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因为他,他媳妇儿会睡不够?
就该他受着
当初他就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媳妇儿身上那点儿因为怀孩子好不容易长上去的肉肯定会掉没了。
果不其然,他回来,真的就没了。
昨晚上他指着人质问,“肉呢?”
她是怎么回答的?
“减掉了,都是多余的肉,撑得衣裳都不能穿了。”
简直气人!
贺家已经给她制不起新衣了吗?旧的穿不下就扔了啊。
她却说,“不好看,长胖了动作也不方便。”
他是承认太胖了确实会不方便,但她那点肉哪就算胖了?
气得狠了,贺元凌逮着她有肉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浅浅一圈粉红的印子。
换来她一顿粉拳,和一顿臭骂。
刚才起的时候他看了,那里已经没有印子了。
媳妇儿是他的,他还能真下嘴咬,不过是给她个教训罢了。
唉……她肯定不会吸取教训,一点儿都不听话。
大不了,就算是让他心里舒坦点儿,算顺口气。
顺了气儿又如何,她还不是不会让自己顺心。
贺元凌定了注意,之前是他不在家,现在他在家盯着她,看她还如何减。
统共就没有多少点儿肉,还要减了。
都减了还留个什么?抱着都轻飘飘的。
贺元凌咬牙,绝不给她机会。
依旧是练完了功回来,他娇气的媳妇儿也已经起来了。
沈华柔自觉的去洗漱换干净衣裳,然后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等着。
他看着,阳春又给她戴了他送的钗。
昨日在舅舅家,嫂嫂夸她的钗好看,她说是自己买的。
他可以肯定,她在说的时候,绝对有看着自己笑。
娇哒哒的俊俏,勾人。
这会儿,只是看着贺元凌就无声的咧着嘴笑。
她果然是欢喜自己,只是嘴上总不肯承认,每次都要逼着她才肯说。
贺元凌转念又想,她现在肯配合自己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嘿嘿……
沈华柔在铜镜里看到贺元凌看着她这边在笑,笑得不忍直视。
不用想也知道他脑子里没想个什么好的,无赖就是无赖。
再看着正在为自己梳头的阳春,沈华柔又想起来昨夜贺元凌跟她提的那个事。
贺顺贺争这两人她是知道的,人品都信得过,也都是贺家的家生子。
轮起来,与阳春他们的身份相等,也不是不能配。
只是,这种事肯定是要问过本人才行。
她是主子,但也不能事事都她做主。
近来是没合适的机会问了,等过了这一段,等闲下来的时候吧。
因为约了大哥大嫂一起走,沈华柔还特意赶了些,出发的时间也正好。
她以为贺元凌今天该骑马了,毕竟他是真的不喜欢车厢这种逼仄的空间。
结果他直接就先上了马车,在车架上站稳了回身向她伸出手。
以前他都是扶自己上马车的,这回倒是例外。
黄氏看到这边的场景也歇了想来与妯娌同乘的想法,身前多了一只手,她轻轻将手放上去。
等她上了车之后,再接过丈夫抱上车的女儿,然后是儿子。
再,等着丈夫上车来。
另一边,贺元敬兄弟俩隔着车厢到别,“二哥你们不顺路,你们先走吧。”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贺元敬放下帘子来看媳妇儿,如他所想,媳妇儿并不像高兴的样子。
为的什么他也清楚,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要劝媳妇儿宽心。
贺元敬坐近了搂着媳妇儿和闺女,“别想太多了,咱们回去是看岳父岳母,又不是为其他人。
没必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反而让自己难过。
高兴就多去几次,去了就多留会儿。
不高兴就少去几次,也少留会儿。
实在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其实,岳父岳母也还好,只是大舅子他们做的太过了。
但那也是媳妇儿的娘家人,媳妇儿性子上来不管不顾,之后还不是她吃亏。
到时候有人再背地里讲究她,道理都被别人讲去了。
人言可畏,并不是说说而已。
二老还在的时候怎么都要粉饰太平,等二老都不在了,怎么样都随她的心情。
什么道理陈氏都清楚,但是人的情绪是本能,不是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况且,陈氏本就是性情中人。
靠在丈夫身上,陈氏软了身体也叹一口气。
像是放松也像是挣扎,终究是破不了樊笼。
沈华柔又靠着某人开始打盹儿,现在她是半点儿都不想跟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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