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得个主意,她却发现周老二竟然背着她偷偷去河边,只觉得不对劲,便去瞧,却见周老二竟然亲自?洗起裤头来。
她也不傻,立即就意识到了什么。
想着自?己真要染病,也不用这么多年才突发吧?于是一下将目光落在了边上住着的那个女人身上。
心想没准是她勾引了周老二,把脏病传染给?周老二。
想到这里,沉不住气的她在回去的路上,便将这正好来洗衣裳的倒霉女人拦住,一巴掌扇了过去,就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自?己要下贱,还将脏病传染给?我男人,你晓不晓得,我和我闺女……”
她话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劲,这病怎么就传到金宝的身上去了?当时就哑然了。
那女人平白?无故地叫她打了一巴掌,也不生气,反而在她熄火后忽然笑起来:“原来你是这样?一个货色,难怪你那两个儿媳妇每日都来缠着我,偷了我的脏衣裳去,我道她们要做什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是院子里的,自?然一眼就看出来金盘香是个什么来路,同类人罢了。
说罢,那女人只在金盘香的震惊愤怒中扬长?而去了。
而她俩弄了这样?大
的动静,也引来了不少人,顿时也是引起了恐慌来,吓得不少人都不敢叫家里人帮忙洗衣裳了,从?此?以后是亲自?动手,还要亲自?看着晾干收起来。
所以这事儿,周老二也晓得是什么回事了。
又给?气得昏死了一回。
周玉宝兄弟后怕不已,听说了原委后,忙解开裤子检查自?个儿,生怕那两个歹毒婆娘也这样?对自?己。
万幸他们俩都没事,只不过看着病来如山倒的亲爹周老二,两人是半点不肯到跟前去,生怕也将自?己传染了。
本?来还有些肖想那金盘香这个美貌风情小?娘的兄弟俩,也是避得远远的。
金盘香如今是后悔的,那日她若不去找那个女人闹,哪里会人尽皆知?如今他们一家三?口都同那个女人一样?,叫人见了立即退避三?舍。
但这哪里是什么威风的事情?且身体?又难受,抓不得挠不得,最要命的是抓药的银钱他们都拿不出来。
周老二整个人就像是一下苍老了个二十岁,原本?美人环绕意气风发的他,如今真的成了个体?衰的老叟,腰背都驼了下来一样?,弓着身子可怜兮兮地用那变得沙哑的声音朝着两个儿子求道:“我知道你们那里还有些银子,先拿出来借给?我们去主要,等天宝来了,叫他还给?你。”
可是周玉宝和和周元宝无动于衷,“还?怎么还?”三?弟的钱到时候也分给?他们兄弟俩,凭什么还要从?他爹手里过一道?没准到时候给?那女人买药吃去了。
更何?况两人也没几?个银子了,他们还不知道周天宝什么时候来呢?这银子要留着吃饭。
夜里,又下起了雨来,周老二躺在那狭窄昏暗的空间里,他卷着腿,但凡想要伸直,就要遭受外面的风雨捶打。
于是只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还不如那女人,那女人最起码还有银子抓药,可他们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红疹子越来越多,起了许多疱疹,又痒又痛,不等他们伸手抓,稍微一摩擦到,就会破,发出一种?腥臭难闻的味道来。
众人嫌弃,周边的邻舍也怕被传染,都搬走?了。
周玉宝兄弟俩没法子,只能继续住在这边的窝棚里,时不时能闻到风里吹来的腥臭味道,嫌恶不已。
然而没想到,这天早上忽然听得那棚子里传来的打骂声和周金宝的哭声。
两人都是好事者,虽是怕被传染,但还是探出头来瞧。
却见原本?已经病得爬不起来的周老二,居然在打周金宝。
这可是他的掌上明珠,七岁了都还一直抱在怀里,这可是孙辈们都没有的尊荣。
所以见他打,两兄弟都觉得开了眼。
哪里晓得周老二越是打,那周金宝就越是嚎:“我要去找我爹,我爹才不是你这个老东西,我爹会给?我买很多漂亮衣裳,买糖吃,我爹不是你,我爹叫马大河,我也不姓周,我姓马!”
马大河?周玉宝兄弟俩只觉得这名字也特熟悉了,只细细一想,便想起来了,这不是金盘香的亲表兄么?从?前周老二没将金盘香接回来的时候,就由着马大河和她们娘俩还有一个洒扫的婆子住。
每个月周老二还要给?马大河付工钱,叫他帮忙做个看家守门的护院。
还说是亲戚信得过。
呵呵,如今看来,这周老二头顶上一片绿,可比前头那马场的草都要丰茂几?分呢!
而金盘香,没了动静,两兄弟后来才发现,叫周老二推倒,后脑勺砸在了那垫着床板的石头上。
周老二见她昏死过去,也没顾得上,只追着这周金宝打,等反应过来时,那金盘香的后脑勺好大一个窟窿,血流了一大滩,将半个窝棚都给?染得鲜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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