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是过了多久,公孙曜从中出来?,不知道和高公公先说了什么?,才到他?二人跟前?来?,见着?两人都有些紧张,便?安抚道:“无?妨,陛下便?是同?你们说些家常罢了,快些进去吧。”
家常?和白亦初就算是有的唠,那和挈炆唠什么??白亦初看了看挈炆,挈炆也是一脸茫然,只用口型回?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看我!”
这倒不是假话,白亦初当初和他?这个话少的能?成为知己,不就是两人都有共同?的经历么??被人拐卖,且没了从前?的记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殿中,少了那幽幽凉风,暖意一下袭面而来?,高公公跟在他?二人身后,只耐心替他?二人解去了披风,便?示意二人直接去旁边的偏殿里。
也是揣着?一颗疑惑紧张的心,两人穿过长殿,便?到了偏殿门口。
这殿中灯火通明,仿若白日青天,李晟已经退下了龙袍,只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桌前?的长桌上,摆满了些饭菜。
他?看着?两个局促不安的年轻人,只抬手朝他?二人笑道:“好?孩子,你们都过来?,那琼林宴上,怕是也没有吃饱,快些再来?用一些。”
果然很慈祥很亲切。
但是白亦初总有一种说不上的奇怪。
只硬着?头皮谢恩,却不敢真坐下去。
没想到这李晟不是谦虚话,也不要叫他?们跪,反而执意两人都坐过来?。
两人最终相视了一眼,只得无?奈上前?,但又哪里敢真的动?筷子,只能?是那李晟叫吃什么?,就动?一下。
但嚼在口中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味。
吃了几?口,那李晟放下了筷子。
他?二人见此,也急忙将那象牙筷子给放下,正襟跪坐,倒是一副十分恭顺的模样。
此刻的李晟的确没有朝堂上的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又极有可能?是没有了龙袍在身的加持,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的确与同?寻常人家的长辈们,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他?似乎很疲倦,有些懒散地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最后目光落在白亦初的身上,“你虽是失忆了,但你的身世?,只怕也晓得了吧?”
“是。”白亦初是多一个字也不敢说,谁晓得这李晟是什么?打算,更何况人家说,伴君如伴虎,还是小心为上。
少说少错。
不想那李晟却一脸怜惜地看着?他?,“好?孩子,你小时候满月宴,朕还上将军府去抱过你呢!只是没有想到,朕去了封地,你父母却就这样走了,只留下你这个可怜孩儿。”
他?满脸痛心难过,好?似真的为霍轻舟夫妻的英年早逝而不甘心一般。
然后又说:“你以后也不必怕什么?了,有朕在!”
“谢陛下垂怜。”白亦初只起身朝他?叩头。
“快些起来?,你是个好?孩子,今日又凭着?自己的本事夺了这状元来?,往后啊有什么?想法,只管同?朕说。”他?抬起手虚扶了一把,话说得很漂亮。
白亦初又谢了一回?,这才起身。
三言两语说完了白亦初,李晟的目光又落到挈炆的身上,也是直言不讳道:“你这孩子,只怕现在还不晓得,朕为何也将你留下来?了吧?”
挈炆的确不知,坦白地说,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惊肉跳的,十分害怕。
却忽然见李晟眼里竟然出现了泪光,这可把他?和白亦初都吓了一跳,两人惊慌失措地赶紧又跪下来?。
高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替李晟擦了那眼角泪光,“陛下,如今人在眼前?了,您也莫要太难过。”
李晟这才看朝跪在自己脚下的二人,“瞧朕,人老了,总是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瞧把你们吓得,快些起来?。”
自今日到这皇城中,两人算是真真切切体验了一把什么?是伴君如伴虎了,都忍不住悄悄看朝李晟身边的高公公,这是个人物啊!
两人又重新站起身来?,不过这会儿膝盖都麻木了,该跪的时候是一点都没有犹豫就跪下去了,过都不用过脑子。
“好?孩子,你走近一些。”李晟见他?二人起来?,只朝挈炆招手。
挈炆心里发毛,但君命又不得不遵,只能?慢慢走上前?去。
李晟示意他?蹲下些,然后就认真地打量着?起他?俊美的五官,一边看一边叹道:“像,真像啊!”
“陛下?”像谁?但是挈炆可不敢问。
白亦初也十分好?奇,好?在眼下这殿中还有高公公这个人物,只见他?上前?说道:“挈炆公子你原来?啊,是那迦罗国的皇子,当年我们陛下的同?胞妹妹临安便?远嫁此去,只是不想你小时候,遇着?那胆大包天的国师篡了位,陛下闻讯后,忙打发人去接。”
说到这里,高公公长叹一声?,“不曾想,路上遇着?了伏兵,还未进入中原地境,就遭到了埋伏,你便?是那时候丢失的,临安公主拖着?残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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