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收回视线,却在不经意间对?上正坐于天子下首左侧的孟怀辞的目光。
想到方才自己竟盯着人家亲妹妹和妹夫看了这么久,她?不由?觉得有些羞愧,立时与那位芝兰玉树的次辅大人错开视线,不再乱看。
与宁云简一同坐在上首的崔幼柠忍不住疑惑地瞥了自家兄长一眼。
前几日哥哥还说再也不穿玉袍,今日不知为何又?反悔了。
兄长与宁云简是一样的人,瞧上去怎么也不会轻易出尔反尔。
……不过宁云简在某些时候也总说话不算话。
想起他那些时候的孟浪无耻,崔幼柠立时沉下脸,摇了摇脑袋,把里头?那些画面晃了出去。
今日因皇帝亲至,席上所有贵妇和小姐看出天子对?她?的袒护与看重,对?她?的态度便一个赛一个地热络恭敬。
加之不知为何,她?往年救济过的贫苦百姓纷纷冒了出来,在大街小巷宣扬她?的善行,直至人尽皆知。那些曾因她?背弃过宁云简而不满的老?臣因此?对?她?有所改观,面上的尊敬也真切了不少?。
且前两日还传出有好?几个百姓看见孟国公府飞出一只金凤,在国公府上空盘旋一圈方离开。是以京中议论纷纷,都说她?是天定凤命,乃上天赐给?明君的贤后。
至此?再无人说她?半句不好?。
崔幼柠心?中生疑,待送走宾客,便将?宁云简拉至无人处:“是你散播的谣言么?”
“不是,”宁云简薄唇微动?,“朕只是命人说了些实话。”
崔幼柠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帝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沉默下来,环臂上前静静拥住他。
宁云简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朕有些等不及了,便又?拨了三百宫人去办你我的婚事。婚期可挪至十月廿十,阿柠可愿提前三月嫁朕?”
怀中之人闻言捏紧了他的衣袍,将?脸埋在他胸膛上,闷声“嗯”了句。
“婚期能提前,你兄长也出了不少?力?。他将?孟家名下的绣庄里的绣娘尽数送入宫中,与御衣司一同绣制你我的喜服,金玉铺子的巧匠也全送来了。”宁云简弯了弯唇,“朕还以为你刚回孟家,你兄长会设法多留你几月,没想到他竟这般识大体。”
崔幼柠不禁哑然。
兄长果然是位能臣,为能让她?早日嫁进宫,还真是煞费苦心?。
宁云简不能陪她?太久,好?在明天便又?是蛊毒发?作的日子。他勾了勾嘴角,抓起崔幼柠的皓腕低头?咬了一口,嗓音低醇:“明日上午,朕在紫宸殿等你。”
崔幼柠立时羞红了脸,催促他快点走。
宁云简任由?崔幼柠用手掌抵着他往前推,偏头?轻轻一笑?,压低声音对?她?说:“阿柠现下催朕快点,明日就别再哭着求朕慢些了。”
“……”崔幼柠气得狠狠拍了下宁云简的后肩,惹得他又?笑?了好?一阵,笑?声低沉悦耳,挠得人心?口发?痒。
崔幼柠望着眉眼里俱是笑?意的宁云简,不由?愣了愣,一颗心?忍不住变得柔软,手指紧攥着玄色衣料,没有再继续推他。
宁云简收了笑?,垂眸看她?许久,轻声问:“舍不得朕走?”
崔幼柠没说话。
宁云简见她?默认,心?中爱意翻涌成海,再顾不上许多,立时低头?重重吻了上来。
崔幼柠艰难挣开:“别……”
“朕只亲一亲你。”宁云简哑声保证,抱着她?在亭榭的长凳坐下,紧拥着她?加深这个吻。
崔幼柠坐在宁云简腿上被他吸吮含咬着,半点都动?弹不得,心?中叫苦不迭。
她?知晓宁云简受不得她?半点撩拨,所以这些时日不敢多说情话,但今日她?只是稍稍表现出一丝不舍,便已?让宁云简欢喜到难以自持。
若非这是在孟府,她?此?刻定然已?被剥干净了。
被吻到神志恍惚时,她?终于被放过,耳边传来宁云简低哑的声音:“阿柠,往后要一直陪着朕。”
偶尔梦回那一段失去阿柠的时日,那般真实而清晰,如在昨日,他痛苦崩溃到冷汗浸湿寝衣,好?在噩梦虽难以摆脱,却终会醒来。
但他也知自己如今愈发?深陷沉迷,对?阿柠的瘾已?重到近乎疯魔的地步,若再失去阿柠一次,定会比一年前还痛苦百倍。
崔幼柠懵懵抬眸应道:“我自然会陪你到老?。”
宁云简满意地抿了抿唇,伸手为崔幼柠整理衣襟,顺便不动?声色地检查她?脖颈上是否有吻痕,见那里白腻如玉,只是覆了一层被欺侮过的薄红,片刻后便可消去,方放下心?来。
若是刚刚他不小心?在显眼处留了痕迹,阿柠定会哭鼻子。
因宫中还有政务等着,他如往常般叮嘱崔幼柠夜里早些安歇后便起身离开了。
翌日早晨,崔幼柠换了身湖水蓝的裙衫,被女影卫扶上了进宫的马车。
昨夜崔幼柠连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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