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不红心不跳,文禾却连脸颊都扯不动,只是迷瞪瞪地想起一句话,强者看利弊弱者讲规则,她不想当后面那一个。回去躺着歇了口气,文禾想起还有信息没回,她爬起来去客厅,在温度计旁边拿手机,跟周鸣初说:“汪总刚给我发消息,说让我出个方案,把这次的奖金分配一下。”周鸣初躺在床上,胳膊横在眼睛前面:“让你做你就做,该怎么分怎么分。”文禾犹豫了下:“这个金额比之前说的高。”周鸣初却说:“这就是之前的金额。”文禾坐了会,在想是不是现在去做这个分配方案,却被周鸣初扯回床上休息,吻了会,已经又是晚上。茹要不要一起。”章茹当然愿意。四个人去琶醍吃饭,进去的时候碰到卖花的,笑嘻嘻往他们前面一戳:“两位靓仔,给你们女朋友买一扎花吧!”章茹马上抱住叶印阳手臂:“贵到死,别买。”他们找的是间餐吧,可以看到猎德大桥和小蛮腰,风景很好,风也吹得很爽,只是男人有男人的话题,从整个医疗行业讲到宠物医疗,一个比一个像无趣的男研究员。章茹饭后犯困,干脆拉着文禾去吹风。文禾把那个奖金的事跟章茹说了,章茹倒不太意外,说这是周鸣初原来就定下的业绩占比,只是被财务核算的时候卡了一道。她在地板上走一字步,慢悠悠地说:“怪不得周总签名不干脆,我以为他又干嘛,原来是不满意。”文禾想着这件事,囫囵地嗯了一声。她跟章茹站在护栏边吹风,章茹问:“你奶奶身体怎么样?”文禾说:“挺好的,能吃能睡,心也放得宽。”奶奶从不问她赚多少,不cao心她工作上的事,只管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她时常想,她要有奶奶那么豁达的心态,不知道在这个社会,在这座城市会不会走得更顺利一些。周鸣初说她犟,她想她在他眼里大概没做过几件正确的事,但到底是做正确的选择还是把选择变得正确,是否也是一道人生课题。章茹不知道吹个江风她能想这么多,但看见一堆人在拍广州塔,脑子里茹吓得一个激灵,抱住花以为男朋友要求婚,文禾则拿着花,看到站在那边跟叶总说话的周鸣初,脑子里在想,他知道叫药叫温度计甚至叫套,却不知道给自己叫一双拖鞋。新一周,三部的奖金发下来了。其它部门的奖金可能会悄悄发,但销售永远需要的是公开和张扬,毕竟张扬代表激励。做多少拿多少,拼了命有拼了命的结果,于是那几天里,三部仍然是焦点。这天张尔珍报完工作从周鸣初办公室出来,过茶水间的时候听到关于文禾的八卦,说汪总在月会上维护她的事,也猜她奖金没少拿,于是自然而然地猜两个人有一腿。八卦的主力还是胡芳,张尔珍对这帮人太了解,无非是看到文禾去三部被重用,心里不舒服,嘴上就难免要讲几句,很正常。人在职场待久了什么闲话都有可能听到,张尔珍不意外,也没想管,进去接完茶若无其事地走了。她一走,里面忽然有人想起来提醒胡芳:“你之前那个被二部抢走的客户还记得吧?负责他的那个谁要走了,你不打算cao作一下,重新把客户弄回来?”马上有笑的:“她敢抢二部客户,张尔珍搞死她!”被提到不爽的事,胡芳瞪了他们一眼,这帮人也越讲越觉得没意思:“算了,去代理商那里坐坐,喝会儿茶。”出去时看到三部的人,刚开完碰头会,一个个都打算出门。短暂的几天休息,q4指标又压了过来,文禾约了个客户要去拜访,出门时跟胡芳同一班电梯,胡芳说:“恭喜啊,这回奖金拿了不少,提成应该也不低吧?”她笑盈盈的,文禾知道后面一般不会有什么好话,果然胡芳问:“你之前不是谈了个男朋友么,分得挺快啊,怎么呢,医生不好么?”文禾看了眼胡芳,销售做久了什么奇葩都能碰到,她在半麻木的阶段,但胡芳就像飞到眼前的苍蝇,时不时来绕一圈,提醒文禾,这个人曾经害过自己。今天还好,胡芳没想说什么难听话,只讲:“我能理解你,人的天性是慕强,男女都一样,毕竟嘘寒问暖的男人到处都是……”文禾知道她后半句,也听过。比起嘘寒问暖,女人更喜欢在前面领路的男人。出电梯后发现外面阴天了,文禾不想再回去,就找前台借伞。前台也听说她拿奖金的事,还听说她有机会升职,不由又说羡慕:“还是你好,又有能力,眼光又准。”文禾这回没谦虚了,逗她们说:“你们要不要也过来,三部也缺人。”被算计被抢单固然不好受,冷板凳一坐一整天也不好受,但如果又有人告诉她,说她也能独挡一面,说她两年内能成长成今天这个样子,再来一次,她仍然会毫不犹豫地调来销售。只是出公司后看到胡芳老公,她老公长了个鹰钩鼻特别好认,什么时候来公司都是一脸体贴一脸笑。但文禾觉得他笑得特别假,而且这人面相让人极不舒服,跟胡芳有两分夫妻相。
她看着这两公婆甜甜蜜蜜地离开,心里在想,胡芳老公是那个嘘寒问暖的人,还是那个在前面领路的人?或许两者都不是。一小时后她到了客户公司,客户却说有事要飞西安。文禾隐隐觉得不对,这个客户就是上次喝到她发低烧的那一位,明明约好了的,这次客户却明显有回避的倾向。文禾觉得是杀出了什么变数,而且多耽误一天,这个变数就可能变得更大。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文禾问:“您是去白云机场么?”客户点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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