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面,沈伯昌先带着妻子拜见二叔二婶,之后被二老一边说着好一边扶起来。
沈华柔他们跟着哥哥一起见过大堂哥,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在沈华柔前十几年的记忆里,对这个大堂哥是没有多少印象的的,只知道他年纪轻轻就得了官身意气风发。
她多看了这位被全家都视为希望的大堂哥几眼,端方内敛行止有度,年纪轻轻眼神里便已经有了威严。
坐在他身边的大堂嫂唐氏,听母亲说是长平伯府嫡次女,她就只是坐在那里眉眼含着笑,也能看出来气质出尘,端得嫡女正妻风范。
她这样的出身,在对待他们这些老家亲眷时却温和得体,从未表露出强势轻看。
母亲念她舟车劳顿辛苦,她却说,“我是沈家儿媳,理应回来拜见祖宗。”
沈华柔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无意见到了五姐夫李为仁,只见他神色间好似难掩失落。
廉洁
他这时候失落什么?他也是第一次见堂哥堂嫂吧?
若说他是对堂嫂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沈华柔是不信的。
陈为仁虽与五姐姐夫妻关系不是十分亲密,但也不是那种喜好美色的人,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看起来会对有夫之妇生出非分之想的人。
或许,是她误会了。
沈华柔没有将这个事放在心上,现在她只想如何能从堂哥和堂嫂哪里梳理些有用的信息。
早起她就跟贺元凌叮嘱了,让他跟堂哥谈谈洛京如今的情况,借口都给他找好了。
就说是她想问问洛京现下时新什么,有什么顾忌,她们做生意也好注意。
要是他们能再谈谈风向,就更好了。
在说话这方面,沈华柔是相信他可以的,反正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堂哥他们要在家留十天左右。
下午他们就陪着堂嫂说话,堂哥堂嫂这次回来除了祭祖也给他们带了大伯一家的礼物,细致到每个人都有,包括族中长辈们。
祭祖要在后天,其实一切都是准备好了的,只等到时候开了祠堂举行。
沈华柔他们和沈华锦夫妻都住在沈家,沈华澜和沈华琅两夫妻白天过来晚上回去。
到了祭祖的这天,天不亮就起来了。
沈华柔他们作为出嫁的女儿和女婿是不能进祠堂,但也要跟着跪拜。
一上午就在一系列跪拜祭祀中过去,中午是有族里的长辈和德高望重者留在沈家老宅吃席。
沈华柔虽然跟族里的人也不太熟悉,但好歹是在自己家怎么都比之前在大舅舅家的酒席上来得更自在。
一群妇人聚在一起自然都少不了关于各家的那些话,谁家添了丁,谁家进了人,谁家孩子又如何长进,谁家闺女儿说了哪家……
有些话题沈华柔只是听听,并不打算参与,一般参与的都是问到了她头上来,不得不参与。
族里这边基本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在这些人面前堂嫂也嘴严得很,基本就是闲话家常,大不了就是讲一些洛京城的风土人情,任是谁家的闲话也不多言半句。
祭祖之后堂哥让大哥带着他到县里各处走走看看,说是了解了解家乡的变化,回去了也好与大伯说。
到底是不是,沈华柔也不好多去考究。
贺元凌他们几个也跟着去了,回来他说,“大舅哥说带堂哥去看看家里的产业,堂哥一口就回绝了,说是把祖产交到大舅哥他们手里是一百个放心,产业账本这些根本不看。”
他感叹着询问沈华柔,“你说,大伯一家都在洛京城做官儿了,是不是压根儿就看不上你家这点儿产业?”
看不看得上的沈华柔不知道,家里也未曾与他们透露过这方面的话,但前些年一直都在往大伯那里送银子是肯定的。
只这些年,好似没有之前送的那么多了。
但要说大伯贪污,沈华柔是不相信的,大伯他们再洛京这些年也置了不少的产业,只是用于一家子支用的话肯定是绰绰有余。
上辈子抄家都没从大伯家里抄出账册以外不明来历的财物来,大伯绝对是清廉的。
“大伯做人做事都清廉,从前都不在乎家里这些产业,更何况是现在了。
堂哥也是受大伯的熏陶教养长大,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
贺元凌听她把大伯一家说的这般高洁清廉,好似视金钱如粪土,他心里有一点点的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从大堂哥和堂嫂回来这些天的作风来看,还真是她说的一样。
换了别人家谁不是衣锦还乡?他也就只看过沈家的冷冷清清三辆车就回来了。
知道的是他们低调节俭,不知道的还当是他们被贬回乡了呢。
就是一般的商贾乡绅,出一趟门也不至于这么点的行礼。
这日沈华柔无意见听到三嫂安慰贾姨娘,“姨娘莫要太过伤心伤身,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多疼些五妹妹,让她将身子调养好。
您这再伤神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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