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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姜炎溪仍旧把学校当自家,ai来不来,来了就是趴着睡觉,话也不会多说一句。
孟冰雨渐渐从其他同学口中知道,姜炎溪一直都是这样独来独往,久了也没有人会自找麻烦和他说话。可是,她有点无法把他和提醒她小心猫的少年连结在一起。
礼拜五有社团课,上课地点在另一个校区,孟冰雨绕了两圈都没有找到正确的教室地点,正手足无措时,ㄧ颗金发脑袋慢悠悠从长廊底端进入视线。
「同学!」
姜炎溪太少与人交流,完全没意会到是在叫他,直到孟冰雨追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猛然一抖,回过头。
他眼睛生得大,却又是锋利上挑的单眼皮,直视时即使没有恶意也显得咄咄b人,孟冰雨微微被这生人勿近的凶煞表情吓到了,问话的声音很没出息地颤抖,「抱歉,我迷路了,请问美术教室在哪里呢?」
他面无表情,「你还是选了画画社?不是叫你离我远点吗?」
孟冰雨只能厚着脸皮,「……对,我想可能只有这个社团b较适合我。」
姜炎溪转身就走,孟冰雨以为他不想理她,但他走没两步就回头,眉头终於微微蹙起,「站那里发呆g麽,不是要去美术教室?」
她赶紧跟上,美术教室里已经八成满,所有学生都成群结队,只有姜炎溪头也不回走到最後面落坐。
孟冰雨像害怕落单的小动物,感受到同学们对於陌生脸孔的打量,不自在地缩起肩膀,快步跟到最後排,在姜炎溪身边坐下。
他看她一眼,「不要老是跟着我。」
孟冰雨抿嘴,她明明也只跟了这一次!
少年别过脸没再看她,孟冰雨莫名有些委屈。老师进来後她也听不进他说的任何话,等到同学纷纷站起时,她才回过神。
陆续走出去的同学都领了白纸、带上画具,显然准备去校园里写生。她望向黑板,社课的作业要求写在上头──水彩画一张。
孟冰雨心一沉,昨晚和阿嬷索要零用钱购买美术用品时,阿嬷劈头喝斥她一顿,「画画这种没有用的事情,为什麽要花钱?我帮你爸养你,你爸有给过我钱吗?」
她没有拿到钱买水彩颜料,只拿来一支笔尖分岔的老旧水彩笔,本来还心存侥幸希望不会这麽快用到,老师偏偏一眼望见她空荡荡的桌面,嗓门很大,「绑马尾戴眼镜的那位同学,你是不是没带颜料?」
班上还没走出去的同学纷纷回头看她,孟冰雨涨红着脸。
老师沉着脸数落:「我说过要加入社团的学生都要自备画具,你为什麽没带?」
「……对不起,我忘了。」
老师回得yyan怪气:「忘了?那脑袋会不会也忘记带?忘了就别画,课也不用上了,先回家吧。」
孟冰雨的脸简直要烧起来了,姜炎溪忽然起身,把手边的颜料盒推过去,冷冷张口:「罗嗦si了,我借她。」
老师气极反笑,「好,但你们不准画同一个景,不准用同一个se系,我就看你那个小调se盘怎麽共用颜料!」
「你高兴就好。」
孟冰雨发现姜炎溪话虽少,杀伤力却不小,成功气到了老师
她看老师额角青筋直跳,但姜炎溪只轻轻扯一下她的外套领口,b她起身,「快点,不要耽误我时间。」
她跟着姜炎溪出去,对着他冷峻的侧脸结结巴巴道歉。
「g麽道歉,不是你的错。」姜炎溪没有领情,顿了下又补充道:「应该说,即使你有错,他也不该这样对你,你不要习以为常。」
孟冰雨眨眨眼睛,原本高高悬着的心骤然被接住,好好地放回原处。
姜炎溪带她到学校里地势偏高的一幢老建物,爬到顶楼,铁门上的锁早已被撬开,形同虚设,他轻而易举就推开门。
「这边可以看到海。」他随手把画具和白纸扔在地上,趴上围墙,凉爽的风钻进制服领口,衬衣鼓胀得像被充饱的翅膀,即将展翅飞翔。
孟冰雨觑着他脸se,鼓起勇气问:「你平常翘课都是来这里吗?」
「告诉你要g麽?你要一起来吗?」
见他面无表情地开玩笑,她稍稍放下一点惧怕,跟着趴在墙上往海的方向看,「这边很安静、很漂亮,很适合一个人待着。」
「本来很适合,可惜现在多了你。」
「你说话一直都这麽毒舌吗?」
「受不了的话可以走。」
姜炎溪拿了画具去角落的水龙头装水,又把一只被弃置在墙角边的锈红se水桶提来,方便他们同时使用。
孟冰雨眼睛跟随着他的脚步,望见地上大片大片乾涸的颜料痕迹,忽然有了个猜想,「你翘课都是来这里画画?」
姜炎溪没有回答,只是把多的画笔递给她,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蹭出一点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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