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到底什么情况,你说!”张富贵将手上的旱烟在鞋底上一磕,发出不小的动静。
“你最近和谁结了梁子?你以前得罪的人哪些还在村里?村里今天有没有来外人,你都说一说,直接用排除法!还有蒙你头上这块布拿去挨家挨户的确认,看是谁家的。”张富贵头脑还算比较清醒。
张强大脑转了转,他跟踪庄蓝的事不能说,在牲口棚看到的事还得留着做为拿捏庄蓝的把柄也不能说,那是谁?他突然有个主意,不管是谁,都是顾青山。
张强咬牙切齿的道:“顾青山,平时就他和我不对付!”
“顾青山他要弄你早就弄了,不会等到现在,而且顾青山为人坦荡磊落,不像是会干这种偷袭的人。”张勇和顾青山是同学,以前多少有些交情。
“他最宝贝的就是他那媳妇,除非你对他媳妇做了什么,才会激起他这样下黑手。”张勇在老爹面前也不怕得罪亲哥。
他话声刚落,张富贵一烟杆就重重敲到他头上,骂道:“就你那双招子看见人就像粘人身上似的,就那点儿出息,迟早要祸死在女人身上!“
张强不怕说他老爹,只敢瞪张勇,他就知道他会落井下石,果然!张强没好气的对着张勇道:“你到底是姓顾还是姓张,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张勇撇撇嘴,小声道:“我只是实事求事分析嘛,又没有乱讲。”
“爹,就是顾青山。”张强恨得牙痒痒。
“我断定就是他。”当时我听到有轻哼声,那声音就是他的。
现在的张强就如野狗咬人,不管是不是顾青山都要咬死他,他继续道:“爹,他不仅仅是针对我 ,我觉得他是针对咱们张家,这些年他一直在挣表现,和村里人关系都不错,加上他顾老头的关系,听说,他自己在县里市里关系,我觉得他必有所图!”
“这三年一次的村干部选举又要到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往县里跑,我看就是去走关系去了?“
张强深知想要说服老爹对付顾青山,那必须得威胁到他的利益及张家的利益,只有这样老爹才肯出手。
张富贵眸底闪过一丝凌历的光芒,张强的那点小心思他很清楚,不管是栽脏陷害还是挑拨离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个生产队长的位置不能让别人坐了。
当时顾老头就抢了本该是他的村支书的位置,那是管着十三个生产队的权力,把自己挤到了现在这步田地……
张富贵狠吸了几口旱烟,深深吐了几口烟,在烟雾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明天去医院验个伤,然后最好再找一两个人证出来,明天我先去公社一趟!”
“张勇,你明天啥也不要做了,盯着顾青山看他有什么动向。”
张强听到老爹这么说,低垂着头,掩下眼底的恶。
……
两人躺在床上,中间隔着小润泽,小润泽已经沉沉睡去。
窗外是昆虫和动物的交响曲,偶尔还能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哭叫,像婴儿在哭,听着怪吓人的。
庄蓝闭着眼就是那二道黑影,她睁开眼,透过蚊帐看到屋顶,轻轻的道:“刚才是你吗?”
顾青山知道她问什么,否认道:“不是。”
庄蓝确认了是他。
刚才接小润泽的时候,大伯娘看她神色不对,问她,她掩下没说。
“那人是谁?”庄蓝问。
“别问太多,睡觉。”顾青山道。
顾青山过了一会儿接着道:“以后陈国忠的饭都由我来送,你别去了。”
庄蓝是聪明人,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又在她身后发生,另一个人肯定是跟着她的,如果顾青山不出来,那后果怕是……
庄蓝这才有些后悔,不管是谁,明天就知道了。
“嗯。”
“你姐和陈科,怎么样了?”
“我姐和陈科都恢复不错,我姐后天可以出院,但陈科最少得住15天的院。”
“陈国忠已经知道陈科的事了。”
“知道了也好。”
两人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还有些和谐,顾青山在想,他和庄蓝结婚以来,这怕是和他说话说最多的一次。
想着,顾青山心里一阵激动,他撑起身子试探性的将一只手搭在庄蓝的腰上。
庄蓝受惊一般推开他,拉起被子蒙住整个人,慌道:“不说了,睡觉。”
顾青山眼里再度失望,他看着她呼吸起伏后,再躺平。
……
次日,顾青山没去医院。
张强昨天被打的事,今天肯定会传开,怕庄蓝一个人在家会应付不来。
7月地里没啥活儿,社员们都闲在家不用上工,有闲不住的人会去山里打点野味,夏季很炎热,大家都选择在早上和晚上出来活动。
顾青山挑水的时候还挑人多的时候去,还专程路过妇人洗衣的溪边,可惜没有听到八卦。
另外,张家也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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