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加了朱砂和符咒,用来驱恶灵”。
后背生寒,周木茼瞳孔微微震动。
看出她的害怕,他安抚道,“紧跟我就行。”
李玦顺势牵住她手腕,两人并肩走着。
这郭道士约莫四十来岁,略微有些发福,不太像清修之人。
“两位既然是来求符,等明天我再给二位做法。”,说起话来,语速不紧不慢。
李玦顺口应下,没有多问。这里处处透露着古怪。
郭道士不仅命门黑气缠绕,刚路过院子,他还注意到四角分别在米碗里插了檀香。
单看没什么,但符文上是四象杀鬼阵咒,可惜他术法不到位,阵脚符咒用的是普通黄符。
担心她出事,李玦就要了一间房。
房间里的单人床,只够两人平躺。
床前放了一个打坐用的蒲团,就再也没其他东西。
“你睡床,我打坐就行。”李玦背对她坐在蒲团上。
四周静悄悄,想到刚刚李玦说的话,周木茼心里有些发怵,加上时间还早,她也睡不着。
盯着他背影,过了一会她才出声,“李玦,可以给我讲讲你工作么?”,周木茼之前就想问,但一直没开口。
李玦陡然睁开眼,眸中浮动着一丝波光。
起身,在她旁边坐下,“想知道什么?”
她思考了一下,问,“你为什么会去异调局”。
奶奶是相师,他从小就知道这些东西。但奶奶并没有教他相术,而是把他送到小姑家学习道法。在小的一辈中,他还算有悟性,后来大学毕业姑父就安排他去了异调局。
从小身处这样的环境,也不可能完全过寻常人的生活,所以他才答应下来。
昨晚没睡好,周木茼侧躺在床边有些昏昏欲睡。
李玦替她搭上薄被,要起身时,被她虚虚拽住袖口。
“我给你留一半位置,你也休息会吧”,周木茼意识迷糊起来,音量越来越小。
停下来,看了她许久,才绕到另一边,放轻动作侧躺上去,两人中间隔着一臂宽的距离。
她翻过身,李玦忽地睁眼,女孩轮廓依稀映入眼中。
浅浅呼吸声,和丝丝微弱的热气,被放大许多。
暗光里的黑眸内潋潋波澜流动,他阖上眼睛,身体平躺过来。
周木茼动了动,朝热源凑去。
一只胳膊搭上他腰腹,随后柔软的身体紧贴上来。
黑暗中,触感格外明显,就像置身绵软的云朵里一般,飘然然。
呼出一口气,李玦侧身将她搂进怀里。
夜半子时,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怪异叫声。
随后门窗都仿佛被什么撞击一样,发出砰砰声响。
李玦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人,轻手轻脚地起来,并在床头贴了一道银色符纸。
一个不足一米像八十岁老妪佝偻着身体的鬼婴,正面目狰狞地冲击着阵法。
法坛中的郭道士,手持铜剑,嘴里念着咒法。
肉眼可见地,鬼婴身上的黑气变得浓稠起来。
豆大的汗珠从郭道士额头滑下,原本燃着的三炷香火星减弱。
突然,鬼婴冲开阵法,扑向郭道士。
慌忙后撤,嘴里念着口诀,扔出的黄符化作一道火舌喷向鬼婴。
只听到一阵凄厉又刺耳的嚎声,鬼婴被这火符烧伤了一侧脸,看起来更加恐怖。
李玦站在台阶上,静静看着郭道士逐渐落入下风,没一会就被那鬼婴紧紧插住脖子。
终于发现旁边的人,郭道士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无法思考,只是本能求救。
“救。。。我。。。求求。。。你”
地上被蹬出深深的痕迹。
就在郭道士奄奄一息时,一道青色光气才击中鬼婴,被死死掐住的人才有了片刻喘息。
转头看向来人,鬼婴呲目咧牙地发出咯咯声。
一个闪扑,就来到了李玦面前。
瞬间扔出一道紫色符,双指快速画了咒,加印在鬼婴身上。
“收”。
净瓷瓶里发出桀桀的鬼泣。
他俯视睨向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的郭道士。
“说,这鬼婴为什么会找上你?”
郭道士吐出嘴里的泥沙,“呸,帮何家挡了灾,没想到它就缠上我了”。
李玦视线瞟在他身上,语气没有起伏,“要不还是把它放出来?”
脸色一变,“好,我说”。
郭道士狼狈地坐在地上,“是何晴肚子里的死胎,出事以后,她父母找上我,本来消灾就行了,但何晴是惨死,所以这鬼婴怨气极大。只能用困灵的方式让它出不来。”
长长叹气,“最后还是跑出来了,没想到连今天的杀阵都奈何不了它。”
困灵就是让其不得超生,手法也残忍,桃木锥插入百会穴,再用镇灵符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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