕来和顾清惠。
顾清惠抢先一步开口,说:“我知道王妃表姐叫我出来的原因。我改变主意了,不进宫了,嫁进荣宁伯府做续弦也挺不错,以我的身份还高攀了。”
虞燕来不屑的冷笑一声,说:“表妹这点时间都等不得?荣宁伯府有什么好,嫁过去给三个孩子当后娘?和一帮妾室妯娌斗?你进了宫就是皇妃,生下皇子说不定有更大的造化,表妹难道愿意放弃宫里的荣华富贵?”
顾清惠听过元胤的事,对虞婷舒的打算略有耳闻,说:“我现在没那个雄心壮志,皇上身边既然有一个长得像宴长宁的人了,我还去凑什么热闹?皇上现在宠皇后,眼里哪看得见别人?大造化每个人都想,不过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命。”
她语笑嫣然,端起白瓷茶杯喝了口茶,又打量虞燕来一阵,慵懒地道:“我听闻虞家曾想送表姐进宫,京城甚至还有表姐是天生凤命的传言,皇上不都没理睬么?表姐这般天仙一样的人都入不了皇上的眼,我这等俗人更别想了。”
一个舞女生的卑贱庶女竟敢嘲笑她!虞燕来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摔了案桌上的茶杯,指着她的鼻子威胁道:“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让你这门婚事黄了,让你在雒阳永远抬不起头!”不听她的话,顾清惠太嫩了些。
哪知顾清惠并不害怕,反而笑着掰开她的手,说:“哎呀,王妃姐姐做了端王继妃之后好大的架势,妹妹我好怕。妹妹手里也有一样好东西,等必要的时候给姐姐看看,哦不,给端王看看。妹妹记得里面写着什么来着?皇上是个幌子,意在端王。还有怎么在京城中造势,如何诋毁皇后,姐姐果然是奇女子,做得天·衣无缝,妹妹佩服。”
“你!”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虞燕来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一瞬间焉了气。
“姐姐一定好奇我怎么会有那封信,只怪姐姐大意,那次没有将信烧了,而是撕碎了扔出窗外,妹妹恰好经过,将碎片捡了回去黏好,原以为是什么不要紧的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呀!想不到姐姐这么厉害,妹妹好生惊讶。不过以后呢还请姐姐高抬贵手,您好,我也好,大家相安无事好好过日子。”顾清惠笑容满面,诚挚的谈判说。又送上刚倒的茶,“姐姐?”
虞燕来被顾清惠背后摆了一道,现在无话可说,她们现在算相互为对方养了一只毒蛊,一方受伤,另一方也受其害。原以为寻了一颗棋子,却不想反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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