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连忙止住了笑,挺直了腰板,往侧边挪了挪,跟皇帝拉开了距离,一副老实小太监的乖巧模样。
天衡帝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站了起来,蹙眉:“她怎么又来了?”
广全也头痛:“皇上,燕妃娘娘在外面吵嚷着非要见您。”
燕妃素来嚣张跋扈,原以为关了三个月禁闭,她会学聪明点,但显然她还没学到上次的教训。
天衡帝冷声道:“燕妃擅闯承乾宫,屡教不改,降为燕嫔。”
广全知道他是动了真怒,连忙应是出去将燕妃拉了出去,宣读了天衡帝的旨意。
燕妃不可置信,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不敢置信地摇头:“不,不可能的,皇上不会这么对本宫的,广全公公,你让本宫进去见见皇上……”
广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燕嫔娘娘,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先回去,等过阵子皇上气消了您再来吧。”
燕嫔眼泪扑簌簌地流,百般不情愿。
淑妃和李昭容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过去一左一右扶起了燕嫔:“走吧,回去了,你再闹,小心皇上再降你的份位。”
这话果然吓住了燕嫔,她不敢再闹,乖乖地跟着淑妃她们走了。
等快回到她寝宫了,她抹了一把眼泪,恨恨地说:“你们俩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对吧!”
李昭容翻了个白眼:“谁有那闲心看你的笑话,我们是来求皇上的,你闹这么一出,皇上心情肯定不好,咱们今天白跑一趟。”
淑妃轻轻拍了拍燕嫔的手:“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
燕嫔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们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三四个月不见,这两个人到底发什么疯,莫非是在想什么阴招对付她?
看她戒备的样子,淑妃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温柔地笑了起来:“燕嫔妹妹,你知道安嫔妹妹前阵子很受宠的事吧?”
“那又怎么样?皇上现在还不是厌弃了她。”燕嫔语气有点酸。
李昭容实在看不下去她这蠢样子了:“你看她最近往皇上身边凑过一下吗?你就庆幸皇上现在不宠你吧!”
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是下一个安嫔,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燕嫔怀疑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淑妃拍了拍李昭容的手示意她别生气了,然后笑眯眯地说:“燕嫔妹妹,咱们都是自家姐妹,这里也没外人,今日咱们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咱们都没受过宠侍过寝,这样安安生生过日子也挺好的,你说是不是?”
燕嫔不可置信地看着淑妃。
这还是那个一直跟她别苗头,争来争去耍各种心眼子的淑妃吗?
更离谱的是,她跟李昭容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你们,你们到底怎么了?”许久燕嫔才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自打解除了禁闭之后,她怎么感觉这后宫就她一个妃子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淑妃柔声道:“没怎么,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以后姐妹们一起喝喝茶,打打牌,偶尔一块儿去承乾宫陪皇上办会公就挺好的。”
几个小姐妹凑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吃吃点心,再顺便听听八卦,在皇上哪儿蹭蹭饭,偶尔混点赏赐,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燕嫔万万没想到如此没出息的话竟是从淑妃口中说出:“你疯了吧!肯定是你们想独自霸占皇上的宠爱,想让我自己退出。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说完气冲冲地进了自己的寝宫。
李昭容撇了撇嘴:“我就说找她没用吧。走,咱们还是去看看安嫔吧,要是她一起,说不定能见到周才人。”
燕嫔回了自己的寝宫,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叫来红儿问道:“上次让你打听的事呢?”
红儿将过去三四个月的事一一道出:“……淑妃和李昭容娘娘的关系好像特别好,与其他三位娘娘的关系也不错。她们最近这几天还三天两头去探望安嫔、唐嫔和周才人三位娘娘,比去皇上那儿都勤快多了。仅有的几次去承乾宫,淑妃和李昭容娘娘都是一起的,而且皆是皇上刚下朝的时候。”
刚下朝这个时间点,怎么都不可能是去勾引皇上的。
红儿又说:“至于安嫔、唐嫔和周才人,自从年前安嫔花生过敏这事发生后,她们三人都呆在自己的寝宫里,大门都没出过一步。”
都不出门,更不可能去争宠了。
燕嫔恍恍惚惚了半天,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个后宫只有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兢兢业业地往皇上身边凑。
咋回事?她们都是被吓破了胆还是都疯了。
关潮出了宫便直奔三妹家,将薛弘要私奔这事告诉了妹妹妹夫一家。
杜家自然是万分生气。
关潮的三妹夫杜乐平气得直骂:“竖子欺人太甚,走,咱们去找他薛家要个说法。”
说完就准备纠集族中男丁一起上门找薛家的麻烦。
但被关潮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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