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之后,他也就断了娶妻的念头,要是哪天运气好讨得了几枚铜板,除了吃之外他也存着,存够了能进一回下等窑子的铜板,他便去一趟。
那天他就是要去,结果窑姐儿涨了价,他便就着那个钱打了二两酒,揣着一肚子火气一边喝酒一边往回走。
他跟万氏是前后脚出的城门,他喝得醉醺醺的也得不快,但万氏比他走得更慢。
他赶上万氏的时候被万氏询问路,当时黑灯瞎火他也没看清万氏的模样,只看身型听声音判断出是女人。
初时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给万氏指了路后便又顾自往家里走。
走着走着他才生了邪念,本来是在骂窑姐儿,骂着骂着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万氏。
心想:天都黑了还在外面,怕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还主动跟他搭话,更不会是正经女人。
跟那窑姐儿一样下贱。
这个想法一出,脑子里就跟疯了一样,只想把在窑姐儿那受的窝囊气都发泄了。
他在万氏必经之路的一处小山坡后埋伏着,等万氏从那里经过的时候,突然窜出来扑倒了万氏,再拖着万氏到小山坡后。
那时候已经很晚,像他们那种因为特殊情况晚归的人本就极少,更何况他们还在路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是以,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老光棍喝多了酒,又怒气上头,失手打死了万氏。
等他发觉万氏没了气,顿时就吓醒了酒。
他瘫坐在地看着万氏的尸体愣了不知道多久,怕被人发现,他背着万氏的尸体走到几里外的水沟才抛尸。
那个地方也是到河中村的毕竟之路,但那条水后恨深,又有杂草掩饰,平时只是路过的话并不容易发现里面还趟着人。
之所以确定作案人老光棍,还是村里人无意间提了一句:好多天都没见老光棍出门了。
查案的衙役秉着一个都不放过的原则搜查,去了老光棍的家中问话,结果家中无人,门上的锁也落了灰,一看就是好多天没人动过的样子。
老光棍得知事情败露,县令大人又下令严查,他害怕之下就躲了起来。
他也并无什么见识,想了半天的藏身之处,只能想到藏去路上废弃多年的土地庙里。
土地庙并不大,白天他就卷缩在里面睡觉,趁夜深了再出来找吃的。
都这个时节了,外面还能有什么给他裹腹?
饿得实在受不了,他偷偷摸摸去就近的村里偷吃食。
那户人家因为是在村尾上,便在家里养了一条狗看家护院。
老光棍才刚翻进去就被狗咬了屁股,咬住就不放。
村里进了贼自然整个村里都惊动了,老光棍被捆了半夜,第二天天一亮就被村民扭送到衙门报官。
这种事放在平时大多都是村长或者族老处理,根本就不会惊动官府。
但现在不是出了命案还没有抓到凶手,村长便起了小心,也算立了功。
悔不当初
“陈栋和汪荃怎么判的?”
沈华柔询问沈家前来报信的人,既然大哥让人来给她报信,肯定是都有结果了。
来人躬身点头,唇角微微上扬。
“判了,流放三百里。”
顿了顿,好似为了等主子接受这个结果,然后又笑道。
“长平镇魏家与陈栋解除了婚姻,魏家小姐也已经又定了未婚夫。”
这个结果,更合贺家人的心。
杨慕青他们查到的消息,陈栋是还为与贺淑明和离之前就有纠缠了,那个烟花女子也只是障眼法。
陈栋要是直接说明也就罢了,还不至于这般恶心。
还有那魏家,明知道陈栋家中已有妻儿,竟然还要与他结亲。
就算是魏家小姐有瑕,也不至于连对方人品都不看了吧。
怕是,还是看上了陈栋的银子。
陈栋与那魏家,果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沈华柔突然想起来一个事,陈栋前几年出门是如何挣来的那些银子,这事儿还没有查清。
不过,现在比这个事儿更急的还有一个事。
“三哥,我们抓紧时间跟陈家族长商议一下满盈的事吧。”
要给满盈改贺姓的事他们已经准备很长时间了,孩子是自己的才能安心。
贺元凌上次回来也郑重说了这个事,贺家父子俩再三的考虑过。
现在,应该是到了最合适的时候。
墙倒众人推,陈姓族人现在是巴不得跟陈栋撇清干系吧。
“我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就去。
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这个话沈华柔深感正确。
是最简单,也是最难。
有贺元敬在,满盈改姓的事只一天就办妥了。
只是他回来没多久,贺家人也没有高兴多久,陈家二老就追着来要见孙子。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