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已经吊够了两人的好奇心,坐下后孟婧瑶就不跟他们闲话了,毕竟是正事呐。
“我打算跟闻县令商议做个大事,你们先说说看最多能拿出多少本金来。”
说着,孟婧瑶又认真看了一眼沈华柔,“你是不是把银子都给三哥了?”
这事儿沈华柔跟她提过,她突然想起来了。
沈华柔点头,“都给了,还说扩建的本钱要跟你和二哥借呢。”
贺元敬正要说话,就见孟婧瑶摆手制止,“我们之间话说什么借不借的话,客气了不是。
那就不问你了,二哥你能拿出多少银子?”
贺元敬想了想,报了一个数,而孟婧瑶显然是不满意。
“我能比你多个四万万,但我们加起来才不到二十万,算上要用的本钱,不知道够不够用?”
她平日里也没有能用到银子的地方,所以她分的红都存着,也就现在终于有了能用的时候。
比起算银子来,沈华柔更好奇她的主意,“银子的事先不说了,我回去找大哥借些也无妨。
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主意吧。”
贺元敬也道,“不够的话再想办法,关键是主意。”
已经被催问了,孟婧瑶当即也不管银子不银子的事,便开始说起来她的想法。
“我想把附近两个村庄的田地和村子都收了,到时候全都算到咱们山庄的改建中来。
我知道你们都担心什么,我先说了你们听听看。
咱们跟村民签协议,只要他们愿意把宅基地和田地卖给我们,我们就另择地方给他们重新盖房子,保证都是青砖大瓦房。
他们现在所住的房子有多大,我们就给他们盖多大的房子。
田地和宅基地都卖给我们的人,我们再跟他们签做工的契书,保证每一家都能有三个成年人做工。
三个成年人的工钱,可比他们种地来得更多。
只要他们勤勤恳恳,不犯错不偷懒,我们承诺绝对不会辞退他们。
他们的生活得到了保障,发现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比他们种田来得更好,他们也就不会再惦记田地了。
前三家来跟我们签合约的人家,可以多得一间大瓦房。”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个好,有了对比自然有人想要这多出来的一间房。
附近的这里和村庄里,能住得起青砖大瓦房的也就只有一家。
只是,这一家恐怕就要难了。
针对性的,还是要想些别的办法。
比如,他们家的子孙后代的前途上,或者他们家有什么想要而又暂时不能实现。”
贺元敬不愧是商人,一点就透。
沈华柔却想到另外一个事,她看向孟婧瑶,“你说要跟闻县令商议?”
只是这样的话,他们自己跟村民签合约不就行了,哪还用得上闻县令出面?
“刚才二哥说的,不仅是对那一家,对别的不好商议的人家也可以实行。
只是,我们也必须要地方保密,若是泄露的话别的村民也都有像学样,成本就大大的提高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沈华柔并不想刻意去揣测人心,但防人之心也不能没有。
贺元敬也点头,“其实尽量不要开这个口才是与稳当的。”
两人同时看向孟婧瑶,听她解释。
孟婧瑶早就想好了,“我们要的是官府的支持,只是我们自己去跟村民商议的话,村民联合起来抬高价格,我们就被动了。
但若是有了官府的支持,其实也不是要闻县令特别做什么,只要他发一张告示或者请几位村长去喝茶,亲口说出搬迁卖地的好处。
就是为了百姓能吃饱穿暖,看在我们给的税收上,闻县令也会考虑。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竟然是为了这样,沈华柔都想看看她脑子里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能想到这些。
她从来没有想过官府能在这种事上支持他们,或者是与他们合作。
但经过孟婧瑶这么提醒,她联想到闻县令的为人,贺元凌都说与他有共同话说,想来他会答应。
贺元凌走了,这个事只能二哥去与闻县令交涉。
她与二哥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肯定。
两人又看向孟婧瑶,“你在仔细的说说,我用纸笔记下来更清楚一下,有什么要删减的也能一目了然。
还有几个村长里共都多少户人家,要盖多少房子,还有多少田地,这些最好都一一的列清楚。
我在去找闻县令之前,必须所有的事和数据都理清楚。
不然,万一闻县令问到我们有什么地方不清不楚,再回答不上来的话,失误带来的后果太大。”
“嫂子说的对,现在就理,我把书桌收拾收拾。
咱们要清要理的事和数据太多太杂,要摆的地方多,可不能弄混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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