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难受还不如起来走动走动更舒服,半下午的时候贺争找来。
“三爷,闻县令到了。”
给自己留脸面
“终于是到了,就这么点儿路,也就是他们这些书生才能走这么久。”
贺元凌这话是把自家的几个兄弟包括大舅舅都说在里面了,也就是沈华柔还在睡觉没听到,不然肯定又要拿白眼给他。
而贺争立在一边没接话,这话他也没法儿接啊。
兄弟俩互相看了对方几眼,是有话跟对方说。
贺元凌不管他们这些,他现在考虑的是以前的县令离开时他要不要去送?
于情上应该去送送,听说县令夫人跟他媳妇儿也有几分交情。
但于理上就不太行了,他的兵还驻守在城外,他去的话,是不是有给新县令下马威的意思?
以后他是要跟姓闻的共事,他俩在龙泉县属于一文一武最高领头人。
贺元凌觉得,到时候让二哥去,他就暂避一下。
送他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以前听说过十里相送的,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
在贺元凌的记忆里,也就是百姓送到城门口,别的夸张的还真没有。
而这位,真要说他有什么功绩,贺元凌还真举例不出来。
非要说的话,只能算是资质平平无功无过。
大不了每年施粥一两次,偶尔能判个案子,至于修桥补路真正的解决百姓的需求,还真没什么。
龙泉县这些年的太平,真要说起来还得看他贺三爷一份功劳。
要不是前些年他们将周遭的土匪贼寇压实平住了,龙泉县也没这些年的太平。
贺元凌也觉得自己一时想得多了,龙泉县是他的家乡,生他养他的地方,他为龙泉县做些事自然理所应当。
“贺顺,你出去打听打听,到底什么时候走。”
贺顺领命去了,贺争不舍得回头朝着哥哥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回来后统共就在就待了一晚上,他们还有好多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这次他也是真有事跟哥哥商议,还不就是三爷要指婚的事。
能得三爷亲自开口,指的女人肯定不会是村里的姑娘,多半是府上的,还不会是别处院子。
他思来想去,觉得除了夫人身边的人不会是别人。
阳春和玉兰姑娘哪个都好,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
虽说他们都一样,都是做下人的,但做夫人的下人和做三爷的下人当然不一样。
他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贺家与沈家还是有差别的。
只是现在大爷和三爷都有了官身,改头换面了,他们贺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但他打心里还是认为自己兄弟配阳春和玉兰姑娘,还是不太能相配。
泥腿子翻身能跟世家大族相提并论?
他可不是三爷,有那么高的自信。
是以,从他进来后都不敢正眼瞧两位姑娘,就怕自己忍不住多想。
万一,人家不答应呢?
以后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是给自己留点颜面吧。
因为两个丫头那边还没有说清楚,是以贺元凌暂时没有想这些,他现在想的是让贺争先去衙门送帖子。
县衙内,两位大人办理了交接之后又坐在一起说龙泉县的风土人情,不得不提的自然是龙泉县的治理问题,还有桃花源山庄。
县令原本是想请沈家带头给他送个万民伞,后来想想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真要是送了,他在折子上要如何写?功绩呢?
实事求是该如何便如何吧,在他任职的期间虽是有人命案,但也不是没有好的功绩。
至少,龙泉县的商税还不算低,大头都是沈家和贺家交的,也算是政绩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贺元凌过的身上,贺家只得贺元继一个出挑的也就罢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贺元凌,他还是顾及着自己的名声,怕被有心人弹劾他拉拢。
贺元凌的兵虽然是没有进城,但他回来后就来过了,话也说得清楚。
有些关系能挂上,有些关系不能胡乱挂。
贺元凌得梁王之命暂时驻守此处,他暂时还不想被贴上谁的标签。
至于他贺元凌如何,贺家沈家如何,与他无关。
贺争都出门去了,贺元凌才想起来,明明是一个人的活儿,怎么还让两人都去了?
贺顺不聪明,贺顺这小子也傻了?
贺争出门后紧赶慢赶的追上哥哥,哥俩肩挨着肩走,眼角嘴角都笑出了纹路。
做弟弟的看着比做哥哥的年纪还大,肤色更黑,面庞更显沉稳。
贺争问,“三爷跟你说了指婚的事没?”
他明明是知道,还要问这一句,是让哥哥知道,他也有份。
果然,当哥哥的一咧嘴就是句废话。
“三爷也跟你说了吧?”
绕过这些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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