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是那根黑管口红在刚才的撕扯中掉了出来。口红的质地颜色和扶清唇上隐隐有几分相似,她强忍着情动的热烈快意,哑着声音问道:是你对不对?挪威的酒店里是你,还有酒吧那一晚也是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殷九弱心里生出一点点怒气。你自己不负责,还要我说?扶清惯会强词夺理,眼见着殷九弱这副难忍的模样,心底的愉悦泛滥如潮。这女人明明她骗人,她还蛮不讲理。殷九弱心中的火焰,盖过挑战禁忌的不安感。她猛地用力,掠过十分熟悉的某一点,惹得扶清「唔」了一声,眼角也浸出绯色的碎泪。虽然只做过短短几次,但是殷九弱完全知道女人最受不住的地方在哪里。把我解开,我不会逃跑的。扶清软在床上,浓黑的眼睫湿成一咎一咎的,已然是娇弱不已的状态,却还清清冷冷地倔强道:谁知道,你都逃了这么多年,我才不要信你。我逃了很多年?殷九弱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因为那种绵软湿润的触感而不断走神。谈话间,扶清止不住收缩,因着这你来我往的刺激,两人都呼吸急促,只能断断续续地半是吵架半是调情。俄二,床头的内线电话响起,扶清瞪了殷九弱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准动。打来电话的是秋姨,说五指毛桃煲的汤已经好了,问她们什么时候下去喝汤。再过一会儿,我们有事在聊,扶清依旧是气势万千的语气,便忽略了殷九弱的动态。偷偷挣脱束缚,殷九弱翻身而起,弄得扶清一声惊呼,电话听筒就这么掉在地上。秋姨拿着电话筒又喂喂喂了几句,心里觉得奇怪,又只听见对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摇摇头挂上电话,转小火继续煨汤。殷九弱抱着扶清在大床上滚了两圈,那绵软的莹白团儿就这么在空气中划出诱人的弧度。你总说我不记得你,可我一直在找你,是你每次都不告而别。哼,你不记得的事情可多了,扶清白皙如玉的脸颊潮红,持续地嘴硬当中。那扶清你行行好,提点一下我?才不要。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更远的时候就见过?这一下,殷九弱仔仔细细打量起扶清来,久远记忆中的那个人模样已经模糊,只是很想看她拍的星星。你想看我拍的星星?她有些颤抖地问,快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击打得不知所以。哼,扶清别过脸去,曼妙动人的曲线在殷九弱身下一览无余。
殷九弱不过用手勾了勾,不住地有水大股大股往外涌。女人受不住地往前移,又被抱回来。姐姐,真的是你吗?见扶清这个样子,殷九弱几乎笃定自己和曾一见倾心的人再次相遇了。好玩的是,这人成了她小妈,还故意变着法来骗着她玩。真是应该好好惩罚。她长手一伸,将黑管口红握在手心。扶清瘫软无力地蜷缩着,心里顿感不妙,我累了,你要做什么?你不是说见面的时候,给你涂口红吗?可我不需要啊唔,殷九弱,这是扶清首次叫殷九弱的大名,你不准涂在那里。为什么不行?殷九弱抬起头来,鼻尖被染得亮晶晶的,我会吃干净的。你不准碰我。不过半个小时后,扶清再次哭得声音喑哑,那管口红也用得七七八八,都涂在了最要命的地方。为什么?殷九弱轻轻喘着气,唇角全是口红,又被女人哭过后的活色生香迷得定力全无。你有喜欢的人。殷九弱:?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喜欢扶清,她们才刚刚重逢,这样太不庄重太不认真。我没有喜欢的人,至少在这之前没有,她抱着扶清安抚道。你真的没和方鹤宁同学在一起?真的没有,我直接拒绝了说清楚的。会不会是哄我开心的?我怎么会骗你,我又不喜欢她,殷九弱哼笑了一声,我喜欢灰姑娘。灰姑娘,轮到扶清疑惑不解了,谁啊?就是那种天亮的时候一定会跑掉的人,殷九弱意有所指。扶清哼了一声不理人,殷九弱还好意思指桑骂槐了,胆子真大。过了一会儿,女人抱着小黄鸭的羽毛被,泪眼朦胧地关心殷九弱,你没穿衣服,不盖被子不冷吗?殷九弱心说冷吗?她一点都不冷,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难以排解的热度。不冷,小你冷的话,我可以扶清掩住她的唇,眉心蹙起,不许这样叫,我会生气的。别以为她刚才被冲撞到失神迷离,就不知道殷九弱在自己耳边故意叫了好几句那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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