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不知道她的神色已经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
但钱夫人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说的那些话女儿不爱听了。
还想着再与她好好说说,亲亲的母女俩还不好说话的话,还能谁来劝她?
这时候文雯正好带着下人进来摆饭,她只能先把话压下。
等到文雯摆了饭菜离开,钱珠儿的情绪也稳定下来,对母亲的劝解开导都能点头听着。
反而还说话安抚母亲,“女儿知道娘说的道理,之前是女儿钻了牛角尖想左了,女儿现在已经想明白,回去知道怎么做了。”
钱夫人又说家里永远都是她的后盾,让她有委屈一定要回家来说。
钱珠儿应着,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的边界模糊,需要量事而定。
若是李家站得高了,两家关系理不清分不开了。
到那时候,家里还会为了她这个出嫁的女儿毫不犹豫不管不顾的与李家对立吗?
那个答案钱珠儿心里有模糊的猜测,不敢往深了想。
某人的重要性
钱鑫一回家就听说妹夫来过了,但只他一人走的,妹妹还在家。
“姑爷是说来接小姐归家,但姑爷走的时候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管家把话说得委婉,但也表达得清楚。
钱鑫这人虽说不是什么暴躁脾气的人,可在自家人的事儿上也不能保证一定文雅。
没有参军的时候还文雅些,这几年身边都是糙汉子,他好似也被感染了些粗糙。
不只是身体容貌上看着糙了,在脾气上也燥了些。
他对这个妹夫本就不是多满意,从他回来到现在是没做过一件让他能看上眼的事就算了,竟然还一而再的惹他妹妹。
要是人在跟前儿,钱鑫真想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比起那个让他不满意的人,他还是更关心妹妹。
“珠儿呢?”
“小姐在房里,夫人过去了,现在应该正在用饭。”
闻言,钱鑫放下一句我也没吃,然后就往么没的房里走。
管家应着,又赶紧着人再把少爷的饭送到小姐房里去。
家里就四口子人,还要分开了吃,只剩老爷独自用饭。
钱家这边如何沈华柔他们自然是毫不知情,贺元凌也只是那么猜想了一下便不再多想。
李举人心情好不好关他什么事?人家夫妻俩的事他也不想知道。
现在他只想牵着媳妇儿的手去桥下乘船,没见他媳妇儿看着乌篷船的眼神都泛着光了吗?
沈华柔确实是因为没有坐过这么小的船有些好奇,但眼里泛着光绝对是因为烛火的原因。
庄子上的池塘里也有船,比这种大,也好很多,这个看着都很粗糙,使用的年限肯定也不短了。
要说舒适度话,肯定也没有庄子上的船坐起来舒适。
但这儿不是有夜景有两岸的商铺,都是庄子上没有的景致。
船夫得了生意,欢喜的与同伴打了招呼,然后撑杆将船划离岸边。
船晃晃荡荡在河面上,沈华柔在身边人的搀扶下才得以站稳。
即便是她能自己站稳后,贺元凌还是不放开他的手臂,一直扶着。
在岸上的时候他怕媳妇儿走丢了,要一直牵着才能放心,到了船上他更要扶着才能放心,怕他一个不注意,怕船遇上什么突发情况而他没有及时保护好她。
沈华柔也一直让他扶着,只有被他扶着沈华柔才能安心。
这么小的乌篷船,还这么破旧,河又不是多宽,她担心船不小心撞在两边的岸上,或者撞上对面行来的船只。
万一落了水,她连水性都不懂。
还是要贺元凌在身边才行,没有他,自己好多事都不行。
在这一刻,沈华柔再一次深深的体会到贺元凌的重要性。
她承认,以前她都是嘴硬。
贺元凌就是看出了她的紧张,被他扶着的手腕子都僵直了,是以特意说些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想不到今天还有卖花灯的,船夫,把船靠过去,咱们也买一盏花灯。”
才过了节只几天而已,商贩堆积的花灯没有卖完实属寻常,其实他早在路上的时候就看到了。
只是那时候他们忙着吃,买了也是占手,影响吃饭。
后来街上的人一多起来,他又嫌花灯碍事。
这会儿正好,大家的手都是闲着的,河面上更没有人来跟他们挤。
船夫当然是满足客人提的要求,只是靠过去而已,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船转动的时候把沈华柔紧张得下意识抓紧了贺元凌的说,最后演变成她两只手紧紧的抱着贺元凌的胳膊,贺元凌稳稳的站在船头,另一只手给她挑了只兔子花灯。
阳春在后面打算付钱来着,结果三爷大方的已经给商贩远超出花灯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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