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王这个称呼的沈华柔还愣了愣,回神后跟贺元凌确定。
“可是封地梁州,陛下亲弟的梁王?”
她记得,边境战事平定之后没多久,梁州再遭雪灾,而梁王也死于暴民毒手。
媳妇儿问了贺元凌便答,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天下多少人都知晓。
“就是这位梁王。”
贺元凌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神色落寞,又几番变换。
“梁王此番受召进京,可有言明何时回封地?”
她这么问,贺元凌还以为她是在担心梁州的局势,毕竟她五姐一家和大嫂一家都在梁州。
便宽慰她,“人进了洛京,什么时候能再出来,只能是陛下说了算。
不过梁州如今局势算是稳定下来了,朝廷的赈灾官员和粮早就到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能逐渐恢复。
大嫂娘家和五姐他们离灾区远,肯定不会被波及。
况且,已经在好转了,你就放心吧。”
关键是在这个不出意外,可偏偏就是要出这个意外。
沈华柔知道灾情会波及到五姐他们,但最终没有大碍,所以她并不太担心。
她只是为那位年纪轻轻的梁王惋惜,被兄长猜忌,被叔叔陷害,最终落得连个全尸都没留下的凄惨下场。
上辈子可没有听说这个时候梁王有进京,难道这也是变数?
这个猜想一出来,沈华柔又强制镇定下来,或许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一次,要不是贺元凌回来,他们也不会知道梁王进京。
不管是不是,人事会有变数,但天定的事总不会变。
明年冬,梁州定会大雪不断,道路封堵房屋被厚雪压垮,大批百姓被冻死冻伤。
便也是那时,雍王借平乱赈灾的名义占了梁州,然后便反了。
现在一切都不能定,贺元凌说的对,只看陛下的意思。
沈华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倒希望梁王安稳。
贺元凌听到她叹气,又安慰她。
“你要实在不放心,不如跟岳父岳母提议,直接接他们两家过来。
不只是安心,亲戚在一处里真要有个什么突发情况也能有个照应。”
贺元凌能这么想便不是个怕被亲戚麻烦的人,他那性子能在外结交各类的朋友,绝对不是会嫌自家人的心性。
沈华柔知道他是误会了,但又不能跟他直接说。
除了不好解释外,她也怕万一她把自己重活一世的事说破,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都破了。
她不敢赌,赌这是一场她死后的执念所编织的美梦。
真是梦,她也要一直编下去。
沈华柔稳了稳心神,身体也随之放松。
下意识的轻摇了摇头,道:“你都说已经在逐渐恢复了,应该没事的。
再看看情况吧,说不定到明年什么都好了。”
其实她自己身体绷紧的时候她是没有察觉的,但一直搂着她贴着她的贺元凌如何能不知道。
她身体的每时每刻变化,贺元凌都清楚,也随着她的放松而放松。
但沈华柔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放松不下来,更是怒气横生。
“你见着淑明和满盈了吗?这几天她都不到我这儿来,非说是怕有什么不好,还要等孩子满月之后才来看孩子。
都是自家人,哪来的那些说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她虽说是和离了,但她和满盈永远都是自家人,你一会儿去看看她和孩子,你做哥哥的也劝劝她。”
她是做嫂子的,与姑子还是隔着一层,就怕她胡思乱想。
贺元凌是她亲哥,亲哥都发话了,她总能听进心里吧?
这回轮到贺元凌绷紧皮肉,但好在还保存着理智,手上并没有用力。
沈华柔听到他呼吸声加重,就算不看也能想象到他这时是什么神情。
看来,他还没来得及知晓淑明的事。
果然,贺元凌再开口便是咬着牙压制着怒和声调。
“怎么回事?”
只对他计较
“就那么个玩意儿,呵……可真是出息要脸得很。”
听了沈华柔讲的经过,贺元凌气怒之余更多的是对陈栋的看不上,鄙夷。
那女人他连多看一眼都嫌脏,陈栋竟然就为了那么的玩意儿连媳妇儿孩子都不要了。
那种女人就算是怀了孩子,能真确定是他的?
再有那两个女人,买了当个玩意儿也就罢了,还能比家里的更要?
要不是脑子里装的尽是屎,能干出那种事来?
“离了也好,省了往后再恶心人。”
陈栋那种人,能做出抛妻弃子的荒唐事来,日后绝对不会省事。
他家的人,没得跟着他受罪。
不值得!
早离早好!
家里又不多他们母子俩,便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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