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了解的,只是怕万一淑惠高嫁去了会不习惯。
淑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得公婆夫兄姑姐他们万般疼宠着,尽由着她性子了,怕是与魏家格格不入。”
沈华柔这么一说,沈伯荣立马就联想到她,他是有妹妹的,自然深有体会。
想了想,便说了他对魏家的了解。
“魏县丞擅于钻营,但家中却是一切都放手交由魏夫人管理,魏夫人管家有方驭夫有道,家中的几个子女也都教养得体,确是贤内助。”
沈华柔听懂了,便是魏家里是魏夫人一手遮天。
但就是这样也有了魏尧,可见魏家后宅里藏龙卧虎,确实不适合淑惠去。
“淑惠的婚事还是要公婆做主的,我这做嫂子的问问也只是给个意见参考,权当是尽了心。”
贺家的事沈伯荣也不好再多言,能说这些已经足够,正如妹妹说的,最后还是要贺家二老做主。
他还有个事要问,“你让赵志带话说粮食的事,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这可是把沈华柔给问到了,她忘了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她知道乱世将临。
先是梁州地龙翻身又接连大雨导致多处发生泥石流坍塌,各地良田房屋被损毁严重,后有雍州边境起乱,一开战就是两年,百姓困苦民不聊生。
现在要如何跟大哥解释?
这些她都不能说,最后只找了个借口。
“听闻今夏梁州多地干旱,我也是以防万一。”
梁州干旱这个事沈伯荣也是听说了的,但后来下了雨他就没怎么在意,现在妹妹再一提,他也多少放了些在心上。
“有备无患总没错,那就先存着吧。”
左右也是自家的,不怕亏了本钱,以后也不是不能再出。
沈华柔不由庆幸,也就是大哥信任她,不然她就要被怀疑了。
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不能在外暴露,她还不想死,也想为此连累家人。
贺元凌来的时候还算早,去见过母亲后他们便往家里赶。
这个时候回去不早不晚,虽然知道婆母不会说她什么不合适,但她还是要自觉不是。
贺元凌在岳母那里得了夸奖,心里的美滋滋在面上更是显露无疑。
他咧着的嘴角看得沈华柔都眼睛疼,“就不能多少收敛点吗?”
当时她也在场,先是大哥说他弄的册子有想法,很实用,又是母亲说他太惯着自己,叮嘱他别什么都将就着,再养成她为所欲为的习惯。
哼!大哥和母亲还不是象征性的夸夸他,他还尾巴翘上天去了,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某些人就是越说越来劲,不仅不收敛,还乐出了声,又抖上了腿。
得意就罢了,抖腿是沈华柔怎么都受不了的,这都是什么臭德性。
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正抖得起劲的腿上。
“啪……”
“什么毛病!”
被打了,贺元凌干脆抓住打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人捞过来抱上被打的那条腿上。
脸上依旧不改得意之色,还年纪轻轻的眼角都要笑出褶子的架势,一口大白牙在她眼前晃。
“啧啧……我看夫人这是酸出老陈醋的味儿了,嫉妒岳母更喜欢我这个女婿。”
沈华柔实在不想看他那张讨打的脸,但又离得太近躲不开,于是便垂着眼睑不看他。
可再看到的东西却让她红了脸,又气又恼还十分嫌弃。
不许反悔
面对面只隔了掌宽距离,沈华柔有什么变化贺元凌当然立马就知道。
疑惑她这般反应是为了什么,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是她的帕子在他衣襟里露出了个角。
“你自己的帕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嫌弃他就算了,连她自个儿的东西也不放过?
她还脸红,是发现了?
当时是顺手拿了什么就用什么,他也没想到就顺手拿了放在枕边的帕子。
就算发现了又怎样,都已经洗干净了的。
看他还振振有词了,更气得沈华柔发恼,要不是掌在她腰上的大手实在有力,她根本挣不开,现在她肯定是要离得他远远的。
“你都用来做过什么?恶心不恶心?”
不要以为她没看到,昨晚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还以为他用过之后会扔掉,哪成想他竟然还留着,还放在衣襟里。
简直……沈华柔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实在太恶心了。
明白真是被她看了去,但贺元凌仍旧一脸坦然理直气壮,还掏出来给她看。
“我都洗干净了,你看是不是干干净净的?
再说了,咱们自己的有什么可嫌弃的?”
见她还是一脸嫌弃不能接受的样子,贺元凌轻哼一声,讽刺她。
“你用了我,是不是也要把我丢掉?”
哼!就没见过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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