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满盈没改姓的时候我贺家养得起,现在改了贺姓,进了祠堂上了族谱,更养得起。
你们怕不是忘了,陈栋就算是服完刑回来,案底也要跟他一辈子。
满盈有他那么个爹,只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你口口声声一句一个孙子,真要是为你这孙子着想,你也该知道如何做才是真正对他好。
谁也没说满盈不是你们的孙子,我贺家不会教他无情无义不孝不悌。
说句不合适的话,到了你二位百年的时候,满盈还是要到坟上磕头敬香,那是他做为你们孙子该做的。
但也请你们多为孩子的一辈子深想想,到底怎么着才是真正对孩子最好的选择。”
到陈家二老去见孙子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满盈也已经吃过了早饭,被婆子带着在花园里玩儿。
贺淑明没有出现,一是因为知道了三哥说的那些话,二是因为她不想面对曾经的公婆,不想再听他们说那些想她与陈栋再好的话。
她既出了陈家的门,就再不可能回去。
之前生出过想往前走一步的想法之后,这些天她都在考虑。
趁这个机会,她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陈家二老到离开都没有再见到贺淑明,他们不以为是贺淑明不见他们,只认为是贺家的人故意。
他们确实有话要对贺淑明说,现在没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
离开贺家时,老太太还回头看了好几眼贺家的大门。
她自然不是舍不得贺家,是舍不得再多贺家的孙子。
行得远了,她神情恍惚的问丈夫,“以后咱们真就不来了?”
今日贺元凌又是威胁又是承诺,为的不就是他们以后不要再来贺家了吗?
可孙子是她的命根子啊,没了孙子她还有什么活头?
一时间,老爷子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又何尝舍得唯一的孙子。
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半点不由人。
值得回忆
不过贺元凌有句话说的没错,以后的日子还长,且看着吧。
一时的得意,一时的失意,都不算一辈子。
云峰阁内,沈华柔起来的时候贺元凌正好回来。
见他不像是刚练完功的样子,还问他。
“今儿起得早?”
她不知道是有情况耽误了,所以只以为是贺元凌起早了。
“不是,陈家来人了。”
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他也没有必要瞒着媳妇儿。
只是他的神色看着过于平静,又让沈华柔生了疑惑。
“人走了?”
陈家人来做什么她是知道的,来了几次都还算老实,并没有作什么幺蛾子。
但贺元凌对陈家人的态度,她不觉得会这么平静。
“嗯,跟他们聊了几句,他们看过满盈之后已经走了。”
过了这么久贺元凌早就平静了,只要那老两口安安生生的不再想打什么歪主意,他都还能保持平静。
听他说已经走了,沈华柔又一次惊讶。
前面他们哪次来不是拖着不愿意走?这回来比以往走得都早。
她看着铜镜里神色淡淡的某人,也清楚肯定跟他有关。
再次证明,这个家没他怎么行?
纨绔混账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能让人顾忌不是?
当然,陈家更顾忌的还是贺家如今水涨船高。
讲理有讲理的做法,不讲理也有不讲理的做法。
且看,遇到的是什么事什么人了。
贺元凌只能看到媳妇儿的背,但还能在铜镜里看到媳妇儿微微上扬的唇角。
他心里仅剩的那一点儿不愉快也在这时候烟消云散,于是又开始嘴贫。
“夫人是不是又发现我有用,心里在为嫁得如意郎君而得意?”
他就是想过过嘴瘾,知道就算媳妇儿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也肯定不会承认。
不仅不会承认,还会呲他一顿。
这样的情景,贺元凌都是习惯了的,也已经能做到坦然接受。
他都做好了准备接受媳妇儿的白眼儿,哪成想,白眼儿没得到,也没被呲。
铜镜里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竟然笑了,飞扬的眉眼间都彰显着她现在的心情。
啧啧……有点不太习惯。
好在他媳妇儿善解人意,很快就替他解围。
“上次跟你说的事,你也上心些,什么时候去跟淑明说说。”
才说过了几天的事,沈华柔不认为贺元凌就往了,况且还是顺着淑明这事儿在说。
一说到正事儿上贺元凌果然就不去胡思乱想了,神色也正下来。
“一会儿去吧。”
贺元凌也知道宜早不宜迟,拖得久了怕妹妹多想。
一上午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比如赵氏请了有名的媒人,带着聘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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