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澜走近两步,扒拉在廊柱后头鬼鬼祟祟偷窥。半刻过去,咂巴咂巴嘴,又觉出点不对劲来。
那海草头面色比前两日更苍白,四肢僵硬,不像个活的。
果不其然,下个瞬间,紫姑身上魔气将海草头一裹,紧跟着甩了一个隐身咒。
她将海草头身形隐在角落,便转身离去。
……好一套行云流水的藏尸手法。
昭澜不禁打了个寒颤。
紫姑身上好像也有诸多秘密,总觉得住在这里很危险。
昭澜悄悄关上房门,等紫姑走远后,飘到楼下,一探究竟。
她蹲下身,贴了张符,海草头尸体幽幽显形。
昭澜嫌弃地戳戳那海草脑袋。
脖子上没几块好骨头,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说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海草头气色就有些奇怪,看着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
紫姑对海草头的出现,也一点不吃惊,好像知道海草头会来一般。
昭澜跟着紫姑离开的方向,来到一处小柴门,推门而入。
正当中是个画斋,昭澜绕了两圈,也没见着紫姑人。
咦,明明看见紫姑进来这里了,怎么不见了?
昭澜正奇怪,脚上猛地一痛。她低头,脚边有个白团子死咬她不放,忍痛将白团子甩出去,下一刻,她的嘴被一只大手捂住。
昭澜呜呜两声,狠狠一压,和背后那人一起倒在地上。
好像听见了两声肋骨断裂的声音。
呵,活该,谋财害命竟然谋到她堂堂灾星的身上。
昭澜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待看见被她逼回原形的猛男,头上蹭蹭冒出一对兔耳朵。
这,这不是白天那个被她抱住大腿,然后口吐白沫的猛男吗!
“兔兔!”昭澜惊讶。
“叫我崇问!”
昭澜更惊讶了。
“崇,崇问?”
魔尊麾下第一员大将,崇问啊!
那个一日拿下三百城的魔域大将军,竟然是兔妖?
昭澜脑子停了好大一阵,才从猛男和兔耳朵这个搭配中回过神来。
先不管他身体怎会这么快恢复。
他来这里做什么的?
“难不成你是让海草头跑了,来抓他的?”
“海草头?那个鱼妖有什么重要,我是跟着……”崇问条件反射回答了两句,又闭上了嘴,“关你何事?我还要向你报告不成?”
“不是跟着鱼妖……”
昭澜张大了嘴。
“那难道是跟着我?!”
说好的她在魔域活过十天,就收她做部下,大魔头该不会是后悔了,所以派人来杀人灭口?
万恶的大魔头!
“跟着你?”
怎么可能,崇问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哼一声,将骨头接好。
若不是这人族打岔,他怎么会丢失影魔的踪迹。
“真不知这样的修为,怎么从恶笼谷逃出来的。”
昭澜一个后仰。
“你刚刚被我一肘打倒在地,怎好意思说我的修为?”
崇问也奇怪,他的力气怎可能赢不过一个小姑娘,刚刚莫名其妙就摔倒了。
他低头一看,门槛边缘正好落了一张光滑洁白的纸,他就是踩上这纸滑了一跤。
他来之前分明还没有的!
怎么会那么巧正好就在他咬住这人族裤腿的时候,正好让他踩上?
崇问自是不会知道昭澜的灾星体质,只能归结于他最近实在倒霉。
昭澜看他沉默半天,一句话也不肯说,只当他是被自己戳中了痛处,转口又问:“既然不是监视我,那你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监视别人?”
崇问不说话了,不会真让她猜中了吧?昭澜顿了顿,道:“紫姑?”
一看崇问额头冒汗,昭澜便知自己猜对了。不过大魔头监视紫姑做什么?
感觉是个阴谋。
要不试探一下吧。
等一下。
紫姑是不是说过,她肚子里孩子不是海草头的?
昭澜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难不成魔尊大人他,他和紫姑……”昭澜欲言又止,“虽说魔域民风开放,但这着实有些……”
崇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随即大怒。
“放屁!尊上不过是担心‘影魔’而已,休败坏尊上名声!”
……
三界第一大魔头的名声还需要她来败坏吗。
昭澜摸摸下巴。
“不过,影魔……”
如她所料。
她猜想得证,示好一笑。
“莫生气嘛,我也算尊上半个部下,只是替他分忧。不如这样,我们联手把影魔抓起来,交到尊上手中,不是两全其美?”
这样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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