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机会,折成别的东西还给你们。”
赵余日想起先前那只小妖随口栽赃的罪名,本就想塞给倾风,闻言立即应道:“好!”
擦了擦脸,反应过来,又说:“这是林……这原是你们的东西。不必还给我。太贵重了,我收不起。”
倾风不跟她推脱,换回自己的衣服,把扇子塞进怀里,手中捏着林别叙送给她的妖力碎片,说:“我再睡一会儿,等有人来了,你们都别出去,直接将我叫醒。他们问什么,你们只说,是受我胁迫。”
赵余日担忧届时叫不醒她,可见她病骨支离,仅穿件衣服那么简单的动作,就把脸上刚蓄起的一点血气又散尽了,还是点头应道:“姑娘睡吧。”
倾风倒在床上,闭眼即刻昏了过去。
村外那荒苔野草遍布的小径上,小妖正一瘸一拐地往主城方向赶,半途见到一支肃整的队伍,立即张开双臂,挥舞着将人拦了下来。
为首之人挑挑了眉,弯下腰认出他,奇怪道:“你还活着?他们不说是你被暴民砍了吗?”
“将军,那不是暴民!”小妖提心吊胆了一路,跪坐在地上,见着他们,方觉死里逃生,又哭又笑,表情精彩纷呈,“她叫我带几句话给城主。”
千峰似剑
(请问先生是奉谁的命来?)
1!!, 口气挺大。一来便提城主。”
为首之人哂笑,翻身下马,拖着小妖去到一旁僻静处。
那小妖两腿酸软, 将士一松手,他便跟没了骨头似地摔倒在地,滚了半圈,才爬起来。一挺胸,又加重了原先的伤,两手按着伤处, 吃痛地叫唤。
将士居高临下地注视他,见到他这一无是处的模样,表情很是不耐,轻蔑的神色挂在脸上,抬抬下巴问:“她叫你传什么话?”
小妖说得缓慢,疼痛绞得他难以思考,将自己理解过的意思直白转述出来:“王将军,她说她要在村里修养几日,叫我等不要去打扰。若再去打扰, 她就杀了我们。”
王道询狐疑道:“她当真这样说?”
小妖硬着头皮道:“大、大致是这意思。”
王道询回首望了眼静候的人群,将信将疑地问:“那她到底是人还是妖?什么跟脚?从哪里来?口音是什么地方?逃回来的那几个人奴不是说, 是村里有人带头反了吗?”
“那帮废物东西!一见对面有人动刀便径直跑了,哪里等得到看是谁要反?不过是怕将军责罚, 胡诌一通用以推脱。”小妖骂了两声, 抽着冷气, 如实回道, “我未曾从她身上察觉到什么妖力。可曾听闻有些大妖, 能将妖力收束在内, 不叫外人察觉。我法力低微,断定不了,所以来回报将军。至于对方是什么跟脚,我全无头绪。口音也听不大出来,腔调有些古怪,总归不是昌碣本地的人。她的刀法很厉害,出招极快,看着是受了重伤,但随意出的一刀,仍在高手之列。”
王道询若有所思地点头:“来我昌碣,二话不说便敢杀妖,还放你回来传话,这样的胆魄,起码人族没有。除非是谢引晖那帮不要命的闯过来了。可是不曾听说他手下有哪个年轻女人是这样的高手。”
小妖盯着面前的一团杂草,胡乱点头附和,心中咒骂不停,只想赶紧找个大夫来为自己瞧瞧,不知这人还要拉着他打听多久的废话。
他的胸骨好似被打错了位,叫他半边身体只能一高一低地佝着,腹中生出一堆牢骚,用各种污秽的词句轮转着表述。正骂到兴处,忽而脖子一凉,小命被按在砧板上的感觉又出现了。
还以为是自己不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坦然变色,当即两手高过头顶,缩瑟着求饶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将军饶命!我哪里有替那帮贱民欺瞒的理由?我对将军不曾有过半分不敬!”
王道询被他这胆裂魂飞的反应所取悦,当是无聊下的一场逗弄,收回了剑,笑着问道:“有这样快吗?”
小妖吓得连疼都忘了几分,回道:“比这快。”
王道询惊诧:“比这还快?”
小妖一句“比这快得多”在嘴边滚动,到底没敢直说,因对他这番恐吓也怀有怨气,便添油加醋地描绘倾风的刀术,似乎能借此拼补出零碎的尊严:“快到小人没眨眼,对方已将师兄给杀了。当时师兄离她尚有一丈远呢,谁都没看见她是怎么动的手!”
小妖说得口干舌燥,精神高度紧张下,思维越发敏捷,不带停顿地补充道:“她该是个有来历的人,问我是否知道她是谁。误以为我是奉命来杀她的,想要杀我灭口。若非是我反应快,立马猜中她想法,只怕她动动手指,就要拧断我的头!”
“嗯?”王道询眯着眼睛道,“如你所说,她的确不是冲着我昌碣来的。能留你小命,说明也不愿与我昌碣交恶。可为何要藏头露尾,鬼鬼祟祟?”
妖王的部属自不必藏行匿影。
而谢引晖的那座人城,断不敢如这般露出半点口风。更没什么交恶的说法,本就结着见面便要厮杀的血海深仇。
唯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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