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府内,十一匆匆忙忙迎过来,“公子,您怎么才回来,再晚些天都要透亮了。赶紧回屋,我伺候您梳洗。”
子澜步入大厅,父母与淑文已经在用餐,桌上摆了佛手酥,明珠豆腐,鲜鱼肉和黑米粥。刚坐下来,赵夫人起身给他布菜,“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淑文告诉我后日准备回京了,你今天有空陪她走走。”
一旁的淑文放下竹筷,看着赵夫人回道“表哥忙于功课,不敢耽误,叫上几个小厮跟着,无碍的!”淑文柔柔地看着他,可是他却只看着眼前菜肴,并不搭腔。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郎心似铁,他只是不爱你罢了。
赵夫人看她心情低落,赶忙又说“宝珍阁新来了一批头面,很受欢迎,我们淑文这么美,肯定要配最好的,饭后去逛街怎样?”
淑文出生书香门第,从小被教导要懂礼貌,克己有度,再不高兴也要收敛情绪。她点点头接受了邀请。
赵夫人与淑文出了门,赵启珅就喊儿子陪他去书房。赵启珅经历风雨四十多载,儿子的意思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淑文是个好女孩,在京城多少高门子弟想与她结亲,到了你这呢?被一个乡野丫头迷昏了头!”桌上的镇纸堪堪擦过额角,落在地上碎了。鲜血顺着年轻男子的脸庞滑落,他紧紧握住双手,毫不犹豫地跪下,偏偏一字不说。赵启珅看到他这幅样子,差点下手甩耳光,颤抖的双手指着他,半天说了两个字“逆子!”
“我跟你母亲离心多年,唯独这件事我们一致不同意你,今天先放过你,等你表妹走后,再来收拾你!”
父亲起身离去,他在地上跪了半天才起来,隔开十一伸来的手,擦去额头上的鲜血回房间去了。十一真心疼公子啊!爱情果然折磨人,还是离它远远的吧!唉!
两天后,淑文启程回京,这时已经由秋转入冬天,到京城也要八九日的样子。赵夫人看着她进了车内,再可惜也只能放她回去,路途遥远,怕她着凉,又塞了个手炉给她,拍拍她的手,嘱托她好生照顾自己。“姨妈对不起你,辛苦来这里,却没给你一个好结果,赵子澜我会好好教训他,替你出气!还有回了京,让你母亲好好相看,别误了你自己。”
“姨妈,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亲自来一趟,怎么让自己死心呢?天气凉,快些回去吧!”淑文是个懂事的姑娘,真真是造化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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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穿过照壁,发现赵启珅正等着她,似乎有话跟她说“走吧,你你儿子打算负荆请罪,那就一起去看看。”
走进堂屋,赵子澜已经跪在地上,看他们坐定才缓缓开口“父亲,母亲,孩儿今日是跟你们请罪的,也请你们听听孩儿的想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重要,可是你们一向明事理,也不是没有的余地不是吗?”
他声音不高却无比坚定,用最低的姿态向父母解释,希望求得理解。赵母看着他有些感慨,儿子终究长大成人,有了责任感,对喜欢的女人是温柔的,不像对待他人时那样疏离感,是那个女孩让他有了鲜活气。
“她是第一个看到我没露出嫌弃表情的人,她是我生命中第二个陪伴我走了三年光阴的女人,母亲您是我敬重的人,而她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人。第一年是最艰难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甚至有些排斥她,怕她看到我这个样子会放弃我,事实上,她做的很好,不是吗?第三年我才明白什么是喜欢,想要回报她曾经给予我的“,想把最好的给她——这颗心给了就收不回去了。
坐在上首的男人显然没有想到儿子会说出这番话,不错,是她改变了自己的儿子,但也仅仅是感激。
他招手唤来下人“去把家法请来。”
“老爷,不可啊!小惩大诫即可,子澜身子弱,经不得啊!”赵夫人苦苦哀求,险些落下泪来,又来拉儿子“你说句话呀!为什么这么倔,那个丫头有那么好吗?你要是真想跟她过,那就断绝关系,能滚多远滚多远!”
下人动作倒快,鞭子取来了,递给上首的人。
“拉开夫人,你们站着不动做什么?都是废物吗?你既然不肯低头,那三十鞭子是少不了了!”后一句却是对赵子澜说的。
他抬起头,清冷的声音传来,“请父亲责罚。”
一旁的赵夫人听到这话,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一时间,赵府兵荒马乱,却也被下人看尽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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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听了女儿的话,也没有责备,只是问“你想好了吗?万一赵员外不同意?”
若禾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爹,你看,这外面都下大雪了呢,风雪越大,梅花却开的越盛,这人啊也是一样,认定了就越坚定,总要拼出个未来来。”再苦再难,有他我也很幸福。
就是这个时候十一冒着雪来了,告诉她,公子受了家法。若禾也不管进他家门会如何,背上药箱就要出门。父亲难得没阻止,想必他也是无奈吧!
小禾衣不解带照顾他三天三夜,终于渐渐转醒,每日的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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