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试探着问:“不想闺女嫁人?”
某爹点头,依旧是神情恹恹的模样。
“哪有姑娘长大了不嫁人的?要是我爹娘也想你一样,我还在家呢。”、
说的别的话来劝都没有这个话来的直接,只有关乎到自己的时候,人才会清醒。
哼!他也不想想,怎么他就要成婚?
这边耷拉着眉眼的某人立马就又挺直了腰背,还看了媳妇儿好几眼。
半晌他憋出一句话,“你不嫁我哪儿来的闺女?”
然后他又长叹气:“罢了,还有十几年,现在想那些也是无用,到时候再想不迟。”
最后的半句话,贺元凌说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因为他想到了万一闺女被欺负,他就控制不住。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然后又心虚的看了一眼媳妇儿。
他有没有欺负媳妇儿?
他好像是没有吧?
但,媳妇儿好像是哭过?
骂了他,她自个儿倒是哭了。
再仔细想想,好像是因为他说要去偏房睡?!
贺元凌心中警铃大作,当时他是脑子被大黑马蹄了吧?
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那种不经脑子的话?
而沈华柔别他连着看了好几眼并没有多想,完全能理解他当爹的舍不得闺女的心。
也能理解他看自己是为了什么,还有他心虚的眼神,都能体谅。
恰恰,那个心虚的眼神沈华柔就猜错了。
正好这个时候掌柜的进来,他们也就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掌柜的还十分贴心的提醒,“李夫人已经离开了。”
为此,贺元凌在看到媳妇儿用他刚给她的银票付账的时候,也不那么心梗了。
他挣银子还不都是为了给他们花的,不然留着积灰还是等虫蛀?
钱珠儿是在掌柜的出来后得知里面的人已经买了,她这才失望的离开。
走之前她还是买了一件比较合心意的,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归。
其实,她就是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人她也不一定想见。
见了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吗?
他们夫妻俩在她面前恩恩爱爱,显得她孤家寡人没人陪?
还是嘲讽她遇人不淑,嫁了个没用只知道窝里横的窝囊废?
钱珠儿只一想到笑那个模样,她心里就跟被千万只蚂蚁在咬一样难受。
不能再生闺女了
凭什么她就过舒坦日子?
自己就要受那些腌臜气?
还不是她横插一脚,抢了她的舒坦日子。
没有沈华柔的时候贺元凌对她不错,自从与沈华柔定亲之后就变了,开始疏远她。
若不是沈华柔,他们如何就不能成夫妻?
若是他们成了夫妻,如今他做中郎将,哥哥与他并肩齐头,两家人心在一处和和美美。
偏偏,一切都被沈华柔打破。
出了玉器铺子之后,钱珠儿并不想回家,便带着文雯继续逛。
还有两家首饰金器铺子也不错,她想再去瞧瞧,说不定就能挑到个喜欢的。
花银子,享受,现在成了钱珠儿的日常。
她也不奢望丈夫能给她什么快乐,自己给自己找快乐更好。
她离开之后沈华柔他们也离开了玉器铺,贺元凌牵着媳妇儿的手走在前面,阳春和玉兰抱着盒子跟在后面。
原本阳春是想自己先回去一趟,也好把这么贵重的头面放好。
“跟着吧,街上可不太平。”
太平只是相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对阳春这种小姑娘来说可不同。
况且,她还抱着个精致的盒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贺元凌又提议,“你都没买到个喜欢的,我们再去别处瞧瞧?”
他琢磨了一下,他那银子还有个两三百两,也够他媳妇儿再买个首饰戴。
本来就是陪媳妇儿来逛街的,不能只顾着闺女就薄待了媳妇儿。
看时间也还早,沈华柔便同意了。
路过一家成衣铺子的时候,她进去买了个帷帽戴着,如此她终于是不用在乎路人的视线。
这让贺元凌心里纠结得很,他本意是不想媳妇儿束缚太多,但内心里其实也不想自己媳妇儿被别人打量。
现在这样,说实在的,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还是自私心作祟。
有了帷帽的沈华柔走露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也放慢了速度能仔细看看街上的景致。
叫卖的摊贩,孩子们爱吃的酸枣甜糕,还有被四五个孩子围着的糖人。
一股子带着红枣香甜味儿的气息飘来,混着还有糯米的香气,蒸熟的桂花香……
玉兰殷勤的问,“夫人可想尝尝?”
在夫人脚下顿住的时候玉兰就察觉到了,因为她也闻到了糯米裹着红枣和桂花的香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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