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
“不是。”
暮雪尘摇了摇头,垂着眼沉思了一会儿,字斟句酌地缓缓开口道,“你别去。血会溅到你身上。”
聂昭:“?”
她头上刚冒出一个问号,便只见身边沉默如山的猛男——阿拉斯加“东风”霍然站起,发出一声低沉浑厚的怒吼,然后如同暴风般一跃而出,笔直扑向那群黑衣护卫。
只听他吼的是:
“老子你们!!你们这群东西!!你!!你!!!!!!!”
聂昭:……原来“说话不好听”是指这个啊?!!
阿拉斯加块头惊人,这一扑更有雷霆万钧之势,好似一柄重锤砸落,当场将那些护卫撞得人仰马翻。
“哇?!你、你是什么人!”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好大的胆——呜啊啊啊!!”
东风大哥狗如其名,狗狠话不多,对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哀嚎声充耳不闻,提起砂锅大的拳头,一拳一个将他们捶飞到十米开外。
聂昭:“???”
——不是,说好的秘密调查呢???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正面暗杀法”,只要把所有人都打死,就没人知道我来过???
哈士奇:“哦,忘记说了。我们这易容术方便得很,今天一张脸,明天一张脸,上个茅厕的工夫都能换三张脸。就算惹出什么麻烦,回头换张脸就是了,问题不大。”
萨摩耶:“阮仙君教导我们的时候,曾经这样说过:‘遇见讨打之人,该打便打,千万别忍着。世上讨打之人太多,记都记不过来,忍着忍着便忘了,岂不是白白放过他们?’”
聂昭:“……”
你们这纪委作风还挺野,和我老家那边的画风不一样,不过我喜欢。
她当下不再迟疑,在脑海中迅速排练了一遍“路见不平的刁蛮千金”人设,确保自己可以本色出演、一秒入戏,然后反过来将暮雪尘按回到座位上,微笑道:
“师弟,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离远些,千万别过来,小心血溅到你身上。”
暮雪尘:“……”
话音未落,聂昭已经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揪住那歪嘴公子周韬的衣领,一记左勾拳捶在他腮帮上,生生捶断他两颗后槽牙。
不等对方开口,她便抬高嗓门怒斥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敢打我家的书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周韬:“???”
——不是,分明是你家书童在打我家护卫,还一个打十个啊?!
——而且你那是书童吗,那根本就是一头北方的熊!你看看我家的人,一个个都被打得嵌到天花板里了!!
“你……我……”
他艰难地开合了一下嘴唇,挣扎着想说些什么,聂昭反手又是一拳,直打得他仰面朝天跌倒,两道鼻血飞溅而出。
“你还敢顶嘴!”
聂昭气沉丹田,洪亮的骂声响彻船舱,“没大没小,我让你说话了吗?”
“俗话说‘强者为尊’,如今我尊你卑,你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一看就没有好好修习过《男德》。”
“我也想问问你父母,怎么会放你出门丢人现眼?莫非是觉得这龟儿子养废了,不如送出门让人打死,好抓紧时间再生一个吗?”
关门打狗
周少爷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这种毒打。
这也难怪,他是周家金尊玉贵的嫡长子,在家蜜罐里泡着,在外狗腿子捧着,蹭破一块油皮都要嘤嘤老半天,只当自己血管里流的是蜂王浆,别人都是地沟油。
他九岁那年,有个书童泡茶时不小心,在他玉嘴上烫了个针尖大小的水泡,就被他差人打断了腿,扔到荒郊野地里自生自灭。
他十四岁那年,蛋还没有二两重,就学会了欺男霸女,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通房丫鬟。
什么?
那个书童还活着吗?
那个丫鬟后来怎么样了?
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怎么值得留在周少爷脑海里,占用他稀少而宝贵的记忆空间呢?
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告诉他:
“少爷做得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威严,不愧是继承家业的嫡子,果然不同凡响!”
所以,他万万没有想到——
有一天,他这张吹弹可破的小白脸,竟然会被人像打年糕一样毫不留情地暴捶,又像擀面皮一样来回碾压。
不过片刻工夫,他的鼻子、眼睛、嘴巴,没一样还在原位,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家出走,却又很有默契地一齐喷出血来。
“…………!!”
昔有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虽说聂昭的拳头分量小了一点,顶多只能算个s号的鲁提辖,但这三拳下来,效果也不遑多让。
“……呼。”
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回到了当年大学时代,有个不知死活的男生跟踪骚扰她室友,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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