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事,昨天听你们说那谢世峰答应从雍州给你送马来,他家在雍州是做什么的?”
能弄到马的可不是一般人家,那谢世峰看着也不想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儿。
“说是跟西边做着生意,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他要是真能弄来马是最好的。
听他们说,打算下月就要离了龙泉再往东去,往后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听他说这些,沈伯荣更是明白了他交友的随性,连对方的身份都没弄清楚就能真心结交。
“也罢,反正也是马来了再给银子。
只是你记着,马来了先看清楚,别再牵扯上什么问题。”
他又看了妹妹一眼,沈华柔接收到大哥的眼神点头。
她会提醒叮嘱着贺元凌,这次事情发生了变化,是从前没有的,她也不知道会如何。
贺元凌规规矩矩应下,也放在了心上。
大舅哥好心提醒他,他没得不识好歹。
再出来路过花园的时候沈华柔看到自家伯承跟贺淑惠在院子里踢毽子,明显是伯承在陪着淑惠玩儿。
两人年纪相仿,但沈伯承看着就比贺淑惠更稳重些,他还知道让着人,赢了的贺淑惠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可见是玩儿高兴了。
“忘了一个事。”沈华柔突然想起来。
贺元凌扭头看着她,见她看着院子里踢毽子的两人面露为难之色。
“什么?”
“忘了叮嘱伯承守口如瓶。”
“魏尧?”
“嗯。”
贺元凌也为难了,“我也忘了。”
两人看着对方,又同时扭头去看那两人,都起了侥幸。
“或许,大哥叮嘱过了。”
对媳妇儿的或许贺元凌表示赞同:“应该是吧。”
还给出了依据来,“你看他们玩得这么高兴,哪里像是有说那种扫兴话的可能。”
沈华柔也赞同他的话,“夫君说的没错。”
事实是,沈伯承已经说了,还惹得贺淑惠不高兴,他现在陪贺淑惠踢毽子就是为了哄她高兴的。
贺淑惠在得知魏家曾经向她提亲的消息时震惊大过其他,再得知魏尧在街上败她名声时才气急。
幸好,有三哥和沈家弟弟帮忙。
心里不高兴是肯定的,但也只是一点点。
毕竟她也没有见过那魏尧,更是在之后才知晓了这事儿,除了刚知晓时的震惊生气后,也就没有别的情绪了。
有人陪她玩儿,逗她高兴,她当然乐意。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才十二岁的小丫头,那些对于她来说还不如现在踢毽子赢了来得重要。
离开沈家之前贺元凌找了个机会问小舅子,“魏家的事你跟淑惠说了没有?”
只是从沈伯承懊恼悔恨的脸色就能确定,“你说了。”
沈伯承以为是贺淑惠跟姐夫哭过了,知道自己惹了事,他是早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姐夫,我错了。”
事已至此,贺元凌没空管小舅子后不后悔,赶紧询问妹妹的反应。
“淑惠怎么个反应?哭了没?”
他家这个妹妹也娇气得很,自家摔一跤也能掉金豆豆。
沈伯承摇头,“没,生了气,我陪着她踢了好一阵毽子才又笑了。”
他不敢确定,疑惑的问贺元凌。
“姐夫,淑惠姐姐不会再哭吧?”
贺元凌长长舒出一口气,“这就好,应该是不会再哭了。”
沈伯承也跟着长长舒出一口气,“这就好。”
肩膀被姐夫拍了两下,就听姐夫安慰他,“没事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怪你。”
沈伯荣像个小大人似的感叹:“也算是个教训,以后一定多长脑子。”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有些僵,贺元凌被小舅子刺激到了,他总觉得小舅子在影射他。
他这点儿觉悟,还不如个小崽子?
回去路上沈华柔被他叮嘱探探淑惠的话,怕她装的没事人,再憋着自己。
贺淑惠跟她一个车厢里坐着,她仔细观察了一阵,也跟贺淑惠闲聊,真没有从贺淑惠的神色语气中发现有不对。
直到走了一半儿了她才试探着从边缘开始问:“今天你跟伯承踢毽子赢了还是输了?”
夫人英明
贺淑惠看了看三嫂,忽地笑了,“伯承让着我的。”
“你怎么知道是伯承让着你的,我跟你三哥路过花园看你踢得挺好。
倒是他,从小就不擅长玩儿这个。”
沈华柔不是揭弟弟的短,他确实是不擅长。
却见贺淑惠突然不笑了,抿着唇不太高兴欲言又止的。
沈华柔拉了她放在膝头上的手轻言细语询问,“怎么了?伯承欺负你了,你跟嫂子说,嫂子替你做主。”
贺淑惠嗫嚅着唇,开开合合几次都没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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