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留着吧,等我吃不上饭的时候你再接济我。”
要求被接济也能说得这般坦荡,也就他贺元凌了。
沈华柔看着他眉开眼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到这时候贺元凌才惊觉不对劲,“谁要跟你说好这个了,眼下的事眼下解决,没得那些欠账。”
哼,差点就别她给套进去了,小狐狸。
没得逞的人儿瘪瘪嘴,不理他了,任他再如何追问也不接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那我随随便便简简单单提一个小要求吧。
嗯,那就,别骂我了好不好?”
才问了好不好,下一刻他又接着说,“就当你答应了。”
“谁会无缘无故骂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为难人。
谁又跟你说好了?”
贺元凌不给反悔拒绝的机会,连连追着堵她的嘴,“你呀,我媳妇儿,华柔啊,咱们可是说话算话。”
不能骂出声,但也压不住沈华柔在心里骂他:混蛋。
心虚
贺元凌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讨要谢礼也不例外。
先收利息再要本,怎么都不肯吃半点亏。
讨了让他满意的谢礼,第二天他又开始早出晚归,答应了媳妇儿的事得办,他是个讲诚信的人。
谢世峰听他说想要马,爽快的说让人给他送来。
贺元凌才想到,雍州那地儿养马的认是第二就没别处敢称第一。
而谢世峰他就是雍州人,正正好。
“可不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这也太合适了。
那兄弟我就不跟谢兄客气了,你看能来多少数?”
不止是贺元凌脑子在打主意,常远威他们也在打主意。
“谢兄能来什么数?”
一时间五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每双眼睛里都迸发着想要的光。
别说是被他们盯着的谢世峰了,就是韩斐都替他后脊梁发寒,这些人的眼神盯着谢世峰的眼神就跟草原上野狼盯着羊羔的眼神一模一样,都泛着绿光。
谢世峰还能保持着笑也是实属不易,“我家与西边有生意往来,能从那边进来些,但数量说不准。
嗯,我先写信回去,看看能来多少算多少。”
“谢兄大义,爽快,今天必须要多敬谢兄几杯酒才行。”
“谢兄都这么爽快了,咱们也不能让谢兄吃亏为难,咱们先凑凑本钱。”
马这个东西可不只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何况还是好马。
现在有人有门路,他们没得让人贴银子办事的道理。
谢世峰更直接耿直,“先不说银子话,等马送到了,你们看得上再说。”
几番拉扯之后还是韩斐给他们拍板,“就听谢兄的吧,谁再多扯可要罚酒了。”
也不是他偏帮谁,有一说一,贺元凌他们家就在这儿,跑不了。
而且,他们也在龙泉县待不了多久了,一手收货一手给银子是最妥当的。
其实,跟谢世峰一路走来这几个月他也看出来谢世峰是真不缺银子的主儿。
他们来龙泉县这些日子跟贺元凌他们接触虽不算多深厚,但自己两人也确实没有什么是对方能图的,反而是他们一直在照应自己两人。
“咱们兄弟萍水相逢但却是真心结交,都不说那些吃不吃亏为不为难的话,结交的本身本就只凭个信任真心。”
韩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谁也不好再拉锯,事儿便就这样定了下来。
过了几日,沈华柔和大哥去茶庄上看茶树,这事儿被贺元凌随口说与了常远威他们知道,结果几人都喊着去。
尤其是生在雍冀二洲的两人更是好奇,于是就约着一起去。
正好沈伯承这日没课,也带了他一起。
早上沈华柔他们是与贺元敬夫妻俩一起出门的,贺元敬不去茶庄,他今日是陪媳妇儿回娘家。
听说他们要去茶庄,贺淑惠又喊着要跟,也只能带着她去。
反正人也多,不差她这一个。
但贺元凌万万没想到,钱珠儿又来了。
他可没有请钱珠儿,也记得钱鑫说她昨日就要跟钱夫人去赴宴的,还不是在龙泉县,晚上都不回来。
可现在,怎么人出现在他们这里?
“这丫头昨日头疼没去,今日是好些了便又吵着要出门透透风。”
不管钱鑫解释不解释,贺元凌都不可能这时候再赶了人走。
与上次见面一样,钱珠儿跟谁都亲热,也笑着来挽沈华柔的手。
“嫂子,我听哥哥说这是你的茶庄,好大啊,这一片山都是你的吗?
我还没见过一整片的茶园呢,今天都是跟着沾你的光。”
沈华柔笑着点头,引着众人往里走。
孟婧瑶上来挽她另一条手臂,炫耀似的连指了几个山头跟钱珠儿说。
“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