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致蓝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拼命地说?些违心话,将自己塑造成了这样一领人厌恶无?脑的角色。
她这样的人,何婉音都不屑将她放在眼里。
“可是我娘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每日在佛堂里替那采茶女?抄经文祈福,若是有半个字写得不端正,她便要折磨我娘一回,只说?她娘亲在下受苦,早早里离去,都是娘的过错。”
这样的事情,似乎从小懂事就开?始过起,何致蓝虽是心中有怨恨,但又更像是认命了一般,这会儿虽是流着眼泪,但情绪已?经没?有多大的起伏了。
顾少凌却?是越听越气,先是骂那长庆伯世子,“他那叫狗屁的痴情,痴情不得看宁安侯么?再说?你娘也没?有脑子,反正都过得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把火全烧了,大家一起死了干净,到时?候该下地狱的也下地狱去。”
“你说?得倒是爽快,人活着,怎么可能不贪生?”周梨叹着气,了解了这何致蓝的身世,发现自己的梦实在是太简陋浅薄了,这些留白?,自己现在一一给填写上,却?是如此?的残忍。
世子夫人悲惨,何致蓝可怜。
她们?何尝没?有想过自救?可是世子夫人的软肋在何致蓝身世,何致蓝的软肋又在她娘身上。
何致蓝已?经想到了自救的法子,就是不停地毁坏自己的名声?。
房中一阵寂静,殷十三娘忽然觉得比起这何致蓝母女?的悲惨,自己不过是遇到个渣男罢了,为此?白?了头发,实在是不值得。又忍不住骂:“这些豪门贵胄,看着鲜光体面的,怎么一个个芯子都这样歹毒自私?”
周梨也算是整理好了情绪:“何大姑娘身边那暗卫,是个什么人?你可是知道?又如何晓得李司夜是以郑三好的名义?和你姐姐来信?”
该说?的不该说?的,何致蓝都已?经说?了,如今也懒得在瞒,“有一次在荷花池边上,她们?没?发现我,听她身边的檀香姑姑说?,是她在外游历的时?候捡回来的,说?是什么杀手?组织里训练的死士,学的都是杀人的手?段。”
说?到这里,只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动弹不得的霍三娘:“莺莺也是无?辜,那个暗卫伤了脑子,其实与五六岁的孩童一般,自来只听何婉音的话。在家中我平时?是一点不敢惹他,早前有个刚进门的妾室不知道深浅,说?了何婉音的一句不是,当场就被那暗卫掰下了脑袋,血淋淋的,将满院子里的人吓晕死过去好几个。”
所以晓得李司夜要娶那霍莺莺,让自家的主人何婉音不开?心,便去杀霍莺莺。
至于怎么就传成了霍莺莺和人私奔,却?是个意外。
又是霍家的另一桩丑事了。
只不过霍莺莺半死不活的,顺道给人背了这个锅而已?。
她说?完这些,似乎觉得这些话都说?了个干净,心中也没?有什么堵着的,同样也没?有了什么求生欲,抬头淡淡地看着周梨,“我知晓的都已?经说?了,我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但要杀要剐随意,不过我还是想好心提醒一句,你们?莫要对她起什么心思。她身边可不止是这个暗卫木青,那檀香姑姑是个用毒的高手?,另外两个大丫鬟白?月和晴儿,武功也不差,尤其是那个晴儿,听说?轻功无?人能及,只要她想,皇宫里她都能来去自如。”
周梨听得这些话开?始深思起来自己所处于的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她怀疑过何婉音和自己一般是个穿越女?,可是何婉音的那些诗词,又非是后?世带来的。
但是看人家这标配,身边有对她忠心不二?的暗卫,伺候的姑姑丫鬟都是各路神仙。
妥妥的大女?主啊!
而自己在那个梦里,只是一个被反派丈夫连累,挖出来鞭尸的尸体。
自己在为了生计发愁,为二?两银子四处奔波的时?候,人家已?经坐拥整个长庆伯爵府的大权了。
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有差距的,这些差距除了后?天的,还有先天的。
可是周梨想起自己这一路熬过了的艰险,也活得的幸福欢喜,总不能被对方的阵容吓到,就此?放弃了。
更何况她不是一个人在努力,白?亦初如今正在考场上奋笔疾书。她现在甚至是有些指望顾家寄来的那信里,方士所说?的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垂头沉默发呆的何致蓝,“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兴许我就是第二?个霍三娘了。”
何致蓝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和李司夜也有什么纠葛,只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周梨示意了同样不理解自己这句话的殷十三娘,“解开?她的穴吧。”听了这么多秘密辛酸,霍三娘不该再继续怪何致蓝了。
果然,霍三娘一得了自由,就急忙张口。但是张口后?也只同情地看着何致蓝,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只不过她脑子倒也转得快,看朝周梨,“这样说?来,我们?是一样的人。”
周梨想,差不多了。不止是她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