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寒有意试探,嘴上偏偏做出不经意的样子。
“以为什么?以为我俩睡一起是有情况?”
乔绛打着哈哈主动替他俩解释:“想想也不可能啊!先不说秋宝他对男生没什么兴趣,萧哥你看着也不像弯的。”这会儿倒是想起话不能说得太满,又补充道,“就算你俩弯了,睡到自己室友身上又叫个什么事儿啊!兔子尽吃窝边草?”
萧哥故作轻松地反问:“那我该去睡谁?不是我说,有秋宝这样的还不满足?”
乔绛直接被问懵了!
这话吧,很对,但也不完全对。
以萧苏寒的条件,他必然是要找最好的。
而乔绛这十九年来,认识最好的,无疑就是秋时雨。
“我懂了,如果秋宝是女孩子,你就冲了是吧!”
萧苏寒正要说话,门外又响起一道清脆的刷卡声!
来人推开门,不是李昀州又是谁呢?
“今天什么日子啊,乔绛你也回来了?”
李昀州带来了他和何芳蕤包的饺子:“我记得秋宝唯独周三上午没课的吧,刚好来给你们送点儿吃的!也不多,就刚好一顿的量,尝个鲜。这可是我爸妈他们鲜邮来的黑鱼,蕤蕤寻思着常规做法也吃不完,就剁了包些饺子吃。”
说完,他又看向乔绛,问道:“你呢,回来干嘛?”
乔老师这灰头土脸的,没忍住用t恤擦了一把。
“去年我依稀记得有个优盘掉桌缝里,当时扒拉不出来,想来应该是个空优盘就放着没管,结果昨晚突然记起,那个迷你优盘不是空的,里面还存着我之前准备的一个系列题材的备用方案!”
萧苏寒冷哼道:“我一早被吵醒,还以为宿舍来贼了!”
李昀州正想哈哈大笑,目光瞥到他拉得严严实实的床帘,用嘴型示意:“秋宝?”
乔绛主动跟他解释:“昨晚不舒服,萧哥照顾呢。”
“这样啊,那还好有你在!否则就以这小子的体质,放任他一个人住还真不让人安心。”
李昀州不愧是李昀州,事事操心。
哪怕人都搬出去了,还记得给室友送些好吃的。
他打开了保温桶,又问萧苏寒:“这小子什么时候能醒?要是睡够了,索性就直接把人喊起来吃吧,黑鱼饺子就要吃新鲜煮的!”
等乔绛狼狈地趴在地板上,艰难摸出了他那个沾满灰尘的优盘;等黑鱼饺子的鲜香味儿逐渐充满整个宿舍,秋时雨这才被萧苏寒彻底叫醒。
两人四目相对之间,仿佛还残留着一些尴尬。
萧苏寒将他拉过来,悄声跟他说了自己撒的谎,叮嘱他一会儿别忘了圆回来。秋时雨气是气不来了,但后知后觉羞得不行。
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仿佛是新安上的,下楼梯都不自在。
所幸乔绛根本没看出来:“秋宝好点儿没啊?”
秋时雨含糊答道:“已经没事了。”
倒是李昀州瞥到他雪白的后颈上落着一点胭红。
白得越白、红的越红。
极致色差带来的冲击扑面而来!
李昀州的视线难免顿了一秒,他忍住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怪异感,又不留痕迹地多看了一眼来确定那点红的“成分”。
以李昀州的经验,他的直觉已经肯定那就是个吻痕。
换做是乔绛,没准此时此刻李昀州已经伸手去扒拉他的衣领子,笑嘻嘻地调侃:“是不是有情况啊?你小子偷偷摸摸有艳|遇是吧!玩儿得真凶呢~”
但面对秋时雨时,李昀州连粗口都极少爆过。
更别提用这些带颜色的去揶揄对方,好似一种冒犯。
这样鲜亮刺眼的吻痕,留存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半天,甚至比他昨天下午包的黑鱼饺子还要新鲜。可乖宝宝秋时雨,看着不像是在外面约人的样子……
所以这个吻痕,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
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秋时雨拿下?
正想着呢,萧苏寒正坐在秋时雨旁边看他吃东西。
“8个就饱了?再吃俩凑个整呗。”
秋时雨皱着眉头、嘴唇红得有些过分:“吃不下了。”
李昀州刚想说:吃不下就算了。
萧苏寒已经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接过筷子,丝毫没嫌弃上面或许还有别人的口水。
“我来吧,真是个小鸟胃!哄你吃点儿东西比逼我外甥吃饭还难,我一跟他说吃得好才能长高,那孩子恨不得把嘴巴塞满。”这语气不像抱怨、也不像吐槽,更像是十分亲密的关系里才有的嗔怪。
说着,萧苏寒一口一个,替秋时雨解决了“剩饭”。
而秋时雨也丝毫不觉得哪儿不对。
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萧苏寒的收尾行为,然后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接着,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地对视了一眼,这一眼明明眨眼就过去了,但二人目光相交的片刻里仿佛已经交换了什么隐秘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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