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莲平日时没那个转的飞快、转瞬就出主意的脑子,所以一旦碰上什么事,她多是以躲避为主,若是按着她平日里的作风,定会请个侍卫来护送她回去,不给金襄沾边的机会。
但她今天——
石清莲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像是没发现金襄一样,缓步走向了假山。
假山极大,足有一个花阁一般大,又通活水,距离湖面不过一步之遥,未曾设栏杆,行走在假山间时,若是一时脚滑,很容易栽进去。
石清莲走到了一个颇为隐蔽的角落,便藏匿于了一片凸起的假山石片后。
果然,不过片刻,金襄便急急地跑来了,她似乎很怕石清莲跑掉,脚步很快的跟上来。
假山四周都没人,很适合做点什么,金襄是这么想的。
假山四周都没人,很适合做点什么,石清莲也是这么想的。
金襄通过假山打造出来的临湖小路向假山内寻找石清莲的时候,石清莲就站在假山拐角处等着她。
她每跑近一步,石清莲的手臂都会绷紧一分。
等到金襄跑到转角处、赫然对上石清莲的视线的那一瞬间
,石清莲猛地撞向了金襄!
她们两人身侧就是粼粼的湖面。
夜色之下,湖泊深处幽暗的像是藏着什么隐秘的危险一般,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喘不上气来。
那湖宽广的像是看不到边际,金襄被她撞的跌落下去,两人一落下去,便只听到“噗通”一声响。
水花四溅中,两人在湖面上纠缠,裙摆与裙摆搅和在一起,金襄的尖叫全都被冰冷的湖水给吞下去了。
好黑,好冷,耳朵、鼻腔里全都呛进了水,金襄想张口呼救的时候,水便也顺着她的喉管疯狂呛入。
金襄会一点水,还不至于被淹死,她本能的开始向水面上扑腾,呼救,而石清莲,却在水面下面狠狠地抓着她,将她往水面下面摁。
金襄的腰间藏了一把匕首,带毒的,她本来想给石清莲一刀,让石清莲痛苦死去,她也算是亲手报复了石清莲,但是没想到,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就已经被石清莲推下了水。
石清莲压着她,让她根本起不来。
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石清莲像是要在水里弄死她一般。
不行,不行!
她不能就这么死掉!
一股求生的欲望顶上来,金襄拼命的在湖面上呼救。
她从水面上浮出来的时候,从未感觉呼吸是这么痛快的事,她的尖叫声很快引来了侍卫,两个侍卫下来救人,同时有侍卫去宴会中向康安长公主禀报。
侍卫来的时候,康安长公主正在听曲儿,一位琴师正在席间弹奏。
她开府之后,有些人投她所好,送来了不少美男子,什么模样的都有,她点了个琴师弹奏,众宾客正欣赏着呢,便见一个侍卫走到康安长公主耳畔耳语了几句。
康安长公主闻言,惊讶的用鎏金鹊羽团扇挡住了自己的脸,惊讶道:“你说什么?金襄郡主和石家姑娘一起掉水里了?”
坐在对面正垂眸饮酒的沈蕴玉动作一顿。
侍卫道;“是,现下人刚救上来。”
侍卫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康安长公主便察觉沈蕴玉那双眼冷冷的钉到她的身上,像是利箭般。
康安长公主浑然不惧,这事儿也不是她弄的,她不过就是事先知道,但是没有
阻止罢了,她不仅不怕,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看向沈蕴玉,拔高了声量道:“沈大人,您可听见了,金襄郡主与您未婚妻一起掉湖里了。”
她这声量,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这一回不止是沈蕴玉了,一直坐在席间的定北侯世子的脸都骤然沉下来了。
金襄!
定北侯世子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来了。
他这妹妹,自打碰上沈蕴玉后,便一点好事儿都没有,自掘坟墓给别人下药失败后,嫁到江府也不老实,自己出去住了郡主府就算了,现在又跟石姑娘扯上了关系!
那石清莲是什么人?是沈蕴玉亲口向圣上请了赐婚旨意的人,沈蕴玉把她当成宝贝护着,若是石清莲有半点差池,谁受得了沈蕴玉?
定北侯世子起身的时候,心口紧绷的看向沈蕴玉。
他原先跟沈蕴玉关系其实不错,两人都有意在和对方交到一起,一来是他们公务交叉点多,比如刑部有些案件需要借调南典府司的情报网,又比如北典府司办案时需要刑部开路,彼此都有搭一把手的时候。
定北侯世子在京中更吃得开一些,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是个官宦人家,他就能搭上线,在官场不说无往不利,但大部人都爱卖他分面子,而沈蕴玉手底下脏事儿办的利索,像是什么匪贼流寇,交到沈蕴玉手上,他转瞬间就能给出些消息,他们两人各方面都很互补。
就算做不成肝胆相照的兄弟,单做利益交换的朋友也可以。
但是自打金襄胡闹起来之后,定北侯世子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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