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要与我一同到田间走走?”
面对丈夫的邀请,县令夫人自然是欣然接受。
路上,县令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案子,便随口询问带路的小厮。
“之前诬陷贺沈氏的人也是这附近的村民吧?”
小厮有些惶恐,这是关乎到自己主子的事,他不好随便说。
但又是县令大人亲自问,他不敢不说。
就在他犹豫不定不知道要如何说的时候,县令先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主人家邀请,特来游玩的。
问的话也是随口,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害怕。”
如此,小厮才敢点头。
“大人说的是,那两家都在河中村,就是沿着这条河一直往前去,转了那个弯就能看到村子。”
这之后县令没有立马再追问,但小厮的心却是一直提着,根本就不能丝毫放松。
走到河边的时候,县令又突然开口。
“听闻,你家主子贺沈氏还给张家幼子请了大夫治病?”
耳听为虚
能做到不计前嫌的人有,做到不计前嫌还慷慨相助的人着实不多。
而沈华柔做到了,是她品性高洁心性豁达。
县令大人既然是在问,便是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心中有数。
小厮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回大人,是的。”
这样回答之后他又觉得只是简单的一句是太简单了,他们主子做了好人应该得到县令大人的赞扬才是。
就算大人不给什么赞扬,也得让大人知道有这么个事。
于是小厮瞄一眼又瞄一眼县令,确定县令大人看起来不会因为他多嘴而生气,绝对多一次嘴。
“主子做事我们做下人的哪里会知道,还是那张家夫妻俩来庄子上给主子磕头道谢,我们才知道的。
主子虽说不常到庄子上来,但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宽厚,对附近村子的佃户们也都十分宽厚。
收的租子都比别人低半分,可别说是会抢占别人的地了,根本不可能。
就是庄子开始改建的时候请附近的村民来伐树除草都给了跟在城里做散活一样的工钱,能在家附近就把活做了把钱挣了,谁不乐意来啊。
大家都愿意给主子做活,给工钱还管饭,隔三差五就能有一顿荤菜,比在家吃的还好。”
等小厮意识到自己话太多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说了很多。
悬着心偷偷去瞧县令,发现还好大人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悄悄松一口气。
“小的多话,还请大人见谅。”
说这个请原谅的话也晚了,该说的都说了。
不止是县令会想这些话是贺家特意让小厮来说的,就是别人听了也会这样想。
人是贺家的人呢,也是贺家安排来招待县令的,还不能说明?
县令只淡淡恩了一声,没有说别的,面上的神色也没有多余变化。
之后都没有人再说话,从河边走到池塘,再走了几条田埂,回来的路上县令才又开了尊口。
“你忙你的去。”
小厮不敢再多嘴,躬身告退。
其实从县令不说话之后,他的心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县令夫人的绣花鞋湿了,裙摆也湿了,得回去换。
“我还想再走走,夫人先回去吧。”
夫人看他神情严肃,想来是因为之前小厮说的那些话了,想了想还是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老爷也别走太久,早晨雾大天凉。”
看着夫人离开的背影一会儿,县令大人这才转身沿着山脚下走。
这山有多大他是知道了的,不过贺家在山下一程一程设置了接待处,就是为了能随时能接上走路走累了的客人,可谓是用心良苦。
他不是不信那小厮说的话,只是耳听为虚,他要再亲眼看看才行。
没有贺家的人跟着,村民哪知道他一个中年男人是谁?
这个时候对他们来说算早,但对村民来说已经不早了。
刚才他就见好几个百姓在田地间劳作,只是那时候有贺家的小厮跟着,那些地也都是贺家的,他就算是问什么怕也得不到真答案。
走得远了些,远远的在一块空地里看到一个人。
那块地离路有些远,在一整片绿油油的菜地边沿,地里的人正在翻地。
听说贺家的地都没空着,这就不是贺家的地了吧,地里的人也不是贺家的佃户。
县令慢悠悠的走在田埂上,也不怕清早带露水的草打湿了鞋袜,直到走近了才出声。
“大哥,你这翻了地打算种什么啊?”
这话要是村里人问,那就十分的自然,但偏偏是位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富足老爷来问。
就显得,十分突兀。
忙着翻地的村民一开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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