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耻于跟这样的人为伍!”
……
说着说着,还有人道:“这人竟然还在书里抹黑洪少,实在过分。”
洪晖之前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才道:“我弟弟曾不小心伤了他,他恨我是应该的。”
众人听洪晖这么说,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写这书的,是黎青执?”
“是的。”洪晖叹气。
众人纷纷道:“这人着实可恨!”
“他当初就不肯私下调解,非要闹上公堂,现在又在书里抹黑洪少,其心可诛。”
“他当初靠着巴结朱寻淼参加中秋诗会,这次又巴结上苟县令……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
正说着,洪晖提前安排好的一个人道:“听说苟县令昨日去码头那边,他也跟着去了,苟县令如今对他极为看重。”
紧跟着,这人又说了其他一些跟黎青执有关的事情,比如黎青执以前没读过几本书,据说连《三字经》都是不久之前看的,又比如黎青执之前流传出来的手稿,字迹奇丑无比。
众人气愤填膺,纷纷指责黎青执。
洪晖对这情况很满意。
他现在就是在这些人的心里埋下一粒种子,今后……
据他所知,黎青执有意参加县试,而以苟县令对黎青执的看重,多半会在县试里给他一个好名次。
按照他打听出来的情况,黎青执本身的学问不怎么样,等县试成绩出来,他当众质疑黎青执作弊,再给黎青执出些难题,肯定能让黎青执身败名裂。
当然,在那之前,他会先给苟县令找点麻烦。只是劳民伤财征民夫建码头这件事,应该不能让苟县令落马,但肯定能让苟县令受些责备。
此外……黎青执会写文章,他也会写诗词,他要写些作品流传出去,让苟县令在民间的声誉消失无踪!
洪晖这么想着,就跟人说起了苟县令建新码头的事情。
古往今来,百姓一直苦徭役,他们念了一些控诉徭役的诗词,然后大骂苟县令,觉得苟县令害苦了百姓。
洪晖知道苟县令昨天给民夫吃了肉,但他觉得苟县令也就第一天作个秀,不可能天天给那些民夫吃肉。
而且就算能吃肉……干活那般辛苦,被征来的民夫必然是不情愿的。
孙举人会设法让知府大人来崇城县查看,等知府大人来的时候,他们会找人煽动那些民夫,还会安排人去知府大人面前告状,到时,苟县令定然百口莫辩。
众人越说越激动,还有人当场写了一些骂苟县令的诗词。
他们看过之后,对自己写的诗词特别满意。
那黎青执写的东西毫无文采,他们写的就不一样了,全都文采斐然。
等他们的诗词传开,崇城县的人肯定会知道苟县令不是个好人!
现在还跟洪晖交好的读书人,有些是孙举人的学生,有些家里是跟苟县令作对的本地势力,他们都对苟县令极为厌恶。
讲故事
庙前村。
村里人七手八脚地帮金小树把他买的东西搬回家, 还有人问:“小树,要我们帮你把床装好吗?”
金小树买的这床,现在还没有装好。
“那就麻烦各位叔叔伯伯了。”金小树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村里人纷纷上前帮金小树把床搭好, 还帮着他规整了其他东西。
金小树这时顺势提出,想找人帮忙起房子。
之前不管是黎青执还是金小树, 找人帮忙盖房子,供的伙食都很好, 现在听金小树这么说, 一下子就有很多人愿意。
金小树急着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好快些出去赚钱, 当下就跟这些人约好, 让他们明天来帮忙盖房子。
正说着呢,听到消息的金母回来了, 看到堂屋里的床,还有放在一边的各种东西,金母心疼地直抽抽:“小树,我们原先的木板睡着也挺好的……” 金小树道:“娘,你们辛苦了那么多年, 哪能一直让你们睡木板?”
“那……房子不用多盖了,我们睡堂屋就行……”
“娘, 堂屋是吃饭的地方,我不想有人在这里睡觉。”金小树道。
“可是……”金母犹犹豫豫的。
金小树道:“娘,你听我的就行了!”
银子到了他手上, 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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