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品大臣的待遇!
石清叶脸上还没来得及带起来笑,又看到了他那一脸娇羞的三妹妹。
石清叶的心又沉到了谷底。
代价是我妹妹。
这心思急转间宛若过了仙界与地狱一般,想当大舅哥就得送妹妹,石清叶接受不了这个落差,他气急败坏的一挥袖子,道:“还不快进来!”
今日永宁侯府大喜之日,石清叶本来不想去,但是今日石大夫人非要带他一道去见见上次瞧见的那个姑娘,他只能跟着一起去,结果去是去了,见了姑娘还没说上两句话,陆家和永宁侯世子先闹出来一场事,他本来还看的乐呵呵的,一扭头,他自己妹妹也搅和进去了,别说石大夫人了,他都险些当场晕过去。
陆府和永宁侯府决裂,晕过去的却是石家人啊!
石清莲看着自家二哥那张咬牙切齿又不知道该恨谁的脸,赶忙提着裙摆,快步从后门进了石府,她才刚跨进石府的门,石清叶便一把关上了石府后门,痛心疾首的望着她,道:“小娇娇啊,你怎能如此糊涂啊?是不是那沈蕴玉以那张好脸诱你,才使你如此堕落!”
石清莲哪敢说话呀,她想拿团扇掩面,但她今日出门为了方便,根本就没拿团扇,只能拿手盖着脸,扭身往听雨阁走。
石清叶跟在后头,满脸的不赞同,到最后竟然悲愤起来了,他道:“那沈蕴玉是什么好东西?北典府司什么样你根本就不了解!沈蕴玉那个人,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你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送进牢狱吗?就咱们家之前那邻居,跟你幼时一道玩儿过的小姑娘,前些日子便被他送进了鸣翠阁!你——”
“二哥!”石清莲本
不欲和石清叶吵架的,可她又听不得他二哥这般说沈蕴玉,便回过头来跟石清叶吵架:“沈蕴玉抓的都是犯了国法的人,犯了国法,难道不该抓吗?你只听外面那些流言便判他的罪,岂不是太不讲理了!再者,就前些日子,你不还与我说,他是大奉第一好官吗?你自己说的话,这么几天就都忘没了!”
石清叶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恨得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他要是早知道石清莲能跟沈蕴玉搅和上,那十万两银子他都不若——十万两银子还得要!
“三妹,你再考虑考虑。”石清叶只叹气:“沈蕴玉性子如何不提,但提他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段和作风,便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家,哥哥跟你说,哥哥这些日子寻到了个好人选,总来咱们家与阿兄吟诗作对那个顾公子你可还记得?那可是个好脾气的人啊,他——”
石清莲根本不听他接下来的话,扭身便往听雨阁走。
眼瞧着石清莲跑的比兔子还快,石清叶只好在心里哀怨,他舍不得讲石清莲,只好把所有罪责都怪在沈蕴玉的头上,定是那沈蕴玉,以美□□他妹妹的!
他越想越生气,一抬脚,又记起来什么,一转头高喊道:“去看你大嫂嫂!你大嫂嫂等着你呢!”
石清莲才不去呢!
她敢跟石清叶吵嘴,但不敢跟石大夫人吵嘴,她大嫂嫂起火了,是真的会打她的手心!
她跑回听雨阁后,先在床上闷了好一会儿,待到脸上的红晕和臊意彻底压下去了,才又坐起身来,思索今日的事。
当时已是天色晦暗,戌时中了,天空黑的像是磨盘,中间点着圆月与繁星,双喜与墨言还没回来,陆姣姣和他们家的私兵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但是既然是跟沈蕴玉走的,那就一定没问题。
想到沈蕴玉,她便觉得胸口处像是一股甜蜜的浪花在翻涌,扑的她心口狂跳。
被人喜欢,真是一件让人坐立难安,又期待紧张的事。
石清莲坐在梳妆镜前瞧了自己两眼,突然觉得她身上的衣服太素气了,且闹了一日,乱糟糟的,并不好看,她便在众多衣裳里挑来挑去,选了一件薄纱镶金线的抹胸襦裙,外罩了一套白色雪绸飞机袖的长衫,发鬓又费了些小心思,拿百合玉簪子把发鬓挽起,轮到挑鞋
袜的时候,她犹豫了一瞬,没穿鞋袜,只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趴在窗口往外看。
这一看不得了,她还没挂灯呢。
墨言现下还没回来!
本来挂灯这种事,该是小丫鬟做的,但是石清莲莫名的不想叫旁人沾手,石清莲便开始在花阁里翻找,终于在墨言的房间里翻出来了一盏灯笼。
她去寻了竹竿来,亲手给挑到了树枝上挂起。
那时天早都暗下来了,檐上霜窗边月,树里挂灯美人含情,秋日的风吹起石清莲的裙摆,她挂起灯的时候,觉得她的心里也被挂了一盏灯,想到沈蕴玉,就觉得暖烘烘的。
石清莲转头,慢悠悠的爬上了听雨阁,在床榻上翻滚着,等着沈蕴玉来找她。
此时,北典府司内。
沈蕴玉从石家回来之后,便折返回了北典府司。
北典府司内灯火通明,最近假铜币案查的热火朝天,整个北典府司都动起来了,沈蕴玉忙的抽不开身,一个接一个卷宗档案摆在他面前,他挨个儿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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