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冬天没有新鲜的鱼卖……
等吃完饭,他们把锅包肉和坛焖肉装进饭盒里准备拿回娘家。
昨晚两个宝宝在三进大杂院那边住的,姜柔一夜没看到他们,特别想。
等到了娘家,就见陈爱荷晃动着拨浪鼓,和两个宝宝玩得正欢。
初冬的天气很冷,宝宝们已经穿上小花袄,就像年画里的小仙童,看着特别喜庆。
姜柔忍不住抱起来亲,边亲边哄道:“快叫妈妈呀~如果叫我妈妈,等长大了给你们吃大白兔奶糖。”
沈城东在旁笑着,眼里尽是柔光。
见他们来了,陈爱荷放下拨浪鼓,去给他们取橘子,“这橘子是你姑拿来的,她非让吴庸参加竞选管事人,今天挨家挨户各送了两个橘子,咱家的比较多,一共八个,每人一个。”
姜柔接过橘子,拨开,尝了一口,感觉有点酸。
“我姑怎么突然变大方了?”
每户两个橘子,也不少钱呢。
陈爱荷见她把橘子吃了,笑问:“你觉得咋样?好吃不?”
姜柔摇摇头,实话实说:“有点酸,吃着有点倒牙。”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到橘子就很不错了。
“你还记得不?小时候你跟你爷回过一次老家,这橘子树就是那院子里种的,每年都会长很多橘子。”
姜柔对老家的记忆比较模糊,她认真回忆半天,也没忆起那棵橘子树长啥样?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陈爱荷去开门,见到外面来人,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呦,你可是稀客,快请进。”
冯文章的媳妇彭云霞讪讪一笑,道:“我最近正给小儿子织毛衣,忽然忘了最后几针该咋织,所以过来问问你。”
陈爱荷把她让进屋,问道:“你针线带了吗?让我看看。”
彭云霞赶紧从布兜里掏出针线,装作不懂的样子,“你看应该怎么收针啊?我现在脑袋臭,总爱忘事。”
演技不算高超,陈爱荷看破不说破,“行,我帮你织两针。”
说着,她拿起针线开始比划起来,彭云霞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于是笑言道:“我家老冯还说哪天想请德山大哥喝酒呢?你看哪天有空,咱们聚聚?”
陈爱荷织毛衣的动作一顿,没立刻答应:“我家男人最近忙,没空聚,不如等元旦以后再说吧。”
彭云霞听了,气到心梗。心想:元旦之后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谁还请你吃饭啊?不要脸!
但想到自家男人的交代,只能堆起笑脸说:“年末大家都忙,要我说今晚怎么样?我买点猪肉,给你们包饺子吃。”
等把那几针织完了,陈爱荷也懒得再逗她,“我那妹夫也要竞选,我家男人说了,要把票投给他,要不你再去别人家问问吧。”
见自己被耍了,彭云霞很生气,但看到毛衣被织好了,这股气又无处可撒,只能气鼓鼓地收起毛衣,再去下一家拉票。
等人走后,姜柔问:“妈,冯叔怎么会来咱家要票啊?毕竟两家人多年不走动,难道她不会觉得尴尬吗?”
“在官迷眼中,这都不算大事,知道吗?”
除了冯家和吴庸,还有另外两家也在为竞选忙碌着。
好不容易等来12月1号这一天。
大家齐聚中院,全都缩着手坐那儿等着孟书阁开始讲话。
可能是马上将要卸任心情好,孟书阁精神头很足,人也仿佛年轻好几岁。
他先让每户提交一个自家人的名字,然后再给这几个人投票。
这么做比较公平,每户都有竞选管事人的机会。
吴大夫家,姜文芳报的是吴庸的名字,冯家报的是冯文章的名字,唐家报的是唐广安的名字。
轮到姜家,姜德山不想与人打交道,便把陈爱荷的名字写了上去。
心想:反正他家也没花钱走动,保证选不上。
等把这些名字报上去之后,孟书阁开始依次点名,让他们出来讲话。
吴庸只会给人看病,人太多也犯怵,他不自觉地看向姜文芳,深吸两口气才开口。
话里话外,都是让大家多支持,以后会继续给大家看病。
等他话音刚落,便有人起哄道:“吴大夫,要是你当选,以后看病还花钱不?”
没等吴庸回答,姜文芳先坐不住了,她双手叉腰凶巴巴道:“管事人又没钱拿,凭啥看病不花钱?”
钱是大事,要比权重要得多。
大家一听这话,心里有了成算。
下面是冯文章讲话,他要比吴庸圆滑许多,为了当个小官,嘴像抹了蜜,啥好听说啥,完全不去想自己能不能做到?
等他讲完,迎来了雷鸣般的掌声。这让他很有信心,一大爷之位,势在必得!
之后是唐广安,其实他是瞎报的,很有自知之明,来到大家面前随便说了两句就下去了。
此时,陈爱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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