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灯收起了多少,接下来这灯会能不能继续办。
崇城县的人都不把夏天的雨当回事,毕竟大夏天的,淋点雨也没事。
黎大毛黎二毛赵小豆他们喜欢玩水,干脆冲进雨里玩起来,到后来,就连常翠也去了。
黎青执也不拦着,这四个孩子体质都不错,淋点雨没事儿,淋完回去洗个澡就行。
这么想着,黎青执也走进雨里。
雨点落在身上的感觉还挺不错。
末世的雨都是有污染的,不能随便淋,现在就不一样了!这雨他想怎么淋,就怎么淋!
坐在雨帘里,想到刚才苟英的反应,想到《沉冤录》越来越火的现状……黎青执心里一动。
他这两天一直在写策论,打算扬名。
但他写的时候,其实有点烦躁。
这是因为他写的适合科举的文章,有太多规定了,而且很多东西,其实是不能写的,真要写了容易被人找麻烦。
他要不要……用茕独散人的名号去写?
土地兼并之类的事情,他全都可以写一写,写的时候还可以不管工整对仗,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写完了他可以给《安江文集》送去,能刊登出来最好,不能刊登也没事。
绝味斋那边不是还有全套印书设备吗?他大不了自己印,然后散发出去。
黎青执偶尔会有种,想要重组这社会的冲动。
“黎青执,你几岁了啊?还淋雨玩。”金小叶无语地看着搬了个竹椅子坐在院子里的黎青执。
黎青执一脸无辜地看向金小叶:“我今年三岁。”
金小叶没想到黎青执会这么说,一下子笑起来。
苟英在黎青执跑到雨里之后,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跟着跑到雨里撒欢。
他祖父祖母虽然宠他,但淋雨这样的事情,是不会让他干的。
现在他任由大雨淋在身上,觉得兴奋极了,还无比舒畅,甚至恨不得仰天长啸。
当然他不好意思干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只在黎青执说自己“三岁”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
苟英这天回家的时候比较早。
浑身湿透的他刚进家门,就听到自己父亲问:“你怎么淋成这样?”
“雨大么!”苟英一点不在乎:“我去洗澡!”
苟英跑去洗澡了,苟县令忍不住抱怨:“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苟夫人没说话,在一边默默垂泪。
苟英是从黎青执家回来的,淋成这样肯定是黎青执没给他伞。
黎青执是不是因为她之前说话不好听,就记恨上了?以至于都不愿意给她儿子一把伞?
这么一想,苟夫人更酸楚了。
苟县令一扭头就见自己夫人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样,突然觉得还是儿子可爱,就去找儿子了。
然后……父子两个又吵了一架。
还是苟县令先起头的:“你看看你,一点不稳重,你回来的时候雨已经没那么大了,怎么还把自己淋成这样?你就不能学学黎青执……”
“是黎青执先淋雨,我才去淋的!”
“他去淋雨了?那肯定有原因,说不定是诗兴大发想要写诗……”读书人么,有时候行为就会比较怪异,听说省城那边有个读书人还穿了女装去跳湖!
苟英:“你才诗兴大发!”黎青执哪里诗兴大发了?黎青执就是陪孩子玩水去了!
黎大毛黎二毛的爹多好啊!他爹怎么这样!
“谁让你这么跟你爹说话的?!”苟县令怒了。
父子两个又吵起来,好在时间不早了,再加上想起来黎青执说过的话,最终没有上演全武行。
第二天,苟英早早地就离开了家,觉得昨晚上没发挥好,想了一堆道理打算一大早就跟苟英好好说说的苟县令没见到人,也只能偃旗息鼓,干别的事情去了。
这天忙碌的时候,苟县令突然有点庆幸,庆幸自己很忙。
他刚来崇城县的时候可闲了,要是最近他还这么闲,肯定天天盯着苟英读书,然后两人天天吵架……有个天天哭的妻子就算了,再来个天天跟他吵架的儿子,这日子想想就难过。
苟县令去了灯会那边,然后发现灯会这边的灯笼全被摘光了。
这些灯笼,有些被保存在附近铺子里,接下来还办灯会的话,可以继续用,还有一些……下雨之前有些百姓把灯笼摘回家了,打算供起来。
苟县令:“……”
苟县令去找了黎青执,问黎青执灯会要怎么办。
灯笼都是纸糊的,其实真要说起来……办灯会确实办不长久。
老天爷总会下雨的。
“大人,以后可以不叫灯会,就叫夜市,也让老百姓晚上的时候有个去处。”黎青执给苟县令提建议:“新码头那边空地不是很多吗?以后就留出一块给崇城县的百姓摆摊乘凉。”
现代的时候,哪个城市没有广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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