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目盲,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抱宋清音去浴房沐浴,只得让婢女?扶她?进去。
服侍宋清音的婢女?见少夫人雪躯之上吮痕遍布,尤其身前饱满处,还有浅浅的指印,也不知是被捏揉了多久才会留下这样的印子。
婢女?红着小脸不敢再看,伺候着宋清音沐浴更衣完,再扶着她?回了内室,便?恭声退下了。
宋清音见被自己弄湿的褥子已换了一床,顿觉玉颜发烫。
好?在孟怀辞看不见,不然又要像先前在京中时那样眉眼含笑地瞧她?许久。
昏暗之中,孟怀辞缓缓蜷起长指。虽擦过手,他却仿佛还能感觉到方?才摸锦褥时留下的潮意。
这回褥上比之从前洇湿得更厉害。那是不是说明,音音其实也有些想他?
孟怀辞弯了弯唇,伸臂拥住宋清音。
温软入怀,他心中安定,自南下至今,终于得以睡一个好?觉。
翌日清晨,宋清音便?开?始翻阅古书和沈神医留下的手札、上山采药,并寻访民?间名医,下午归来后便?与太?医院首探讨。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御驾从江南折返京城,宋清音也终于从一位民?医口中得到了个治眼伤的方?子,虽与孟怀辞的情状并不贴合,却让她?和院首找到了方?向。
两位医者到京城后,又废了两月,终于将为孟怀辞医治的方?子定下。
只不过太?医院首这般用?心却不全是为了孟怀辞。
陛下先前也曾目盲过,虽后来复明了,但却留了病根,不能见强光,不能淋雨受寒,亦不能流泪,否则便?会双目刺痛难忍。
宋清音虽只是个年轻女?子,但于医道上却很有天赋和巧思。院首这段时日与宋清音天天探讨如何治目,倒令他想到了个法子除去陛下双眼的病根。
紫宸殿内,崔幼柠被蒙眼敷药的宁云简以目痛为由?近乎无耻地缠着自己与他云雨,不禁又羞又气:“你一个皇帝,如今只是敷药去病根就喊疼,就不能学学我兄长?兄长眼睛被毒粉灼伤成那样,仍是云淡风轻仿若无事。”
宁云简闻言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声音低落:“朕有些羡慕舅兄。”
崔幼柠疑惑地看他一眼:“为何?”
“他如今有嫂夫人日日安慰陪伴,四年前朕目盲之时,却只能独自扛着目痛。”宁云简声音极轻,“北境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同刀子一样,朕眼睛受寒之后愈发疼得厉害,每晚躺在营帐中无法安歇。那时候朕日日都想着,若你在就好?了,什么都不必为我做,只需出现在我面前,我便?心满意足。”
崔幼柠沉默下来,半晌后将他轻轻推倒,缓缓坐下,听见他的闷哼声,轻轻问他:“这样可以么?”
宁云简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抚上她?的腰:“嗯。”
他虽瞧不见,脑海中却浮现出她?起落的模样,除视觉外?其余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阵阵动听的声音入耳,身上又酥麻到了极致,令他终是忍不住抱着她?翻了个面,倒转情势。
崔幼柠攀着他的肩哭颤不止,许是听上去太?可怜,被帝王安抚般低头吻着,力道却丝毫没有放轻,也不知到底是想她?别哭了,还是想她?哭得再大声些。
她?不由?在心里骂了宁云简千百遍混账,却还是时不时抬手帮他擦去额间的汗,以免滑进他眼睛里。
虽她?是被蛊虫控制才伤了宁云简,但这双眼终究是因她?才落下了病根。
如今终于有望彻底治好?,崔幼柠心中巨石落地,眉头舒展,欢喜之下便?有意迎合,允他再深些。
宁云简这下当真?是欲罢不能了,一声声唤她?“好?娘子”、“好?阿柠”,来来回回地将她?催折成各种姿态,直至第二?日天将亮时才停歇。
崔幼柠被宁云简喂了一碗粥后便?抱着软枕继续歇觉,再度醒来已是夜里了,宁云简却不在殿中。
她?懵了一会儿,唤栩儿进来伺候洗漱,又吃了些膳食,才终于听见外?头的请安声。
宁云简大步迈进紫宸殿,见崔幼柠已醒了,脸上顿时漾开?温柔笑意,走过去坐在她?身侧,将那娇小身子抱在腿上:“可好?些了?”
“嗯。”崔幼柠抬手拥住他,“你去哪儿了?”
宁云简听罢却沉默了片刻,尔后轻声道:“去宣政殿议事了。南随王此番通敌南蛮起兵谋反,已被处决。南蛮愈发嚣张,朕决意平定边关,还南境百姓太?平安宁。”
崔幼柠点头:“那你想要派哪位将军前去?”
宁云简沉吟道:“谢溪咳血症未愈,身子不济;定南将军过于保守,王将军又过于激进,定北和平西两位大将军需守在北境和西疆,不能随意派去别处,吴孙两位将军倒是可用?,却不足以做主帅。”
崔幼柠心里浮起一个猜测:“你是想御驾亲征?”
宁云简没有回答,只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崔幼柠也静了须臾,随即轻轻开?口:“那你便?去罢,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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