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你这算是道的哪门子歉啊?小少爷仍旧笑眯眯的,容颜比金色的阳光本身还要灿烂一些。姜棠被他看的麻了。她可是致力于要从妖艳贱货小道士手中抢回渊哥的啊!但她努力堆砌起来的敌意和愤慨被对方东拆一下西拆一下,七零八落。守不住了,真守不住了!就在姜棠面红耳赤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走了进来。“查房。”他夹着查房本,抬起头道。姜棠:“!!”少女的眼中骤然间大放异彩,那家伙,宛如看见了替她解围的救世主一般。“你,你就是林医生吧!”她舌头短暂的打了个结,“周岚斐!这是你的管床医生!”周岚斐差点没憋住笑。“哦。”少女激动的不行了,“林医生!!我在外面宣传板上看到你的照片了!真人长得果然很帅啊!”对面的男医生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拥有一双狭长而清秀的狐狸眼,银色的短发齐整蓬松,几乎跟白大褂同色。他大概也没料到姜棠会有这种开场白,愣了一下,莞尔。“那我正好再自我介绍一下。”他看向周岚斐,“我是急诊外科的大夫,也是你的管床医生,我叫林帆。”“林医生好。”周岚斐笑道,他往后一倚,靠在枕头上,似是好奇:“林医生的发色很独特,请问是染的还是——”“哦,我这是少白头。”林帆道:“医院规定不能染奇怪的发色,架不住我从小就是白发。”“那还挺稀罕的。”周岚斐说。“你恢复的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少有人失血性休克这么快就变得精神抖擞的。”林帆打趣儿道。周岚斐道:“是林医生医术高超。”林帆道:“过奖了,其实还是抢救及时得当的缘故,多亏了送你来的那位先生,他着实费了不少心。”周岚斐稍稍一愣,陷入了片刻的晃神。林帆从查房本里抽出张空白的纸来道:“昨天来的时候你人不清醒,抱你来的那位先生似乎也不是你的家属,现在我需要完善一下病史。”周岚斐回过神来,点头道:“没事,你问吧。”“高血压糖尿病之类的基础疾病有过吗?”“没有。”“有什么食物或者药物过敏吗?”
“药物没有,食物的话,大概是海鲜?”“那以前有开过什么大刀或者受过什么外伤吗?”林帆说。“没有。”周岚斐说。“那你脖子上的这个是——”林帆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周岚斐抬眸。“咦?对啊!你脖子上怎么也有个疤啊?”一直在旁边安静如鸡的姜棠也发现了华点,纳闷的凑近了些细看。小少爷细腻白皙的脖颈侧方有一道细痕,长约七八公分,色泽不算太深,放在寻常人身上应是瞧不见,可偏偏周岚斐肤白,脖子上也没什么褶皱,便惹眼的很,像是一条愈合良久的疤印。“哦,我这不是疤。”周岚斐眨了眨眼,似是明白他们在关注些什么了,便抬手摸了摸侧颈:“应该算是胎记吧。”“胎记?”林帆道。“是啊。”周岚斐说:“跟林医生的头发颜色一样,是天生的。”【作者有话说】是个有故事的胎记。“没事,花盆碎了。”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无论是脑子里的,还是身体上的,有时候都顽固的让人头痛。周岚斐猝不及防的晕倒令卫珣渊不得不结束了那场问话。他想也没想就抱住了跟前的这个人,两人全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他成了周岚斐坚实的也是唯一的依靠。他看见小少爷的右手手腕上凝着大量的血块,像是佩戴了一朵鲜艳的花。本有满腔喷薄欲出的情绪,尖锐到足以将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可在这一刻,那些情绪都生生卡住了,像是被阳光照耀的冰雪,融化到不剩什么。就只有心疼了。这种天性般的反应令他压抑又恼火。深色的超跑在双井西路的路口急刹,停住了。沈常青握着方向盘,长舒一口气,瞳孔愉悦的放大,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喋喋不休道:“太爽了,这推背感!跑车果然是所有人的梦想,不分男女,不分物种,”他扭头对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欣喜道:“我甚至愿意一只给你当司机,如果是这辆车的话!”“药总之前不是让你帮他统管要债公司么?”卫珣渊低着头道:“老头虽然像块臭石头,待人接物还算厚道,帮他做事钱不会少,攒一攒你也能拥有。”“算了吧,那种事偶尔做做还行。”沈常青懒懒的说:“男人最重要的还是追求自己的梦想!”“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卫珣渊道:“开店?即便赚的不如赔得多?”他说话贯是一针见血的毒,沈常青撇了撇嘴,习以为常,也不置可否:“都说了是梦想了,你不觉得实现梦想这件事就像是找女朋友,燃烧生命和财富,但令你快乐。”卫珣渊轻轻一嗤,不以为然似的。沈常青往后一靠,挑眉:“你也别说我了,我的梦想顶多是赔点钱,可你的梦想呢?”他煞有介事的指了指卫珣渊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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