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决?
他才登基一年,皇位还未彻底稳固,即便是要用皇权逼着朝臣点头,怕也难做到。
宁云简是大昭难得的明君,朝中大臣珍惜得不得了,个个都是忠直之士,敢于直言。若惹急了,撞柱谏君这种事也是能干出来的。
宁云简将剩下?的药喂完后便去浴房沐浴了,崔幼柠呆呆出神?到他穿着寝衣出来。
沐浴过后的男人将崔幼柠抱上?床,如前些日?子的每一夜那样贴上?她颈侧,细嗅浅香、绕颈而吻。
崔幼柠忍不住溢出细碎的嘤咛,却不忘哄劝他:“今晚不成?,明日?你身上?的蛊毒便发作了,我?可扛不了那么多回。”
“朕知晓。”宁云简剥开她的寝衣,低头埋了进去,“朕只亲一亲。”
崔幼柠暗骂他无耻,又觉当?初种下?的怕不是噬心蛊,而是合欢蛊,才会令宁云简从一个翩翩君子变成?这副模样。
他如今除却这张脸仍旧清冷圣洁,其他哪有半点从前的样子?
崔幼柠无助望天。
虽这一晚安然无事,可第二日?终是躲不过。
巳时一到,肖玉禄麻溜地领着宫人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崔幼柠一边被宁云简褪着衣裳,一边费力腾出手为他拭汗。
宁云简凝望着崔幼柠的那双眼眸如化不开的墨,目露哀求,口中呢喃着她的名字,已然疼极了。
崔幼柠轻抚宁云简的头,任他将自己推至窗前,高抬左足。
情到浓时,崔幼柠颤着声线开口:“可深一些。”
宁云简一怔,语气意味不明:“阿柠不是说吃不下??”
“你又不是没?强试过,这种时候何?曾听过我?的话?”崔幼柠羞怒道。
宁云简低低笑了笑,将她翻了个面,从后缓缓欺了上?去,听着她渐渐高昂的嬌吟,自己亦是忍不住闷哼一声:“阿柠为何?今日?这般乖?”
崔幼柠指尖抠着窗棂,已然说不清楚话。宁云简凑前细听后才知她说的是:“这样你能舒服些。”
只是这一上?前,不免又叫崔幼柠哭得大声了些。
丝丝甜意却自心底渗出,宁云简扶着她狠力击凿,声音低哑:“果真是朕的好阿柠。”
袅袅烟雾自熏炉飘出,朦胧了窗前的身影。
下?午,首辅与镇国公奉命到宣政殿汇报这一个多月监国时处理的国务。
两位肱骨之臣说完后已是口干舌燥,饮了盏茶润了润,尔后默契地对视一眼,一个提起封后一事,一个顺着话头劝宁云简张罗选秀,多纳妃嫔。
却听天子淡声开口:“朕近两三年都不打算纳妃。”
两位大人顿时急了,劝谏之语一句接一句。
宁云简不动声色往后靠了靠,不叫唾沫星子喷自己脸上?:“并非是朕任性,实?则……”
镇国公和首辅话头顿止,两双眼睛齐齐看着宁云简,神?色严肃认真,静候皇帝将话说完。
“不瞒两位爱卿。”宁云简指节轻扣御案,抬眸淡声道,“朕身有隐疾。”
两位大人瞬间瞪大了双眼。
是……是他们理解的意思吗?
宁云简继续道:“沈神?医亲自诊的脉,直言朕龙体?不济,难有子嗣……”
首辅与镇国公大惊,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啊?!”
宁云简接着说完那半句:“需调理两三年方可好全。”
首辅和镇国公这才松了口气,一个说“两三年而已,陛下?正当?年轻,三年后不过也才二十六”,一个安慰“陛下?莫急莫忧,您龙体?健壮,两三年后定可得偿所愿”。
“此事朕本不想声张,”宁云简低垂眼眸,“但?朕三年不能有皇嗣,若只娶崔氏女一人,旁人便只会觉得是崔氏女体?弱;可若选秀纳妃,届时三宫六院多位妃嫔无一人怀嗣,旁人自然就能猜到是朕不济。到那时,朕的脸面该置于何?地?”
首辅与镇国公惭愧跪地:“臣有罪!”
“二位是朕的左膀右臂,一心为朕,方直言劝朕选妃、绵延皇嗣,朕怎会怪罪你们?”宁云简起身,亲自将首辅和镇国公扶起,“但?诸臣每劝朕一回,朕便会想起一回朕的隐疾,难免觉得心中烦闷。两位爱卿是众臣之首,还望设法让其余爱卿少提选秀一事,让朕心中松快些。”
首辅与镇国公对视一眼,肃然行礼:“臣遵旨。”
灯会
宁云简回到京城的第二日, 祁衔清终于将解蛊之法从崔幼柠父亲口中撬了出来?。
崔珩阴鸷狠辣、刚硬不屈,浑身上下的软肋只有家人?,其中以发妻和熠王这个亲外甥为最。
祁衔清将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熠王带到崔珩面前, 才叫崔珩松了口。
事关崔幼柠的性?命, 宁云简不敢轻信崔珩的话?,先耐心等了五日让熠王从鬼门关回来?,将蛊虫种在熠王身上, 再命崔珩交出的那位蛊医为熠王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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