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元凌好哄得很,只要媳妇儿不撵他出门,什么都好说。
这不,媳妇儿只是一个玩笑的假设就让他脸上有了笑模样。
“行吧,那我可是信你,哪天她真要是炸出了铁矿,我再也不说这个话了。”
梁州有铁矿石,贺元凌心里有数。
沈华柔心想,幸得贺元凌不知道婧瑶提过等有粮了要酿酒,不然他不是更心疼。
不过也不一定,喜欢喝酒的人恐怕不会认为浪费粮食。
端午节的这天贺家收到了沈华柔送回来的两大车陵城当地的特产,还有信件。
第二天孟氏回娘家去,跟三弟妹说起孩子们的话,三弟妹突然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么看着我作甚,我们之间有什么话还不能直接说的?”
“唉,其实也是我乱想,就是因为为婧瑶那丫头胡想得太多,脑子都糊涂了。
有时候吧我就忍不住猜测,你说是不是有可能三个孩子有什么事瞒住咱们?
大姐能也知道的,婧瑶和元凌打小关系就好,这些年婧瑶跟华柔又亲得跟打一个娘胎里出来似的。
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也就是那么一想,其实我也知道不可能,毕竟他们要好的话早些年就好了,也不会拖到现在。”
说着她自己又唉唉的叹气,肩背也耷拉下来。
孟氏一听她那个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下意识的想张嘴反驳,但张了嘴又合上了。
想起这些年婧瑶为老三两口子做的,再想到婧瑶完全就是将两个孩子当她亲生的待,她的心就控制不住也跟着往那方面想。
婧瑶一个未成婚的姑娘,这些年谁都不看,还就跟着去了梁州,实在是不能怪弟妹要这样想。
而这次孩子们写信回来,又没有提婧瑶是否有意中人的话……
一桩桩一件件的联想起,孟氏的心也越发的沉了。
“三弟妹,你放心,若真是这样,我无论如何也是要给婧瑶一个交代的。
几个孩子行事都稳妥,就算真是这样我也相信他们自己能处理好。
我先去信问问清楚,点明了问,你尽管安心。”
其实早些年看着两个孩子关系好,他们姑嫂二人就有想过撮合两个孩子,但当时他们都不答应。
唉……这都什么事么。
回到家里孟氏本来打算问问二儿子,那几年他天天都在庄子上,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或者他们都知道,只是瞒着他们这些老的?
后来一琢磨,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万一不是呢,知道的人多了岂不是让三弟妹心有芥蒂。
最后这个事她连丈夫都没有透露,私下给儿子去了封信,再三勒令他必须说清楚。
两个月之后,就在杨穆青的青云酒楼开业的当天,所有人都在青云酒楼庆祝的时候,孟氏的家书也到了将军府。
贺元凌喝了些酒但绝对没有醉,他都多久不敢喝醉了,就怕在醉梦里怎么丢的脑袋都不知道。
顺路送了五姐夫回去,然后两口子再往回走。
贺元凌骑着大黑马,沈华柔坐在马车内盘算着回去之后问问贺元凌是怎么处理冯家的事。
冯家也是赵靖的岳家,他家闺女做了赵靖的侧妃。
只是不知道他是有多大的脸,竟然认为他们家的老太太有资格到她面前来说教。
上次在冯家的宴会上,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表现得十分亲昵,沈华柔看在赵靖的面子上顾全大局。
但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老太太说着话竟然就提到了她的家事。
简然还出言指责她这么多年只给贺元凌生了两个闺女,还霸着不给贺元凌纳个妾室传宗接代。
呵呵……真是老糊涂了,手也伸得太长。
贺元凌都没说什么,她一个外人倒是着急得很。
看着在场那些夫人的神色沈华柔不难猜出,那么想的绝对不止冯老太太一人。
只是她仗着梁王的关系硬扯着是长辈,更是脸大的想把她家小孙女送到贺元凌床上。
贺元凌想不想做赵靖的连襟她不清楚,但她不想跟冯家做亲戚。
当时沈华柔就落了脸,也将手从冯老太太手里抽了出来。
“我家不允许有庶出子女。”
因为她这句话,打了当场不少人的脸。
有一次这样的情况就够她恶心了,沈华柔可不想再来一次两次。
所以,她宁愿一次就将人得罪死,也断了某些人的路。
“呵呵呵……”冯老太太干笑几声,脸上还勉强维持着慈爱。
“夫人这般行事,不知道贺将军可知道?”
沈华柔有这样的想法,她从未与贺元凌提过,也不知道贺元凌有没有想要纳妾的念头。
但此时,她绝对不可能软。
她的视线在在座的众人脸上掠过,嘴角噙着笑看向众人。
“诸位实在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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