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顾长河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直接按灭了手中一百美金一支的雪茄,扔进垃圾桶,丝毫不顾它只抽了不到三分之一。
游逸皱眉:“你笑什么?”他一直很讨厌顾长河的笑容,比讨厌香菜还讨厌。
顾长河收敛了笑容,但神色中嘲讽的成分只增不减。
“是‘自己’的‘己’,文盲同志。”
作者有话说:
你快乐吗?
我很快乐。
掉马进度(2/2)
再次回学校上课时,谢安乔感觉像穿越了一样。
聚光灯变成了洒进末冬阳光的窗子,评审团变成了老教授讲一句咳嗽两句的讲台,化妆室变成了泛着猛男汗水味的卫生间。
哦,青春。
二月底的北京,空气不再干冷到摩擦得鼻腔疼,长款羽绒服可以换成短款,路上的姑娘们健步如飞。
自从《ta们说》播出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谢安乔先前在校园里人气就很高,是不是会有不知名的学弟学妹上前来要微信。
但现在,他的人气更上一层楼,甚至教职工和来a大散步的教工家属都会认出他,带着孩子乐呵呵地上前要签名。
项初也是。
以前,他走在校园里拥有一定的回头率,但大家也就是多看几眼,基本不会上前打扰,路过也就路过了。
但如今,他走到哪里,那里就会泛起激动得难以自拔的议论声,甚至还有人会要微信要签名,这让只想安安静静当个普通人的他很不适应。
还好,谢安乔已经不会跟班长大人一起约图书馆了。
在校园里的他们,除了会回到同一寝室,几乎不会再有同屏出现的机会。
激动的人群也就分散了些许,无良的媒体也不会散布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
俗话说得好,名气越大,责任越大。
谢安乔感受到了偶像包袱的份量。
他再也不能迷迷糊糊叼个面包,骑电动车横冲直撞卡最后一分钟赶早八了。
他要做个好学生,将完美的人设维持到底。
这么一想来,更发觉了项初的过人之处,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多年如一日的自律的?
还好春天即将来临,天亮得越来越早。
还好学生不用关心粮食和蔬菜的价格,面朝教学楼,春暖花开。
这学期,22级哲学系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大家周三上午仍有薛老师的课,即《康德美学研究》。
校内别的专业来蹭课的人也越来越多。
薛婷三番五次想轰人清场,但校方认为不利于树立a大世界一流包容开放的形象,甚至还给她换到了大的阶梯教室上课。
这算对于蹭课旁听的变相默许。
导致薛婷现在讲课必须带麦克风,也不能随意走动了。
谢安乔再也没问到过老师身上栀子花的香水味,这点令他不禁有些遗憾。
“康德在感官味觉方面首先观察到,我们说某物令人愉悦并让我们的感官获得快乐,这种判断是私人判断。”薛婷站在讲台前,话语行云流水,“这些判断只能说明对象与我的感官的关系,但不代表我有权要求别的对象,给我带来同样的愉悦。”
虽然薛老师美到爆炸,虽然这些知识划重点都要考,可谢安乔还是不禁越听越困。
抽象,太抽象了。
而且不是那种抽象,是真的很抽象。
但大教室后方,慕名前来蹭课的同学,目光又四面八方射来,每个哲学系的同学都成了舞台的主角。
在这种情况下,不是表演型人格都要被逼成表演型人格;谢安乔强行借助演员的信念感,目不转睛盯着ppt上的每个文字。
来蹭课的人不光有看薛老师的,还有看传说中的辩论大神项初,以及神颜男神谢安乔的。
近期,许轻欢没有再到微博上发疯,再加上《ta们说》选手们一个个站出来维护,“小三事件”也就告一段落。
再加上a大学生素质整体较高,扰乱课堂秩序的情况从未发生过。
谢安乔松了口气。
他的心简直和老师共享了,老师生活平静,他也就能平静生活。
项初好像也是如此。
本来他警觉得像只警犬,不过发现最后也没人捣乱后,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一切伤痛都成为过往云烟,生活总归继续,因冬日而起的忧郁症看似消失。
谢安乔希望,这些日子能成为永恒。
直到课间休息时,薛婷被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找出去谈话。
谢安乔很少去学院楼办事,一时半会没认出来那是何方神圣。
“那谁啊?”他问身边的冬子。
冬子倒眼尖,不假思索道:“常院长。”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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