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棠就看到宋莉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站在那对着她的卤肉评头论足。
白棠很受不了这样的人,但周围还有其他客人,不好跟她掰扯那么多。刚想去招呼其他客人,忽然被何天成拉了拉。
顺着何天成的眼神看过去,白棠眼睛瞪大了。
于是,她也不纠结了。把东西一收,换个地方继续卖东西去。留下宋莉一个人在熙熙攘攘的人 2流中,满头雾水。
“刚我没看错吧!”
白棠跟何天成挑着东西换了地方,重新安置了下来。箩筐里的东西卖了七七八八。大概再等半个小时,就能全部卖出去了。
听到白棠的问题,何天成摇头:“没看错。没想到她自个儿也中招了。”
想到宋莉头顶上爬来爬去的几个跳蚤,何天成有点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这人,搞半天,自己也中招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人下手的……”白棠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院最严重的时候都没染上跳蚤。现在跳蚤在大院几乎绝迹了,反而染上。怎么看都是人为的。白棠估摸着下手的人就是大院里头的哪个大妈。就是不确定哪一位。
“反正,咱也别管就对了。”
两人说话间,很快就把东西都卖完了。之后,两人逛了逛自由市场。又买了不少东西,这才慢悠悠回到家里。
至于宋莉,还在自由市场溜达着买东西。被白棠气了一顿后,她买东西就更加没有节制了。摆摊儿的都爱这样的顾客,拼命捧着她买东西。很好地满足了宋莉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态。
当然,忽略头皮时不时传来的痒,那就更好了。
头皮一痒,宋莉的第一反应是好久没洗头发了。大夏天去澡堂洗头发也不现实。宋莉琢磨着找一家有喷头的招待所,开个房间来洗头发。当然,她现在是不敢去那家有跳蚤的招待所了。
等她去一家规格更高的招待所,洗完头发回到大杂院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
她也没在意大院那些人的目光,径直躺在了床上,准备一直睡到傍晚。晚饭再去附近的国营饭店搓一顿。
但是今天,她好像睡不着了。
明明洗了头发,但感觉头皮好像越来越痒了。她伸手去挠头皮,只挠了满指甲的头皮屑。
她是那种容易长头皮屑的人,对这个并不在意。反而坐在床上,两个指甲互相抠着。把指甲缝里面的头皮屑挖出来,弹到地上。
就这样,她整个下午都在家里抠头皮屑。
期间听到大院不时有人说话的声音,就觉得很烦躁。人一烦躁,又觉得头皮发痒了。
宋莉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头皮病。作为一个护士,不少头皮会有病她是知道的。
直到现在,宋莉都没有注意到。不止她头皮里面藏着好些个爬来爬去的黑色小东西。
就是她的床铺上,偶尔也能看到这种黑色的小东西。
当然,宋莉也不是傻子。
等傍晚去国营饭店吃过晚饭回来后,她再次在家里抓起了头皮。但这一次一抓,指甲缝里面不止有头皮屑。还有手脚动来动去的黑色小东西。
而这个黑色小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之前她用来让大院鸡飞狗跳的跳蚤。
“啊……”
这个点儿各家刚好吃过晚饭。都在院子或者路边活动呢!听到这尖叫都很是疑惑。但当知道叫声是宋莉发出来的时候,大家也就没有理会了。
但屋里的宋莉没办法不理会啊!
天知道!
为什么她从头上抓了个跳蚤下来。
当一个人的头上出现一个跳蚤时,那么就意味着她头发里面潜藏这好些跳蚤。
这个认知,让宋莉奔溃了。
她拼命翻箱倒柜,试图把自己那些防止蚊虫的药水、药包找出来。
但是,都没有。
“找不到,找不到。全都不见了。不见了……”
后院里,不少人家站在院子里,听着宋莉那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只觉得这个人好像有毛病一般。
这个晚上,整座大院的人都在安眠。只有宋莉,不知道是头皮痒还是心里觉得头皮痒。一晚上都在抓挠着头皮……
儿女都是债
“啊啊啊……”
夏日的清晨, 天空亮得很早。鸟语花香,微风徐徐。
这种天气本来是很舒服的。很多正在睡梦中的人,都因为这样的好天气不自觉露出笑容。
偏偏是这样的好天气, 这么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大家的美梦。
安静的大院因为这个尖叫声, 不少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都以为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儿。
白棠同样跟何天成一起躺在穿上,睡得正香。冷不丁听到这样的尖叫声,吓得睁开了眼睛。手已经朝平常孩子睡的地方摸过去。
等摸了个空,就感觉到何天成抱住了自己,低声说道:“孩子不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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