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表面上不好再怪罪。
但是没?办法,她觉得这种事情,白亦初脸皮始终薄了些,而且这事儿是因自己而起,白亦初也只是听了自己的话而已。
所以道歉还得自己厚着脸皮来?。
果然,不知是她道德绑架了姜玉阳,还是因为提起杜仪的缘故,姜玉阳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
周梨见?了,心中一喜,继续趁热打?
铁,说了许多?好话。
最后?姜玉阳大抵是觉得她吵闹又舌燥,眨了眨眼,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
两人?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给姜玉阳留了休息的独处空间。
但周梨又开始想不通,“你说,表哥对?这姜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救命之恩或是再造之恩?他对?表哥可真好,你说他不会是喜欢表哥吧?”
白亦初闻言,弹了她脑门一个脑瓜崩,“你别乱说,男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周梨一手捂着脑袋,一手弹了回去,心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男人?跟男人?才是真爱,男女那是为了下一代。
外面的柳小八已经从?莫元夕口中得了真相,这些天他日日夜夜守着姜玉阳,只差没?无聊得把姜玉阳脸上的每一根寒毛都给数完。
所以晓得了真相,紧张得不行,见?他二人?出?来?立马迎上去,“这可怎么办?往后?他怕是不肯再教我技术了。”
一面又要伸手去扯周梨的袖子,但叫白亦初给打?回去了,他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周梨,“阿梨,我这都可是为了你啊,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们回来?的时候,看着那皮毛店里在招熟皮子的徒弟,要不你去,多?少也是一门手艺,还不用出?门风吹雨打?,就坐在店里熟皮子。”周梨朝他推荐。
柳小八果然当?了真,“真的么?那我一会儿就去看看。”
他上了心,都等不得吃饭就去,可没?想到竟然去晚了,人?家已经招到了徒弟。
回来?时不免是垂头丧气的,“老天爷这是再告诉我,我没?有?吃这碗技术饭的命么?难不成真要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奔个前途。”
见?他这样难过,白亦初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说只能在地?里?我跟你说,过两年和齐州打?是迟早的事情,那时候到处要征兵,说不定年纪就放宽了,到时候咱哥俩一起上了战场,回头指不定就做了将……”
但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周梨拍了一下后?脑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你别忘记了当?初你答应我什么了。”
白亦初的一腔热血就此熄了火,这下就换他垂头丧气,让柳小八来?劝慰了。
周梨也不管,反正她是怎么也不同意白亦初上战场的,那战场上本就刀剑无眼,能活着回来?的少之又少,能做将军的更是万里挑一。
偏偏白亦初又会些功夫,就怕他到时候真去了,仗着有?些功夫就冲前锋去,那不是拿命去白送阎王爷么?这就好似那被水淹死的,几乎都是会游泳的,不会游泳的可是不会随意到水边,哪怕到了水边也是一百二十个小心。
这就是一个道理。
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莫元夕坐在她对?面的小板凳上在摘菜,听到她叹气,以为她也晓得了有?人?家短缺粮食的事情,便道:“县里衙门虽说要发灾粮,可是也不见?动静,这几日里好些人?家的米缸都见?了底,若是衙门再没?有?动静,怕是要出?事情的。”
周梨听得这话,一下打?起了精神来?,一面细算着,那些灾情时候没?藏好粮食的,如?今的确该捉襟见?肘了,一时也忧心忡忡,“我们是同衙门里的差人?回来?的,没?听他们提起此事。”
这也就意味着,这发灾粮的事情,怕是用来?安抚人?心罢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篮子里的菜,“州府里疫情指不定还得一两月才能完全结束,咱们还要在这镇子上住好一阵子,可不能露富了,明天咱们俩也去镇子周边挖挖野菜。”
莫元夕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让人?晓得他们也短缺粮食了,不得不挖野菜糊口。
但周梨想,两个姑娘家去挖野菜也不安全,便又道:“算了,你在家里,我叫阿初同我去,反正就是为了做样子。”
这般一商议,隔日她果然和白亦初提着篮子,拿了小锄头和镰刀,准备出?门去。
昨晚就没?再给姜玉阳喂药了,今儿他总算是能起身来?,先去洗个澡。
也亏得柳小八算是有?些良心,时不时给他翻身,不然浑身早就起了许多?痱子,怕半个身体?都给捂坏掉了。
他见?着周梨和白亦初此举,“你们作甚去?”地?里的菜莫元夕不是才割了一回,如?今剩下的可还小。
白亦初仍旧不好意思面对?姜玉阳,尤其是姜玉阳起来?后?,没?跟他二人?说重话,这叫他二人?心里就越发自责不好意思了。
所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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